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陸澤有些無語,感情江言一直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還以為江言是擔心實驗的事情。

“隻要有陳醫生在,你的病可以被治好,他研製出了治療胃癌的藥,隻不過還沒有經過最終的實驗,等他實驗成功了,就會立刻用在你身上的。”他把真正的計劃告訴了江言。

江言一臉不相信,懷疑的問道,“你不是在騙我吧?我得的是胃癌晚期,不是感冒發燒。”

陸澤伸出手放到耳邊,豎起三根手指篤定的說道,“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你不信我可以發誓,如果我騙你就讓我出門被車撞……”

死。

陸澤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江言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挨得很近,江言的姿勢更加羞恥。

她整個人跪在**,頭正好在陸澤胸口的位置,他軟軟的還濕潤的唇觸碰到江言的手心。

江言反應過來後,一下子彈開,坐回**手腳尷尬的都不知道往哪放。

“別,別說那樣的話,不吉利。”江言低著頭,幹巴巴的說著。

她沒有看到陸澤臉上戲謔的表情。

“沒關係,我隻是想讓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言胡亂點著頭回答,始終沒有抬起頭。

看著她耳尖染上的那一抹紅,陸澤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醒來吃點東西吧,我去找陳醫生聊聊。”他分寸感把握的很好,隨意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不會讓江言一直尷尬下去。

她看著旁邊桌子上放著的保溫盒,枯死的心好像動了一下。

有多久沒有感受到溫暖了?

自從父親成為植物人以後,她的世界就是冰冷刺骨的。

想到父親,江言又是一陣悲傷。

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父親被埋葬在哪裏。

“爸爸,你再等等我,阿言一定會接你回家的。”

江言抱著保溫盒自言自語。

……

在實驗室住的第二個星期。

陳醫生的藥經過最終的實驗,非常的成功。

江言每天都按時服用,再配合上陳醫生的治療,情況真的開始好轉起來。

吃完最後一天的藥,江言就要準備明天的檢查了。

她晚上激動的有些睡不著覺,跑到樓頂的搖椅上坐著抬頭看星星。

“睡不著嗎?”陸澤走到她身邊坐下,也望著星空說道。

“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本來以為我要死了。”

“這就不可思議了?那我接下來要說的可不得嚇死你?”陸澤輕笑著說。

江言把目光轉移到他的臉上,好奇的問道,“你要和我說什麽呀?”

自從她的病情抑製住到慢慢痊愈,江言的心態也轉變了許多,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跟你提到過的假死嗎?”

“記得啊。”

陸澤點點頭,繼續說著,“其實一個新的身份也好,新的容貌也好,這些都是很容易就能辦到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的基因。”

“你的基因不改變,隻要顧辭提取到你的血液、毛發等等很輕易的就能發現你,這兩天我一直在和專門鑽研關於改變基因的教授聊這件事情。”

江言歪頭問他,“那教授怎麽說?”

“他可以通過骨髓移植來幫你改變,實驗室裏的人包括我都和你做了配對,發現都不符合。”

“但有一個人符合,並且她願意捐獻骨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如果你不想我也會盡力保護你不被發現的。”陸澤詢問江言的意見,讓她自己做決定。

陸澤永遠都是這麽的細心,不僅把捐獻者找到了,還尊重她的想法。

“謝謝你陸澤,我同意移植。”江言一臉真誠的對他道謝。

江言的心裏說沒有感動,那肯定是假的,畢竟他為自己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把她想到的沒想到的,都已經替她打點好了。

“謝謝你。”江言再一次說了感謝。

陸澤的身上總帶著一種春風拂麵的溫暖氣息。

他覺得有些好笑的說,“剛才不是已經說過謝謝了嗎?怎麽又說了一遍。”

江言則淡淡的搖了搖頭平靜的說,“不一樣。”

她早已經不是十七八歲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了,又怎會不清楚陸澤對她的感情呢。

第一次的謝謝是感謝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第二次的謝謝是感謝他對自己的喜歡。

江言對陸澤的感情,跟沈燁是一樣的,她把沈燁當成自己的學長,自己的哥哥,而陸澤就是那個很好的朋友。

她早就已經對愛情失望透頂了,也無法重新打開心扉去接納別人。

陸澤很聰明的明白了江言話裏的含義,他沒有說什麽,重新抬頭看著天空上閃爍的星星。

喜歡也是當年的喜歡了。

他想做的就是把江言從深淵裏拉出來,做她的救贖。

這樣等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應該會比白清清死亡時的絕望要強烈百倍千倍吧。

“誰讓你是顧辭最愛的人,當初你要是注意到他身旁的我,或許現在我對你的懲罰可以輕一些。”

陸澤看著天空,心裏陰狠的默道。

江言不知道陸澤心裏是怎麽想的,還傻傻的感激著他。

……

隔天中午,江言正在吃午飯的時候,一個從頭到腳都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人推門進來。

“唉呀媽,熱死我了。”說話的是一個女聲。

聲音和語氣聽起來也很熟悉。

江言試探的叫了一聲,“楚瀟?”

“我包成這樣你都認出來了?!嘖,我這該死的氣質真的難以隱藏。”楚瀟嘖了一聲感歎道。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戀啊!

江言搖了搖頭,放下手裏的餐具,對已經脫下‘偽裝’的楚瀟問道,“你來找陸澤的嗎?”

“不是啊,我來找你。”

“找我?找我幹什麽?”江言疑惑的問道。

她與楚瀟除了逃跑的那天晚上,就再也沒見過麵了,雖然一路上相談甚歡吧,但那也隻是楚瀟一個人甚歡,她大多數都在沉默。

楚瀟毫不在意的說,“給你捐骨髓啊,陸哥不是跟你說了嘛。”

不是吧?

陸澤說和她配型成功的人不會就是楚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