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我得先走了。”秦晏禮站起了身。

“我和秦先生一起去吧。”許長樂立刻說,“我和她都是女生,說不定我可以勸慰一下她。”

梁琳不明所以,卻也跟著表態:“我也可以!”

秦晏禮沒有多想許長樂的話,直接同意了。

許嘉蘭的酒店就在幾百米開外,加上運氣好遇到兩個綠燈,沒兩分鍾就到了。

秦晏禮在路上就聯係了酒店的人,讓他們去許嘉蘭的房間看情況。

所以等他們上樓後,看見的就是隻穿著**的李正宇,和披著條毯子正在哭泣的許嘉蘭。

許嘉蘭看見秦晏禮,就立刻朝他跑了過來。她想撲進秦晏禮懷裏,卻被他按住了肩膀。

“還好嗎?”秦晏禮問。

許嘉蘭抽抽噎噎,哭得傷心極了:“他……他欺負我,秦哥哥,他想強暴我!我反抗他,他還打我……”

許嘉蘭的左臉一片紅腫,可見李正宇的那個巴掌用了不小的勁兒。

裏邊的李正宇還在耍著酒瘋,秦晏禮給了酒店安保一個眼神,幾個安保衝過去朝著李正宇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生生把李正宇給打清醒了不少。

“別、別打了。”李正宇抱著腦袋求饒,“秦先生,我沒做錯啊,我和蘭蘭兩情相悅,我們做點什麽也是正常的!”

許嘉蘭立刻反駁:“我什麽時候和你兩情相悅了?李少,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齷齪下流!我真是看錯你了!”

李正宇抬著頭嚷嚷:“我早說過我喜歡你,你也沒拒絕我啊!而且你今晚還靠在我懷裏哭,你忘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你會對我投懷送抱嗎?”

“你……”許嘉蘭的臉瞬間就紅了,不知道是羞憤還是尷尬,“你胡說!”

“我哪兒胡說了?很多人可都看見了!”李正宇梗著脖子嚷嚷,“秦先生,你要是不信,你就去問今兒宴會上的人,他們可都看見了!是她自己往我懷裏鑽的!”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你情我願的那檔子事兒,有時候不用說得太明白。

尤其是李正宇這種平時玩的花的,經常被暗送秋波,有時候一個眼神就是邀請,更別說投懷送抱這種極具暗示性的舉動。

所以他才會在接到楊寄柔的電話後直接來找許嘉蘭,因為他覺得許嘉蘭也對他有意思。

結果許嘉蘭非但要反抗,還把秦晏禮叫來了,現在還不認自己做過的事!

“啊對,我的確看見了,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兒呢!”梁琳恍然出聲。

許嘉蘭狠狠瞪了她一眼,又急又氣又惱:“你和他才是一對兒!”

梁琳無語。她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所以把自己看見的說出來了而已,罵她幹嘛?

許長樂給她捧場:“你真看見了?”

“是啊,我就在不遠處坐著呢。她本來和秦先生一塊兒說話,秦先生不是被你叫走了嗎?然後這位……李少就坐了過去,她就靠進了李少懷裏,動作可自然了,所以我才以為他們是一對兒嘛。”

許嘉蘭哪兒能直接說她以為身邊坐著的是秦晏禮,這才靠過去的?隻能抽噎著道:“秦哥哥,我當時想到了姐姐,所以太傷心了,哭得頭暈目眩的,身上又難受,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是誰,絕對沒有朝李少投懷送抱的意思啊……”

秦晏禮沒有什麽表情,就連目光也是淡淡的,但正是這樣,才讓李正宇感到一種泰山壓頂的威勢,讓許嘉蘭有種捉摸不透的惶恐。

許嘉蘭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剛才光顧著看秦晏禮了,沒注意到他還帶了別人來。

不對,他為什麽會和許長樂一起來?明明已經這麽晚了,他們為什麽會在一起?難道他們已經……

許嘉蘭的呼吸仿佛都停了。

秦晏禮忽然問:“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許嘉蘭毫不猶豫地說。

秦晏禮點了點頭,複又看向李正宇:“聽見了?”

這是不讓他再纏著許嘉蘭的意思了。

李正宇也是個強種,即便被打了一頓,還是敢說真心話:“秦先生,我是真的喜歡蘭蘭啊!我也是真的想追她,好好和她在一起的!”

走廊另外一邊傳來一個聲音:“呦,正宇這是浪子收心了?”

許長樂轉頭一看,是周昊炎。許嘉蘭能打電話叫秦晏禮來,酒店認識李正宇的人自然也能通知周昊炎。

周昊炎身後跟著的人裏,竟然還有梁向明。

梁向明被金創集團的危機和家裏的破事弄得焦頭爛額,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來求助周家。這還沒來得及和周昊炎說上兩句完整的話,就莫名其妙跟著來了這裏。

梁琳見到梁向明的一瞬間,心中就暗道不好,就想往許長樂身後躲。

可是她那麽大一個人怎麽好躲?一眼就被看見了。

梁向明頓時上前一步叫嚷起來:“堂姐,你怎麽在這裏?你和許長樂是一起的?!”

梁琳一瞬間有些心虛:“我……”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落在梁向明眼中,就成了十足的心虛。

梁向明頓時福至心靈,指著她,怒道:“原來是你!原來我們家的叛徒,就是你!”

他十分激動地對周昊炎說:“表哥,現在知道了,我們家長景山的機密,就是她偷的!她偷給了許長樂!”

周昊炎拖著長音“啊”了一聲:“是你啊。”

梁琳姓梁,是梁勝那邊的親戚,周昊炎這邊不認識,更不會同情她。

“我沒有!”梁琳立刻道,“阿明你說什麽呢?”

“怪不得我們家最近幹什麽都不順,原來出了叛徒,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梁向明氣得不行,過來就抓梁琳,想把她帶回周家發落。

許長樂抬臂擋在了梁琳跟前。

她看著梁向明,似笑非笑:“幹嘛呢?”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少管!”梁向明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這陣子在公司排查,連保潔阿姨都沒放過,沒想到叛徒竟然在家裏!竟然是他的至親!

“許長樂,我勸你少管!你管天管地,還管得著我們清理門戶嗎?”

“別人我管不著,但是梁琳,我必須管。”許長樂絲毫不退避地回視著梁向明,“她是我帶來京都的,我就必須全須全尾地帶她回去,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