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話說就是,不能逮著自家姑娘霍霍,要霍霍也是霍霍也別人家的姑娘。
“滾。”顧辭踹了路放一腳,
路放捂著屁股,嘿嘿一笑,厚著臉皮問,“說說啊,到底是哪家姑娘,讓我們不近女色的顧少跑來買醉啊。”
“江言。”顧辭悶了一杯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啊~就是那個,那個,那個,”路放努力的回想,然後一拍桌子說道,“就是你隱婚的那個小老婆!”
“誒?”路放歪著頭問顧辭,“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嗎?就因為人家弄死了你的知心姐姐。”
“不會是你把你小老婆給折磨死了,然後沒人折磨才想起來人家的好吧?”路放捂著嘴,大膽的猜測。
“你是不是想被我折磨死?”顧辭陰惻惻對路放說。
“嗚嗚嗚,人家要是死了,那得有多少妹妹成為寡婦。”路放一臉自戀。
路放是認識林皖皖的,並且也很感謝林皖皖對顧辭的幫助和照顧。
因為顧辭曾在三歲的時候,被他的母親喂安眠藥,不過臨到頭的時候,他母親還是心軟了,隻喂了半顆安眠藥。
睡醒後,顧辭看到自己的母親吊死在房間裏,身體都已經開始僵硬了。
顧辭和母親的屍體在一間屋子裏呆了三天,才被警察救出來。
從那以後顧辭就變了,變得沉默、喜怒無常。
也變得異常的冷血。
他母親決意離去的那一天,顧辭放學回家,看到家裏一片狼藉,自己的母親頭發淩亂,衣冠不整的坐在沙發上哭泣臉上身上還有被人毆打的痕跡。
也是在那一天,顧辭知道了母親決心尋死的原因。
他的父親——顧政,是顧天和膝下唯一的孩子。
顧政在大學的時候與顧辭的母親蘇元,相識、相知、相愛,顧政和蘇元是圈內的模範夫婦,蘇元陪著顧政白手起家,從以前破落不堪的出租屋,到現在的大別墅。
搬到別墅裏,顧政本想給家裏請保姆,但是蘇元覺得那樣就沒有溫馨的感覺了,她讓顧政專心工作,自己則在家裏,把家裏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很快蘇元懷了顧辭,顧政高興的熱淚盈眶,每天提前回家都會給蘇元帶一束玫瑰,並且主動包攬家務。
蘇元雖然嘴上說著即便我們現在有錢了,也不能亂花。
但抱著玫瑰,心裏感覺抹了蜜一樣幸福。
就在蘇元生下顧辭後的不久,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麵是顧政和別的女人的床照。
蘇元認出照片上的女人是王黎,也是顧政的秘書。
王黎約蘇元見麵,在一家咖啡廳裏,王黎說她和顧政早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孩子。
顧政還答應了王黎,隻要生出兒子,就和蘇元離婚,娶她進門。
那個時候,顧辭才三個月……
蘇元覺得如遭雷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會有一天背叛自己,甚至要不是自己懷孕了,生下來的是男孩,顧政說不定早已經和自己離婚了。
當晚顧政回到家裏,蘇元哭著質問他,白天王黎和自己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顧政先是惱羞成怒的說這麽多年了,兩個人之間居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最後蘇元拿出王黎給她的照片後,顧政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年輕的王黎,他說王黎年輕漂亮,身材也很好,也不會管這管那天天囉囉嗦嗦的。
說這話的時候,顧政一臉嫌棄的看著打扮樸素,未施粉黛的蘇元。
兩個人撕破了臉
因為接受不了自己的愛人背叛,蘇元患上了抑鬱症,顧政也開始明目張膽的不歸家了。
可孩子是無辜的啊,蘇元舍不得幾個月大的顧辭,硬撐到顧辭三歲,她的抑鬱症也越來越嚴重,那天顧政碰巧回來拿東西,兩個人又吵了起來,顧政一氣之下打了蘇元。
蘇元原本就不想活了,在自己相愛多年的丈夫居然打了自己後,徹底崩潰,當晚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顧辭的改變,也讓周圍的朋友離他遠去,即便是有人願意和他玩耍,也會被大人製止。
所有的人都說顧辭是怪胎,他克死了自己母親,克的他們家妻離子散。
顧辭也越來越孤僻、乖戾。
直到高中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孩,她叫林皖皖。
她了解到顧辭的過去,選擇陪伴他,給予他溫暖和鼓勵。
一開始顧辭很討厭她,認為她和其他人一樣。
對於顧辭那些傷人的話,林皖皖也都不在乎,依舊笑嘻嘻的跟著顧辭,打從心底的心疼顧辭,想要對他好。
天天形影不離的跟著他。
有一次顧辭惹到了一個在校外的混混,放學的時候被一群人圍堵在巷子裏,那些混混手拿匕首、鋼管,顧辭手無寸鐵,很快落了下風。
林皖皖放學後聽說有人打架,加上她沒有找到顧辭,擔心的跑過去,正巧看到顧辭身後一個人拿著匕首準備偷襲他。
林皖皖什麽也沒想,直接衝上去擋在了顧辭的身前。
那些混混也怕出人命。一窩蜂的跑了。
顧辭抱著渾身是血的林皖皖,塵封已久的恐懼感包裹著他。
他哭著罵林皖皖多管閑事,可林皖皖卻虛弱的一笑的說。“即便再來一次,我也會這樣做的,顧辭,那些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顧辭第一次哭著求人,他求林皖皖不要死,求醫生救救這個善良的女孩。
經過這件事後,顧辭徹底的接納了林皖皖,而她也隻是受了輕傷,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在醫院養了幾天。
顧辭待林皖皖極好,把她當成玻璃娃娃一樣,生怕她磕到碰到,更不會讓她受到委屈。
所有人都羨慕林皖皖有這麽好的男朋友,隻有路放知道,顧辭對林皖皖的愛不是愛情的愛,而是親情的愛,他把林皖皖當成自己的家人。
而江言害死了對於顧辭來說最重要的家人,顧辭怎能不恨!
可這件事情總是透露出各種蹊蹺,路放心裏懷疑,但從來沒有告訴顧辭,畢竟他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隻是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