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送文件的組長碰巧對上顧辭那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顧…顧總,這個是您要的文件。”組長戰戰兢兢的把手裏的文件遞了上去。
“哼,果然。”顧辭看著手裏的文件冷哼一聲。
最近顧辭發現公司設計的產品在即將發布的是,總會被別的公司捷足先登,設計的樣式和設計理念完全一樣。
設計師不會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能是公司裏出了內鬼。
這一查,就查到了,原來是顧辭的私助,她一直跟著顧辭,拿到方案也是輕而易舉。
王蕾被叫到辦公室時,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已經敗露,一進來就對上了顧辭那陰沉如水的眼神,她心裏咯噔一下。
不愧是能當顧辭私人助理的人,王蕾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
“顧總,您找我。”王蕾臉上帶著非常標準的微笑。
顧辭目光銳利,語氣卻雲淡風輕的說:“公司最近即將發布的設計產品,總有公司提前一步發布,你說這是人為還是巧合呢?”
王蕾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幹笑著說:“可…可能是巧合吧。”
“哦?設計樣式和設計理念一模一樣也是巧合嗎?”顧辭語氣依舊雲淡風輕,但傳進王蕾的耳朵中,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
顧辭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的敲著桌麵,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王蕾的心上。
顧辭把門口的萬進叫了進來,看著麵色慘白的王蕾對萬進說:“送她去警局,讓她和警察解釋這些巧合。”
王蕾瘋狂的掙紮,掙脫了萬進的束縛,撲通一聲跪在了顧辭麵前。
“顧總,我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滾!”顧辭怒斥。
萬進捂著王蕾還想繼續求饒的嘴,把掙紮的王蕾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
處理完王蕾,顧辭打電話給章媽,詢問江言的情況。
在得知江言正在吃飯,並且還吃了不少東西時,顧辭的嘴角這才有了一點弧度。
掛了電話的顧辭,心情好了不少。
另一邊的江言像是完成任務一樣,瘋狂的把食物往嘴裏塞,她的胃被塞得滿滿當當。
隻因顧辭那一句,要是胖了可以見見爸爸。
晚上的睡覺的時候,江言因為吃的東西太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壓抑住一陣陣的反胃,折騰到了淩晨,江言這才勉強睡著。
接下來的幾天,章媽變著花樣的給江言做各種各樣補身體的飯菜。
每日的參茶更是必不可少。
看著江言慢慢有氣色的臉。章媽也是非常開心的。
江言根本沒有心情品嚐什麽味道,對於她來說都味同嚼蠟,她想的隻有趕快長胖。
半個月後,在江言就快要崩潰的時候,顧辭回來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麵色紅潤,白色真絲裙下那若隱若現的姣好身材時,按耐下了內心的躁動,麵無表情的說:“不知檢點。”
江言無語。
她怎麽會知道顧辭突然回來啊,平常這裏除了章媽和她連個鬼都沒有。
難不成在家還得穿晚禮服?
她不理會顧辭犯病,對他沒好氣的說:“我這半個月胖了5斤,可以帶我去見我爸爸了吧?”
江言之前瘦成皮包骨,本來她骨架就小,哪怕現在胖了5斤也才90斤。
江言身體虧損的太厲害,這半個月補上的不過是萬分之一。
現在也是勉強出行可以不用輪椅了。
“我什麽時候說要帶你去見江雄了?”顧辭坐在沙發上,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看著江言淡淡說道。
她就知道!
顧辭這種出爾反爾的人,在她這裏早就沒有信用可言了。
可笑的是她明知道不會這麽輕易見到爸爸,卻還隻能聽從顧辭的話。
江言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一聲諷刺道:“沒想到顧氏的總裁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顧辭沒有說話,隻是掏出了手機扔在江言身上。
江言拿起手機,裏麵是護工在給爸爸按摩的視頻!
視頻中,一個從頭包到腳,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在認真的給爸爸按摩身體。從體型上能辨別出來是個男人。
雖然爸爸身上貼滿了各種儀器,但從臉色上還有護工從頭到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地方看來,顧辭還算個人,最起碼沒有虐待爸爸。
當江言還想繼續看下去的時候,顧辭從江言手裏把手機搶了回去。
“給江雄治療我是有條件的。”
“我身邊缺個助理,明天早上八點到公司找我。”
顧辭把手機放進兜裏,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這是又拿爸爸來威脅自己。
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江言頂著黑眼圈到了顧氏。
“這是顧總新來的助理嗎?好漂亮啊!”
“她腰間一點贅肉都沒有誒!不行我要減肥了,嗚嗚嗚。”
“你什麽眼神啊?這一看就是整得。”
一路上大家都對顧總這個新來的秘書竊竊私語。
男人都是垂涎江言的美色,女人都是羨慕和嫉妒她盈盈一握的腰,和那張可以與那些一線女明星媲美的臉。
江言在顧辭辦公室門口碰到了萬進。
“江小姐,顧總在開會,我帶你去你的辦公室吧。”
萬進走在前麵帶路。
辦公室不大,緊挨著顧辭,裏麵還帶了個休息間。
“江小姐,你主要負責顧總的日常生活,這是顧總的行程表,你先熟悉一下環境。”
萬進把行程表放在了辦公桌上後就離開了。
就在江言百無聊賴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江言剛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顧辭清冷的聲音。
“送杯咖啡過來。”
江言起身去茶水間,給顧辭衝咖啡。
茶水間裏麵一個畫著濃妝,穿著緊身OL裝的女人看見江言,不屑的哼了一聲。
陰陽怪氣的說道:“也不知道人家是用什麽手段上的位,咱們可學不來。”
說完和旁邊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江言知道她們說的是自己,就當沒聽到一樣,衝好咖啡準備離開。
在路過那個濃妝的女人的時候,她突然推了一下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