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壯漢身後放著的勺子和漏鬥。
這裏就她跟藏獒,一人一狗。
如果不是用來喂藏獒的,那就是用來喂她的。
江言心裏清楚,秦玉是鐵了心的想要折磨她。
秦玉要的就是她反抗,她越反抗,秦玉就越要把她往死裏折磨。
剛吃了一口,江言就開始幹嘔。
“不許吐,嚼碎了再咽下去。”壯漢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江言一口一口嚼著腐爛的魚肉,嘴裏被魚刺紮的鮮血淋漓。
這些都是海裏的魚,嘴裏的傷口被海鹽蟄的生疼。
堅硬的魚刺劃破了江言的喉嚨,可她不敢吐出來,也不敢停下來。
壯漢抬腳把江言的頭踩在那堆食物上麵,語氣不耐煩,“你他媽的別磨磨蹭蹭的。”
江言的整個臉貼在一塊發臭的豬肉上麵,她能感覺到皮膚下麵還在蠕動的蛆。
吃完生魚吃生肉。
江言咬不爛生肉,就直接閉著眼睛往肚子裏吞。
壯漢看著江言吃完,把她扔進籠子裏,帶著倆空桶關上了門。
“嘔……嘔……”
在壯漢離開後,江言再也忍不住惡心,趴在籠子的角落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江言在鐵籠子裏關了三天,外麵的沈燁和顧辭都快要找瘋了。
從被綁架的那天下午開始,顧辭就沒有睡過覺。
他現在整個人哪裏還有總裁的樣子,往橋洞下一蹲,跟流浪漢基本上沒有區別。
沈燁也好不到哪裏去。
路放得知這件事情,也開始加入尋找江言的隊伍中。
他看著顧辭這樣沒日沒夜的拚命,真的擔心江言還沒找到,顧辭就先垮了。
路放在顧辭的水杯裏放了安眠藥,遞給他,“阿辭,喝口水吧。”
顧辭對路放沒有防備,接過去直接喝了。
路放讓萬進把睡著的顧辭送回家,讓他好好休息,自己要是找到了江言的下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
萬進感激的點點頭。
江言蜷縮在籠子角落,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她這幾天沒有吃藥,病情又加重了許多。
江言的身體已經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喉嚨不知是被魚刺劃破,還是被胃裏的酸水腐蝕的,聲音變得嘶啞難聽。
她的脖子上被帶上了項圈,秦玉把她當狗一樣拴在鐵籠子裏,鐵鏈的距離剛好夠她從籠子裏出來吃飯。
秦玉也真的如她所言,隻要江言撐過針刑,她可以暫時放江言一馬,除了日常給她送飯的壯漢,江言再沒見過秦玉。
可今天,壯漢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一個穿著豔麗,打扮精致的女人。
這不就是秦玉嗎?
“你去把她牽出來。”秦玉發話。
壯漢在籠子邊解開了鐵鏈,打開籠門讓江言爬出來。
秦玉見狀,咯咯的笑了起來,“哎呀江言,你看看你現在,跟那隻髒狗有什麽區別?”
江言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嘶啞的聲音,“和它沒區別的是你,一樣的肮髒。”
“怎麽和秦小姐說話的!”壯漢上前一腳踹在江言的肚子上,力氣之大,直接把她踹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噗……”江言摔在地上,噴出了一大口血,嘴裏發出痛苦的聲音。
秦玉穿著小羊皮的高跟鞋,踩在了江言的右手上,原本已經結痂的手,傷口被踩裂開,鮮血順著指甲縫往外湧出。
錐心的疼痛讓江言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沒想到嘴還挺硬。”
秦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在江言的麵前蹲下來,揪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
“你去拿把鉗子過來,我想看看這個賤女人的嘴能有多硬。”
很快,壯漢就拿著鉗子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一捆麻繩。
他熟練的拎起江言,把她綁在凳子上。
“拔了這賤.人的牙。”
壯漢拿著鉗子,嘴裏嘿嘿的笑著,掰開江言的嘴。
“啊!!!!”
一顆大牙,生生被拔了下來。
江言的慘叫讓籠子裏的藏獒也跟著躁動了起來。
“顧辭在床.上的樣子真的很迷人,秦玉你沒感受過吧?”
“顧辭親手給我熬粥,親手喂我喝粥,你也沒體會過吧?”
“顧辭……”
江言滿嘴是血突然發笑,用顧辭來一遍遍刺激著秦玉。
“夠了!你這個賤.人!”
“我殺了你!”
秦玉的雙眸裏寫滿了嫉妒,她尖叫打斷江言的話,撲上來揪著江言的頭發,掄圓了胳膊狠狠扇在江言的臉上。
“來啊,來殺了我,你敢嗎?”江言笑著挑釁秦玉。
旁邊的壯漢看秦玉被江言刺激的起了殺心,出聲提醒,“秦小姐,她在玩激將法,您……”
“不用你管,我心裏有數,你去把她綁在房梁上。”
壯漢隻能聽令。
江言整個人被掛在房梁上,腳尖堪堪點在地上。
秦玉也不著急,坐在凳子上優雅的掏出一根香煙含在嘴裏點著,“我給你一根煙的功夫,如果你願意跪下來求我,順便把我的鞋舔幹淨,我就考慮放你一馬。”
“你做夢。”
“江言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秦玉站起來,把剩下半根的香煙按在江言的肩頭,從身後抽出鞭子,對著江言勾了勾唇角。
與此同時,顧辭在別墅裏醒來,萬進告訴他,找到江言的位置了。
他也顧不上追究路放給他下藥的事情,連外套都沒穿就衝了出去。
來到一個廢棄樓房前,沈燁和路放也剛剛趕到。
“我的人說看到了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來到這裏,他偷偷跟進去,聽到裏麵有狗吠和一個女人的慘叫。”
“慘叫聲應該就是江言了。”路放對沈燁和顧辭說。
顧不得那麽多了,顧辭直接踹開門衝了進去。
裏麵到處都是廢棄的家具,上麵都是一層厚厚的灰,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顧辭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扇門。
他推了一下,門是開著的,依稀能聽到裏麵有一個女人在說話。
顧辭一頭衝了進去,裏麵黑漆漆的,到處都散發著腥臭的味道,刺鼻的味道衝的他有些泛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