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哥......”林笙推開門,看到遍地散落的文件,和一臉嚴肅看出喜怒的顧辭,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顧辭掩去了眼底的戾氣,聲音淡淡的:“小笙,你怎麽來了?”

“我...我那個...今天是姐姐的祭日,阿辭哥哥你還記得嗎?”林笙低著頭,絞著手小聲回答。

她其實是聽說了韓陽和李欣在夜遇的事情,又在醫院聽說江言被顧辭帶走了,她想來看看江言現在的慘狀。

韓陽是什麽樣的人,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玩女人時候的手段那叫一個變態!

林笙自從知道江言在顧辭心裏的位置有所改變,本來計劃著在夜遇就讓江言失身。

以江言的性子,要是被這麽侮辱肯定活不下去了。誰知道江言隻是受了點傷,就被顧辭趕到救了出來。

這一次林笙正好能利用姐姐的祭日,來讓顧辭厭惡江言!

果不其然,顧辭在聽到林皖皖的時候,臉色直接變得陰沉起來,聲音裏籠罩著一層寒霜:“我當然不會忘,你先下去等我。”

林笙聽了顧辭的話,乖乖的應了一聲。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十分鍾後,林笙坐在沙發上看見顧辭從二樓下來,立馬站起身,跟在顧辭的身後。

萬進開著車,顧辭和林笙坐在後座,一路上林笙都格外的沉默,眼底露出濃濃的悲傷。

在路過花店的時候,林笙突然開口:“萬助理,停一下吧。”

萬進通過後視鏡看向顧辭,見顧辭點頭後把車停在了路邊。

林笙什麽也沒說就下了車,過了一會,她抱著兩束花回來了。

“姐姐最喜歡向日葵了,阿辭哥哥我也替你買了一束。”林笙把懷裏的花束遞給顧辭。

顧辭接過向日葵,用手輕輕拭去了向日葵花瓣上的水珠,眼底露出了難得的溫柔。

林笙輕撫著花瓣,聲音裏充滿了悲傷:“我一直覺得姐姐就像太陽一樣能讓人感覺到溫暖,有姐姐在仿佛不管有多艱難的事情都會變得輕鬆,”林笙對著顧辭笑了笑繼續說:“阿辭哥哥你知道嗎?姐姐對我說向日葵會一直跟隨著太陽,而你就是她的太陽,隻要有阿辭哥哥你在的地方,姐姐的目光就會一直追隨著你。”

“阿辭哥哥……我好想姐姐!”林笙聲音哽咽,眼眶裏蓄滿了了淚水。

顧辭沒有說話,隻是將紙巾遞給林笙。

林笙接過紙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顧辭。

不應該啊!

以往她提起姐姐的時候,顧辭總會遷怒於江言,可這一次顧辭隻是異常的沉默。

林笙猜不透顧辭的想法,腦海裏瘋狂的在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來到林皖皖的墓前,滿懷心事的林笙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林皖皖笑起來的時候好看極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眼睛彎成月牙狀,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看幾眼。

林笙把懷裏的向日葵放在墓碑麵前,跪下來輕撫著林皖皖的照片,“姐姐,我和阿辭哥哥來看你了。”

“姐姐是小笙對不起你,不能替你報仇,還被她一次次的差點害死,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小笙很沒用啊......”

林笙每提起一次江言做過的惡毒的事情,身後的顧辭臉色便冷下去一分。

江言吃飯晚的時候沒有見到顧辭,就詢問章媽,章媽也不知道顧辭去哪裏了,隻說了下午林笙到書房找顧辭,然後顧辭就和林笙一起出門了。

江言左等右等等不到顧辭,就關燈睡覺了,迷糊間聽到房門被擰開,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人是顧辭,他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

顧辭走到床前一把拽起被子裏的江言,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江言刺穿。

江言不知道顧辭為什麽這麽大的火氣,有些結巴的問:“顧...顧辭,呃......”

誰料顧辭伸手直接扼住了江言的脖子,江言瞬間說不出話來,顧辭的力氣很大,仿佛下一秒就能扭斷江言的脖子。

“江言,你做了那麽多惡毒的事情,怎麽還能活的這麽心安理得?作出了那麽多傷害小笙的事情還不肯承認不肯悔改?!”顧辭厲聲質問。

江言臉憋的漲紅,雙眼開始往上翻,雙手不斷的掰著脖子上的手,雙腳亂蹬,眼看就要被掐死,顧辭這才鬆了點勁,讓江言得以喘息。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真的...想...不起來...。”江言喘了幾大口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

顧辭甩開江言,江言直接被甩趴在一旁,不斷的咳嗽。

昏黃的燈光下,江言看不清顧辭的神情,隻聽到一聲冷漠的聲音,“想不起來?那我就讓你想起來。”

顧辭聲音一落,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推著儀器的護士,從門口進來,為首的醫生對著顧辭畢恭畢敬的說:“顧總,可以開始了。”

“嗯。”顧辭點點頭,看都不看江言一眼,邁著修長的步子離開。

護士也放好了儀器,關上了門對著醫生點了點頭,看著一臉懵懂的江言,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江小姐,這個過程可能會有點痛苦,請您忍耐一下。”醫生語氣和善,可傳到江言的耳朵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你們要幹什麽?,走開!”江言不斷後退,縮到了牆角,一臉警惕。

“按住她,綁起來。”醫生一邊檢查著儀器,一邊吩咐護士。

江言的雙手、雙腳被綁固定在床頭和床尾,整個人呈“大”字躺在**。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二樓傳出來,顧辭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著報紙像是沒聽到江言的慘叫似的,不為所動。

章媽在屋子裏聽的也是於心不忍,但顧辭說了不讓她出自己屋子半步,她雖然心疼江言,但也不敢違抗顧辭。

過了一會二樓沒有了動靜,一個小護士出來向顧辭匯報:“顧總,江...江小姐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