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再也忍不住了,又大又厚的嘴唇,落在了江言的脖子、鎖骨處。

無論江言怎麽掙紮,王昊都不為所動。

就在江言絕望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門口一道冰冷的嗓音突然傳來。

“你們在幹什麽?”

王昊不滿自己的好事被打斷,不耐煩的邊回頭邊說,“少他媽的管閑事,活得不耐……”煩了,後麵的兩個字被王昊硬生生吞進了肚子裏。

站在門口的人就是顧辭,他看到江言去了洗手間半天沒有出來,才過來看一眼。

沒想到就這一會的功夫,江言就在勾引男人!

“滾。”顧辭不想再與王昊多說一個字。

“好嘞,顧總,我這就走。”王昊拽著自己的褲子對顧辭點頭哈腰,快步離開。

王家雖然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但還是忌憚顧辭。

顧辭看著江言左臉腫的老高,妝業哭花了,嘴角還有血漬,雙手被綁在一起,衣服掛在身上,眼眶猩紅還噙滿了淚水。

顧辭的心像是被針紮一樣疼痛,待他看到江言脖頸和鎖骨處的痕跡時,眼底的心疼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嘲諷。

“玩得挺花。”

“嗚嗚……”江言搖著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顧辭看不下去,上前綁住江言的腰帶解開。

雙手得到解放的江言趕忙拉著破碎的衣服,擋住自己。

“在王昊麵前不擋,在我麵前開始裝清高了?”

顧辭話裏盡是嘲諷。

江言捏緊手裏的衣服,回道,“我來洗手間的時候碰上了王昊,是他……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顧辭滿眼鄙夷,“你是什麽貨色,我會不知道嗎?”

“待會你自己回家吧,我嫌髒。”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在原地的江言,靠著牆慢慢滑落,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臂彎,無聲的哭泣著。

為什麽會這樣……

剛才的樣子顧辭也看見了,明明她才是被強迫的那一個,為什麽顧辭還要對她說那樣的話來羞辱她?

江言此刻如同被利刀深**進心髒般,萬般的疼。

她不知道是怎麽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出的酒會。

夜晚的溫度沒有太低,可江言卻感覺身處冰窖般,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還有流氓衝她吹口哨,對她說一些很下流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江言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裏,她進到浴室裏,坐在淋浴下用瘋狂的用手狠狠搓著被王昊觸碰過的地方。

她越搓越用力,甚至最後都是用指甲去撓。

脖子已經被抓出了好幾道血印子,可江言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樣,麻木的重複著那一個動作。

第二天早晨。

江言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醒來,昨天晚上她不知道在淋浴下坐了多久,最後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隻是……

水是怎麽關掉的?

她記得自己沒有去關水啊。

家裏進來人了!

江言裹上浴袍,打開浴室門探出頭,房間空空****,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叮~

**的手機突然響了,嚇了江言一跳。

她穩了穩神,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上麵是顧辭發來的短信。

“要死死遠一點,別浪費國家的水。”

江言心裏泛起一抹苦澀,自嘲的笑了一句。

“嘔。”江言突然感覺到一陣反胃,急忙跑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幾分鍾以後,江言起身漱了漱口,被衝掉的嘔吐物裏帶著一抹江言沒有發現的暗紅。

昨天晚上在江言的身後一直遠遠的跟著一輛車。

她一路上狼狽不堪的樣子都被顧辭盡收眼底,好幾次顧辭都忍住了衝下去,把江言扔進車裏的衝動。

當浴室的燈一直亮著,卻不見別的房間燈亮的時候,顧辭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衝進去查看。

江言小小的一隻,背著他靜靜地躺在浴室的地上,任由水衝洗著她的身體,顧辭走過去關掉花灑,把江言翻過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發覺江言隻是睡著了以後,顧辭注意到了江言脖間一道道血印。

他有些心疼的觸摸著那些印子。

江言感覺有些癢,不安分的動了動,顧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

他在幹什麽!

他在擔心江言嗎?

嗬,他憑什麽擔心江言?他隻是不想江言死在他的房子裏,這樣太晦氣了。

顧辭厭惡的看了江言一眼,關上門以後離開了。

一晚上沒吃東西,江言剛剛喝了一點粥就接到了顧辭的電話。

“來醫院。”

簡短的三個字,說完顧辭不等江言回答就掛了。

江言無奈隻好換了一身衣服,往醫院去。

她怕不去了,顧辭又拿爸爸來威脅她。

醫院裏

江言來到林笙的病房外,門並沒有關嚴,裏麵傳出林笙嬌滴滴的聲音,聽得江言胃一陣不舒服。

她轉頭就跑向衛生間。

顧辭一直沒有看到江言,不耐煩的發了個短信。

“人呢?五分鍾內見不到你,後果自負。”

江言從包裏拿出紙,擦了擦嘴角又漱了漱口,才往病房走去。

“江言姐姐……”林笙看見江言的時候,諾諾的開口。

江言扯了扯嘴角,算是對林笙的回應了。

“我們準備吃午飯,江言姐姐一起嗎?”林笙試探性的問道。

林笙對江言唯唯諾諾的樣子,讓江言感覺到好笑。

“她是來照顧你的,不是來吃飯的。”顧辭在一旁冷聲開口。

正好,江言也不想和他們一起吃飯。

倒胃口。

林笙想要一個勺子,但離得太遠她夠不到,“江言姐姐,能不能麻煩你把那邊的勺子遞給我一下,謝謝。”

江言拿過勺子遞給林笙,結果林笙故意沒有接到,勺子掉在了地上。

林笙連忙道歉,“對不起江言姐姐,我沒想到你突然鬆手。”

“你是故意的。”

“江言姐姐,你誤會了,我沒有……”

林笙的眼淚說來就來,在江言麵前,低著頭委屈的啜泣著。

顧辭臉色陰沉起來,冷聲說道,“江言你就是這樣照顧人的?我看你是巴不得江雄死吧。”

江言捏緊拳頭,緩緩的在林笙麵前蹲下,撿起地上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