清晨虞晚月窩在他懷裏率先醒來,看著他緊閉的雙眼抬手撫摸。

他這張臉不管看多少次還是依舊會被驚豔。

正要收回去的手突然被他抓住,司宴清沒有睜眼將她往自己懷裏拉了拉。

“老婆,醒這麽早?”

“阿宴,所以說之前暗網那個重金尋人的人一直都是你?”

她隻是調查到後麵才發現是他,但之前她可不敢保證。

“是我。”

司宴清自從離開避世島後,再也找不到避世島的位置,隻能以這樣的方法來找她。

“你知道為什麽沒人接單嗎?”

“因為我不接。”

暗網這種接單調查的任務,隻要她不接就沒有人敢接,或者是他們覺得任務難度係數高。

司宴清眼睛微微眯著,後來得知她身份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發現要找的人是她。

“阿宴,你為什麽不自己調查?”

“老婆,世界上都知道最厲害的黑客是Queen,我也是排在你後麵的,怎麽可能跟你比。”

司宴清抓著她的手在自己薄唇邊親吻著,一直以來他都想認識這個Queen。

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老婆。

“我們阿宴真是聰明。”

正午時分,客廳的眾人看著手牽手下來的兩人,還真被老爺子猜對了,他們根本不可能吵得起來。

隻是老爺子看著她倆的眼神飽含深意,隻見下一秒從門外走進來兩隊人。

著裝不同但身上嗜血的氣息相同。

“主子。”

“爺。”

司宴清和虞晚月看著對自己恭敬行禮的兩隊人,隨即立馬轉頭看著對方。

“老婆,瞞得我好辛苦。”

“阿宴不也是嗎?”

影月閣和血影司涵蓋四大版圖的殺手組織,沒想到竟是這對小夫妻的。

江岫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虞晚月,左右打量,上下打量,根本想不到她竟然是影月閣的主子。

“阿初,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影月閣可是姐姐幾年前就成立的,那時候的姐姐才十幾歲。”

說出來這句話的南初滿眼都是虞晚月,伴隨著崇拜和愛。

而一旁的老頭子顯然淡定很多,他倆這些個底牌他其實早就知道。

正當血影司的人想要跟司宴清匯報情況的時候,隻見他們那殺伐決斷的爺低聲哄著旁邊的女人。

虞晚月生氣並不是他隱瞞自己,而是以前影月閣出任務的時候就是血影司一直從中使絆子。

“老婆,我不知道影月閣是你的,要不然我絕對會給你讓路,絕對讓他們順著你的意思來。”

血影司的人一聽到司宴清的稱呼就知道這女人是他們夫人。

“夫人,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司宴清見這些小子有自知之明滿意地點點頭。

“老婆你聽到了嗎?是他們自作主張。”

知道他這是在撇清關係,虞晚月沒生氣多久就被他哄好。

聽著兩隊人匯報的情況竟然一模一樣,看來傅辭隱藏的倒是極好。

“血影司和影月閣各派一部分人去他別墅周圍守著,剩下的人在京城待命。”

“是,主子/夫人。”

得知虞晚月是他們爺的老婆後,血影司的人對她可謂是尊敬萬分。

根本不用司宴清開口說,他們也知道現在應該聽誰的。

當他們剛離開,司宴清的手機響起,看著陌生賬號打來的視頻電話他應該猜到是誰了。

果不其然剛接通電話,傅辭的臉就出現在屏幕裏。

因為是司宴清拿著手機,對麵的傅辭並沒有看到坐在他身邊的虞晚月。

“司宴清,想了想還是應該跟老朋友正式打聲招呼。”

而他身後的場景是傅辭的手下正在對血影司的人施虐,但並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傅辭期待看到司宴清著急的模樣,沒想到他依舊是冷著臉看著他。

真沒意思。

自從聽到傅辭的聲音,虞晚月的眼神閃爍,她總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她聽到過。

察覺到不對勁,老頭子借口將虞晚月帶走,搖搖頭示意司宴清。

虞晚月前腳剛進來,屏幕裏的傅辭便開始提到她。

“聽說司爺結婚了?而且結婚對象還是我當初拐回家的小姑娘,那白白嫩嫩的模樣真是漂亮,隻是不知道現在出落成什麽模樣?”

傅辭“嘖嘖”幾聲,當初他將人拐走就是為了娶她,沒想到最後竟然給逃走了。

司宴清這才明白老爺子為什麽要將虞晚月帶走,恐怕當年的她就是因為這件事失憶。

隻是不知道這畜生還對她做過什麽。

看著聽到這件事臉色陰沉的司宴清,傅辭似乎抓到好玩的事情。

“司爺你是不知道,那小姑娘身上也是白白嫩嫩的,摸起來舒服得很。”

“傅辭,你找死。”

司宴清的怒氣已經達到巔峰,如若傅辭現在就在他麵前,他絕對會把人剁成肉醬。

隨即想到虞晚月計劃的事情,他忍住心裏的怒火,不能將她的計劃打亂。

手機直接被他砸到牆上四分五裂。

看著自顧自上樓的司宴清,江岫白和薄雲州想要跟著上樓被他製止。

“我不會做別的事。”

此時電話被突然掛斷的傅辭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開心萬分。

司宴清也有軟肋了。

當初他確實看過那女孩的身體,隻是她似乎應激反應直接昏迷過去。

他也是出於疏忽將她送進醫院,沒想到最後讓她跑了。

隻是沒想到這點事情竟然能讓司宴清情緒暴躁,真是好玩。

此時回到臥室的司宴清坐在床邊抽煙,他在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麽這麽早才找到她。

還有那個男人!

傅辭,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從外麵回來的虞晚月感受到客廳凝重的氛圍,注意到被摔到角落的手機,連忙抬腿上樓。

“阿宴?”

臥室內滿是香煙嗆人的味道,虞晚月忍著難受走進去看著被煙霧籠罩的司宴清。

她記得之前的他已經戒煙,難道傅辭跟他說了什麽?

還不等她說話直接被司宴清拉進懷裏,腦袋埋在她的頸間,溫熱的濕意在頸間蔓延。

他哭了。

“老婆,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你,沒早點找到你。”

虞晚月緩緩拍著他的脊背安慰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能讓他這麽難過肯定不是小事。

“現在阿宴不是將我保護得很好嗎?”

“我相信以後的阿宴也會好好保護我。”

“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抱著她的司宴清遲遲沒有說話,但虞晚月知道他肯定早就在心裏默默回應她。

她的阿宴在她麵前永遠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