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先不說,這個黑市的服務是真的很到位。隻要錢給夠,什麽要求都給你辦到。

所以許長樂第二天如願以償地見到了魏玲和許嘉蘭。

這對母女到了這種地方,嚇得兩股顫顫,抱成一團。

等見到被綁在手術台上的許業成時,兩人直接嚇得哭了出來。

許業成嘴裏塞著口塞,用金屬鏈條固定著,取不掉。

所以任憑魏玲和許嘉蘭問什麽,他也說不出話。

手術時間到了,按照許長樂的要求,魏玲和許嘉蘭被幾個人按著肩膀呆在一邊,看著許業成被取器官。

許長樂當然不會真的主刀,她嫌惡心。她自始至終都呆在外邊,把許業成的悶哼痛吼還有那對母女撕心裂肺的尖叫聽在耳中。

應該真的很痛吧,不然許業成不會被嘟著嘴也叫得那麽慘。

真的很慘絕人寰吧,魏玲的叫聲那麽尖銳,許嘉蘭都直接嚇暈了。

她去年可比他還要慘呢,她身上的血都被抽幹賣了。

那時候他們在做什麽呢?應該在慶祝,沒想到她這個不值錢的私生女還能給他們換來那麽一大筆錢。

幸好,她替自己把債討了回來。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一切都結束了。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許長樂一愣,砰砰的類似爆炸聲再次響起,門上的鐵皮被震得咣當作響,各種警報器尖銳爆鳴。

持刀的兩人對視一眼,拔腿就跑。許業成剛被拉開一條口子,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取。

馬六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一聽,麵色大變:“軍區的人來了?”

“是,老板發了話,千萬不要被逮住,下邊的人能轉移就轉移,不能轉移就放水!都淹了,堅決不留任何活口,不能被他們逮到證據!”

“老板們呢?”

“已經撤離了!”

“是哪個軍區的人?京都軍區?怎麽可能呢,咱們在京都不是有周三少他們嗎?怎麽可能讓京都軍區的人來呢?”馬六驚慌大叫起來。

許長樂聽見這話,心下一抖,她好像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周三少都他媽快自顧不暇了,哪兒能管得上我們啊?趕緊跑吧,要是被抓住了,鐵定吃槍子的!”

電話掛了,馬六這才注意到許長樂還在自己身邊。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麽貴客不貴客了,堅決不能讓她從這裏出去!

手伸到口袋裏,刀子還沒摸出來,卻先被許長樂一拳給砸懵了。

許長樂這一拳是直衝馬六眼睛去的,頓時馬六右眼就看不見了。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重重跌在了地上。

腦子裏一陣氣血翻湧,鼻子裏流出血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力氣竟然這麽大,一拳竟然這麽結實。

“喪盡天良的事情都讓你們做完了,還想跑?”許長樂衝過來,奪走他手裏剛拿出的刀,“一個都別他媽想跑!”

馬六大駭:“你……”

隻是剛吐出一個字,腦袋就被許長樂擰斷了。

許長樂握緊手中鋒利的刀子,在馬六身上上下摸了一遍,沒找到什麽東西,才跨過他的身體,沿著來時的路往外跑。

京都軍區,來的絕對是秦晏禮。

根據五角星所說,秦晏禮親自帶人剿滅了這個地下黑市。但因此被周家擺了一道,具體的緣由許長樂不知,但應該是軍區內部非常嚴重的罪名,否則秦晏禮不會死。

對,他死在了今年,秦家自此一蹶不振。

不行,她答應了五角星,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而且,她不能讓他死。

他是祁言,他怎麽能死呢?

許長樂跑得更快了。來的時候不覺得這條通道有多長,可是現在卻覺得它漆黑漫長,就和望不到頭似的。

前邊一扇門忽然打開,兩個人從裏邊跑了出來,身上都還帶著血,一看就是黑市內部的人。

許長樂追上去,輕易就解決了這兩個人。

順著打開的房門,她望進去,頓時大駭。

這間不是手術室,而是一個非常大非常大的房間,裏邊放著好幾個鐵籠子,每個裏邊都關著許多女人。

她們每個人都虛弱無比,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倒是有幾個看見許長樂,掙紮著朝她揮了揮手。

每個鐵籠都是由小臂粗的鋼管鑄成的,上邊掛著一把好幾斤的大鎖,沒鑰匙是不可能強行打開的。

“你們知道鑰匙在哪裏嗎?”許長樂問。

一個女人指著牆根處的一張桌子說:“在第二個抽屜裏!”

可是這張桌子也是鐵質的,抽屜牢得和什麽似的,許長樂連著踹了好幾腳,也紋絲不動。

“你們等著,我去找人來。”許長樂安慰她們,“這個地下黑市已經被發現了,軍區的人已經到了,你們聽見響動了嗎?救你們的人來了,堅持住啊!”

這群女人聽到了希望,本來快要撐不住的也努力動了動。

許長樂剛準備出去,忽然被一束水柱兜頭澆了一身。

女人們全都驚叫起來,因為這房間內忽然出現好幾十處水柱,瘋狂朝著房間裏邊灌水。

水位以極快的速度上漲,幸好門是開著的,水流了出去,不會淤積。

但是這畢竟是在地下,鬼知道什麽時候會灌滿。許長樂抹了一把臉,衝了出去。

她每路過一扇門都推一推,絕大多數門都鎖得嚴嚴實實,有一扇被推開了,裏邊是好幾個孩子,被綁著坐在地上,水已經淹到了他們肩膀。

草,看來每個房間都在放水!

許長樂立刻用刀子割斷孩子們身上的繩子,喝止了他們的哭聲,讓他們不想死就跟著自己跑。

有個小女孩嚇壞了,身上軟得連起都起不來。旁邊稍微大一點的是她姐姐,正在吃力地把她扶起來。

許長樂一把拎起小女孩背在背上,帶著他們往外跑。

到處都在漫水,像是發了山洪似的。

終於到了那個空寂的大廳裏,有一麵是斜向上的坡道,車就是從這裏開下來的。

許長樂帶著孩子們沿著坡道往上跑,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圈,麵前赫然出現一麵牆。

見沒了路,孩子們又哭了起來。

許長樂知道這裏就是入口了,這麵牆肯定是可以打開的。隻是不知道開關在哪裏。

周圍一片昏暗,視線受阻,許長樂拿出手機照明,卻發現不了任何開關。

信號早就斷了,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忽然下邊傳來腳步聲,又上來幾個人,還是黑市內部的。

“你是誰?”他們問許長樂。

許長樂看見為首那個人手裏握著一個黑色的東西,頓時明白這應該就是開關了。

她握著刀子就朝幾人衝了過去,聽見一個孩子大叫:“姐姐你後邊有槍!”

許長樂拎著手裏的人轉了個圈,讓他替自己挨了一槍。然後把手裏的人狠狠砸向那個舉槍的,奪了他手裏的槍。

那個黑色的東西上邊有兩個按鈕,許長樂都按了按,果然,麵前這扇厚重的牆挪向了一邊。

“都趴下!”許長樂驚叫一聲,撲向離自己最近的幾個孩子,把他們按倒。

與此同時,外邊響起了密集的槍擊聲。

許長樂握緊了手中搶來的那把槍,警惕地看向外邊。

還不知道外邊是什麽人,如果是秦晏禮他們一切好說,但如果是黑市那些,來滅口了呢?

咚咚咚,許長樂心跳逐漸加快,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立刻高喊:“齊博森,是我!”

緊接著又問:“秦晏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