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根繩子綁住了她的雙手。
顧辭幫她穿好衣服以後,抱著她柔聲說,“運動了一早上該下去吃早飯了。”
“你最好就這樣綁著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恨也好,最起碼你心裏一直有我。”顧辭深情地說道。
江昭咬牙切齒的說,“變態。”
顧辭毫不在意,他抱著江昭下樓,把她輕輕放在椅子上。
端著小碗,親自喂飯。
江昭厭惡的別過頭。
“不喜歡用勺子吃飯,我不介意用嘴喂你。”顧辭舉著勺子,輕笑著說道。
江昭合上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再睜開眼後,她眼神無光,一臉平靜地小口小口吃著顧辭喂過來的飯菜。
顧辭滿意的說,“這才乖。”
早餐快吃完的時候,門口的保鏢進來,對顧辭恭敬的說道,“顧總,陸醫生在外麵,他非要進來找你。”
“讓他進來吧。”
顧辭放下碗筷,淡淡的回道。
待保鏢出去了以後,他讓傭人把桌子收拾一下,等陸澤進來讓他在樓下等自己。
隨後顧辭抱起江昭上了樓梯。
回到房間,他把江昭的雙腿也綁了起來,嘴裏還塞上了毛巾。
顧辭替她挽了挽頭發,柔聲說,“阿言,他帶不走你的。”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不會。
江昭躺在**,手腳都被捆住,她眼睜睜地看著顧辭關上了房間的門。
她在心裏不斷的祈禱。
祈禱陸澤可以將她帶走。
陸澤進來以後,顧辭正坐在餐廳從容的吃著早餐。
“昭昭是不是在你這裏?”陸澤直勾勾地盯著顧辭,開門見山的問道。
顧辭用濕巾擦了擦嘴角,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不在。”
“早晨的電話不是你故意打給我的?”陸澤冷笑。
沉默片刻後,顧辭冷淡的開口。
“你帶不走江言。”
他看向陸澤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警告。
如若換做是別人,此刻早就雙腿發軟,有眼色的離開了。
可所有人都怕的顧辭,他陸澤根本不懼!
“顧辭,昭昭為什麽費盡心思的想要逃離你,又為什麽製造假死,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
“你當年因為別人遷怒與她,遷怒與江家,你親手毀了她的家,親手造成了她父親的死亡。”
“你知道為什麽她的DNA會改變嗎?你又知道她的胃癌為什麽會痊愈嗎?”
顧辭心裏咯噔下,他冷聲問道,“為什麽?”
陸澤仰頭長長舒了一口氣,哼笑了聲說,“因為她是實驗品。”
“我在研究所的同事裏,有胃癌和基因方麵的專家,他們研發出來了方法,江言就是第一個實驗品。”
“你現在見到的她,是實驗成功的她,如果實驗不成功,那後果不堪設想。”
“江言知道這一切,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顧辭你猜猜這又是為什麽?”
一股寒氣從頭竄到腳心,顧辭銳利的眼裏散發著寒氣,他緊抿著唇,他拿著濕巾的手不斷收緊,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泛白,手背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他此刻就像是一個不斷掙紮的溺水之人,五髒六腑似是被人用木棍攪碎了一樣疼痛窒息。
顧辭腦海裏不由的浮現出了一江言眼神決絕的躺在手術台上的樣子。
“江言是我的妻子,我會彌補以前對她的傷害。”
“你愛她就應該讓她幸福,你明知道她心裏對你的恨,每日每夜的麵對著自己的仇人,你有想過江言的感受嗎?”
陸澤第一次在顧辭麵前說這般失態的話。
他不僅僅是為了刺激顧辭,也是真切的包含了對江言的心疼。
“陸澤,我之前是念在你我之間的情誼沒有動你,今天是最後一次,你如果再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別怪我不客氣。”顧辭臉色陰沉的冷聲警告著他。
“送客。”
說罷,他大步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報紙,不再理會陸澤。
保鏢收到命令以後,走到陸澤麵前,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陸澤意味深長的看了二樓一眼,跟著保鏢大步離開。
他回到家裏剛打開門,一直焦急不安等待著的楚瀟立馬起身上前詢問,“陸哥怎麽樣?找到姐姐了嗎?”
“找到了,但沒有見到。”
“顧辭不肯放人,並且他那裏的守衛及其森嚴,昭昭這次沒有再逃跑的可能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強行帶她走。”陸澤如實的說道。
“那我們去報警!”楚瀟一臉嚴肅地說。
“沒那麽容易,如果顧辭用你來威脅昭昭,就算警察去了她也會承認自己就是江言,而顧辭和江言現在依舊是夫妻。”
陸澤搖著頭否決了她的提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真的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姐姐和顧辭在一起嗎?”
“剛去到X國時,姐姐是什麽狀態陸哥你最清楚的啊!”
楚瀟擔心的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陸澤理解她的心情,強行帶走江昭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這裏不比X國,即便他背後的勢力再強,也不可能無視法律的存在。
他絕不可能為了江昭而去冒這個險。
“現在我們隻能等,等待一個顧辭放下防備的時機,不然就算救出昭昭,顧辭也會緊追不舍的。”
楚瀟一時間啞了聲,她是年紀小,但不傻。
陸澤說的話,她能聽的明白。
可這要等到什麽時候?
一年?兩年?
那如果顧辭一直不放鬆警惕,是不是姐姐就一直救不出來?
這些話她沒敢問出口,因為陸澤的臉色比她好不到哪裏去。
陸澤一直在她麵前表現的淡定冷靜,就是不想讓自己過於擔心。
唉,楚瀟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耷拉著腦袋回自己的房間裏了。
陸澤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悄聲來到密室裏。
他定定地看著一地狼藉,目光漆黑的仿佛無底黑洞。
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澤走後,顧辭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平靜,報紙上的字一個都沒看進去。
身體裏仿佛住著數不清的蟲子,在啃噬他的骨肉、吸他的血。
就連報紙拿反了他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