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樂切回到係統的聊天界麵,打開和【思晴】的對話框。
“我拍到證據了【圖片】”
這段時間思晴也問過她進展,到底有沒有找到文彬的青梅竹馬,到底有沒有幹掉文彬……許長樂說“幹掉”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她不想喜提銀手鐲。至於這位青梅竹馬,一直沒有切實的證據,她也沒和思晴說。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有圖有真相。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這能是什麽正常的關係嗎?
許長樂不知道這個係統的時間到底是怎麽算的,她和那頭的人除了年月日不一樣之外有沒有時差,反正思晴是還沒睡,竟然秒回了。
“柳嬙?果然是她!”思晴說,“之前在公司,我就一直覺得他們不對勁!虧得晴安還覺得他們是老鄉,對這個柳嬙格外關照!”
許長樂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是盛玲姐吧?”
思晴:“你認識我?”
“猜到了。”
思晴,意思很明顯就是思念沈晴安。除了和沈晴安一起打拚創業、風雨同舟的盛玲,許長樂想不到其他人了。
思晴:“你又是誰?”
“你不認識我。”她可牢記係統的保密規則的。
“噢。”思晴也沒有多問,“快,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晴晴,讓她看清這個垃圾男的真麵目!”
此時,文彬推開了快餐店的門,柳嬙從裏邊出來,文彬接過了她手裏的袋子,兩人有說有笑地往醫院大樓走去。
許長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跟在兩人後邊,同時給沈晴安發了條短信出去:“大姐,長景山項目已經啟動,你們公司得派人跟我去一趟京都,跟進這個項目。”
沈晴安竟然也還沒睡:“我讓玲玲帶人跟你去?”
許長樂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大姐,你跟我去吧,咱們是親姐妹,溝通起來方便,有什麽就說什麽了。”
沈晴安沒有猶豫:“可以。”
“叫上那個柳嬙吧。上次聚餐我發現她挺會說話的,做項目難免和人打交道,帶上她合適。”
“她別的都好,但是酒量不太行。”沈晴安猶豫,“京都應酬應該不少吧?”
“那你就再帶幾個能擋酒的。”
沈晴安雖然不是很理解許長樂為什麽這麽強硬地一定要帶上柳嬙,但也沒再多問:“行。”
“姐姐,你怎麽還沒睡啊?”許長樂半開玩笑地問,“姐夫讓你熬夜啊?”
“他肯定不讓,這不是他不在嗎?我偷著趕幾個計劃案。”
“呦,姐夫這種五講四美的好男人竟然不在家啊。”
“他去欒城了。”沈晴安說,“他有一個朋友生病住院了,他去探病了,哦對柳嬙也去了,聽說是他們的共同朋友。”
許長樂:“……這樣啊。”
“是呀。”沈晴安很自豪地說,“你姐夫人好,不光對我好,對朋友也好。”
那可太好了,許長樂心想,好得都把你殺了。
得,本來還想把照片發給沈晴安讓她看看,現在也沒有發的必要了,人家都知道那倆人在一塊兒了。
許長樂不得不承認,文彬段位不低。
他可不像一般偷腥的人,藏著掖著生怕被人發現。他就這麽大喇喇地擺在明麵兒上,一副行端坐正的模樣,倒是讓人不好惡意揣測他了。
要不是她從思晴那裏得到他確實出軌的可靠消息,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
沒事,有了方向就一切都好辦了。思晴說過,未來世界裏倆人孩子都生了兩個。孩子都生了,會沒有親密舉動嗎?
等她拍到文彬和柳嬙的親密舉動,那就有實錘了。
許長樂看見那兩人進了電梯,她盯著紅色的數字,看見在六樓停下。
她跟著上了六樓,長長的走廊空****的,一個人都沒有。許長樂也不急,就站在電梯外等著。
沒多久,柳嬙提著暖壺,從一間病房走了出來。
許長樂立刻過去看了看,記住了病房號,627。
這是一間三人病房,房門關著,許長樂看不見裏邊是什麽情形。
不過也不著急,她轉身下了樓。
腦中浮現出秦晏禮說過的話,聯係撞她的渣土車司機的號碼,曾經從欒城四院打出過。
看來是文彬來這裏看朋友的時候,聯係過那個人。
好,閉環了。
許長樂站在醫院大門口,低頭搜索最近的酒店。
卻不料,肚子裏一陣翻攪,那種久違的、熟悉的絞痛感又來了。
痛感來勢洶洶,她暗道不好,立刻轉身回了醫院。
她往急診的方向走,可是沒走兩步,喉嚨一熱,鐵鏽味漫了上來。
許長樂緊緊閉著嘴,抓住一名護士。
護士不明所以:“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許長樂另一隻手捂著肚子,額頭上沁出一層稀薄的汗珠。
護士扶住她:“肚子疼?闌尾炎?腸胃炎?有沒有過往病史?”
許長樂搖頭,想說我沒事你找個位置給我休息一下,可是稍微一張嘴,血就從嘴角滲了出來。
護士一驚,急忙叫醫生:“有患者內髒出血了!快,準備急救!”
“沒……”許長樂剛一張嘴,又是一口血。
忽然,她的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攬住,接著耳邊響起一個溫沉的聲音:“找間病房給她休息一下,沒事的。”
許長樂一偏頭,看見了秦晏禮鋒銳分明的側臉。
餘光看見許業成一家三口站在不遠處,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護士哪兒會聽他的,扶著許長樂躺到病**,就推著她去做檢查了。
魏玲問秦晏禮:“她……她這是怎麽了?”
許業成也被許長樂吐血的一幕驚到了:“不會是在我們家吃壞了吧?”
“不是。”秦晏禮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她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許長樂的檢查很快做完,不出意外,還是什麽都沒有檢查出來。
“護士,能把我送到627病房嗎?”許長樂忽然說。
護士:“怎麽?有熟人啊?”
許長樂點了點頭。
“行吧。”護士低頭查閱記錄,“反正那間病房裏現在就隻住了一個人。”
護士轉頭叫秦晏禮:“病人家屬,過來了!”
許長樂:“他不是……”
秦晏禮已經走了過來。
他垂眸看著臉色蒼白的許長樂,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是我克你嗎?”
“……不是。”許長樂艱澀地說,“我他媽……也不知道。”
她一直有在兢兢業業做任務的,還取得了可喜可賀的進展,怎麽還讓她吐血?
許長樂心累。一會兒拿把刀子把627裏的文彬捅死算了,大家一起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