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

“這裏沒有人敢動你,放鬆,相信我。”

顧辭蹲在江言的麵前,把她抱在懷裏聲音溫柔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在他聲聲的安撫中,江言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的眼神裏帶著疑惑看向顧辭,不明白他帶自己來這裏做什麽。

“把她牽過來。”顧辭站起身,單手插.在兜裏,聲音冰冷。

嘩啦啦,嘩啦啦——

一陣鐵鏈在地上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

時隔這麽久,江言再一次見到了秦玉。

隻不過這一次在地上爬著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之前打扮豔麗、囂張跋扈的人,現在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身上還散發出刺鼻的臭味。

秦玉的脖子上套著一根手腕粗的鐵鏈子,在地上爬行,身後是顧辭的助理萬進。

她像狗一樣被萬進牽著,爬了過來。

秦玉的嘴裏含著抹布,在看清輪椅上的江言時,雙眸裏滿是恨意,秦玉站起身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朝江言撲了過來。

都是這個女人,自己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恨不得咬死江言,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剛站起身想要撲向江言的時候,身後的萬進拽緊了鐵鏈,秦玉被鐵鏈勒住脖子,她的臉發紫,已經開始有些翻白眼了,可依舊還是想要抓住江言。

差一點,隻差一點點,她就能抓住那個賤.人了。

秦玉的身.下,流出黃色的**,在屋子裏發出sao臭的味道。

她被勒的失.禁了。

顧辭推著江言往後退了一步,他緊皺著眉頭,好看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嫌棄。

秦玉雙手雙腳被固定住,被迫跪在江言的麵前,萬進帶著手套,拿著一瓶**朝她走過去。

拿掉她嘴裏的抹布後,萬進鉗住秦玉的下巴,逼著她張開嘴巴,把那瓶**灌了進去。

秦玉痛苦的掙紮,嘴裏發出淒慘的嘶吼聲音,她的口腔、食道全部都被嚴重腐蝕了,秦玉無法張開嘴,也無法再發出聲音來。

江言猜到那裏麵是什麽東西了,無色油狀**,腐蝕性極強。

硫酸。

秦玉跪在江言的麵前,從嘴裏流出的硫酸順著嘴角流下,所到之處都被腐蝕。

因為無法開口,秦玉隻能滿臉猙獰的盯著江言,恨不能用眼神活剜了眼前這個害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江言是害她罪魁禍首。

“萬進,你動手太快了,這個女人的牙齒都還沒拔下來。”顧辭一臉的冷漠,不帶絲毫的感情。

“對不起,顧總。”

萬進低頭認錯。

“無妨,繼續吧。”

萬進聽到顧辭下令後,手腳麻利的把鐵鏈從房梁上拋過去,秦玉就如之前江言那般,被掛在房梁上麵。

“這根鞭子,秦小姐應該不陌生吧。”萬進手裏拿著鞭子,放到秦玉的麵前讓她好好看看。

這是當時她抽江言的那根鞭子。

萬進笑容不達眼底的對她說,“這根鞭子跟以前還是有一點區別的,它在辣椒水裏浸泡了三天,這一鞭要是抽到身上……”

啪!

萬進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秦玉的眼裏原本對江言的怨恨之意,早就被恐懼所替代。

她搖著頭想要逃離。

江言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內心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缺心眼。

不會對當初差點把自己折磨死的人,生出一點同情之心來。

隻是她不想看這血腥的一幕,秦玉的慘樣、經曆的這些,都會讓她想起在那個破房子裏,自己絕望無助的時候。

“顧辭,你想怎麽對她都好,我不想看下去了。”

“你帶我回家吧。”

江言罕見的說了這麽多話,她的聲音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的幹澀難聽了,現在她的聲音變成了別有另一番味道的煙嗓。

顧辭自然是順著江言的,他遞給萬進一個眼神後,推著江言出去了。

外麵,冷冽的寒風如同鋒利的小刀一樣,刮在江言的臉上,顧辭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把江言的小臉都包了起來,隻留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在外。

江言現在是越來越怕冷了,稍微著了一點涼,就會高燒不退。

“阿言,過兩天我需要出國一趟,你陪著我一起吧?”

顧辭滿眼期待的看著江言,小心的詢問。

“好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難掩眼裏的喜悅,顧辭原本緊張的臉,一下子舒展開了。

江言看著他的這幅樣子,莫名有些想笑。

哪裏是他有事需要出國?明明是他想要帶自己出國散心,又不知道怎麽說。

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在自己麵前如此的小心翼翼。

這究竟是我江言的命好,等到了顧辭的回心轉意。

還是說。

這一切都是顧辭的報應,在把她的愛消磨殆盡後,才發現了江言在他的心裏,是有多麽重要。

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再有一個叫江言的女孩,十幾年如一日的愛著那個叫顧辭的男人。

我曾赤誠天真的愛過你,可是結果太痛了。

回到家裏,顧辭心情愉悅的準備著出國的東西。

江言懊惱的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她無法與顧辭感同身受,也體會不到他此刻愉快的心情。

她懊惱自己為什麽在看到顧辭眼裏的期待時,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

這種懊惱,在飛機落地的時候還在持續著。

Y國。

顧辭推著江言從機場出來後,滾燙的夏風吹起了江言的頭發。

即便這裏是夏天,江言依舊穿著長袖長褲。

她看到滿地穿著清涼的美女帥哥,有些路過的人還會熱情的對著她和顧辭打招呼。

江言的心情也跟著變好了許多。

顧辭訂了一個套房,放好行李後,他帶著江言去到了樓下的餐廳。

琳琅滿目的美食,讓這段時間沒什麽食欲的江言,看的眼睛都直了。

“喏,吃吧。”顧辭把已經切好的牛排放到江言的麵前。

邀功似的看著她。

江言用叉子,叉起一小塊牛排嚐了嚐,小聲的說了句,“還不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