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把糖當成鹽遞給江言,就是把醬油當成醋倒進鍋裏。

江言讓她把蘿卜切丁土豆切塊,結果楚瀟把土豆和蘿卜弄反了,本來切塊的切成丁,切丁的切成塊。

她還把麵粉當成了澱粉……

“乖,你去看看電視歇一會,陪你陸哥說說話。”

江言連推帶哄的,把楚瀟從廚房趕了出來。

“姐,你再信我一次,我保證不會出錯了!”

楚瀟不甘心的拍著廚房的門,跟姐姐保證的說道。

“你再幫下去,咱們三個就沒有晚飯吃了。”江言隔著門無情的說道。

陸澤坐在沙發上聽著二人的聲音,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他好像在江言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隻是不知道這溫暖還能維持多久。

……

第二天一大早楚瀟悄悄地離開,進了組。

她走的時候陸澤和江言都還沒醒,楚瀟給他倆留了張字條就輕輕關上了門,坐上了前來接她的保姆車。

“顧總,陸先生回國了,現在住在橫店附近,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

派去跟著陸澤的人其實一早就被發現了,但陸澤沒有挑明,隻要出了門就會先開車兜圈子,然後甩掉顧辭的人以後才去往目的地。

那人把這件事稟報給顧辭以後,他就沒再讓人跟著了,隻吩咐了注意陸澤的動態就行。

所以這次他一回國顧辭就知道了。

陸澤身邊跟了一個女人?

“華人嗎?”

“是。”

“在國外的時候你有見過這個女人嗎?”

“沒有。”

顧辭垂眸思索片刻,淡淡的說道,“你回去繼續盯著,把萬進叫進來。”

萬進被叫進來,恭敬的問,“顧總您找我?”

“嗯,你訂一張今天去橫店的機票。”

“今天晚上您答應了和林小姐一起吃飯,那我幫您推了?”

林笙……怎麽把她忘了。

自從上一次林笙拿了鑰匙去找顧辭以後,他對林笙的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

顧辭想一下說道,“訂兩張吧,你去接小笙直接到機場等我。”

“好的,顧總。”

……

從公司出來,萬進去了林笙的住處,告訴了她今晚的行程。

“為什麽突然要去橫店?”她不解的問。

萬進回道,“顧總是這樣安排的,我隻是負責接您去機場,其餘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您可以直接問顧總。”

“我知道了,麻煩萬助理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收拾一下行李。”林笙微笑著說。

回到房間,她對著地上敞開著的行李箱,陷入了思考。

自從那次顧辭振作起來,他就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特別滿,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好幾次還都是自己硬拉著他陪自己吃的飯。

林笙知道顧辭心裏無法釋懷江言的死亡,所以才這麽的拚命,隻是這一次卻一反常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江言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爭得過她。

想通了以後,林笙就開始收拾著自己的隨身物品,跟著萬進去了機場。

“阿辭哥哥,我們去橫店幹什麽呀?”

坐上飛機以後,林笙問道。

“沒什麽,就帶你去散散心。”顧辭看著手裏的報紙,冷淡的說道。

散什麽心需要去橫店?

據林笙所知,前幾天顧辭去見了這兩年的熒屏霸主——楚瀟。

難不成這一次又是和她有關?

林笙心裏的危機感陡然升起,她的眼底盡顯狠毒之色。

如果這一次顧辭真的是衝著楚瀟去的,那這個女人便留不得了。

等到了橫店已經是晚上了,顧辭本來打算明天去找陸澤的,但萬進說,王家發來邀請,明天是他女兒成人禮,想要邀請顧辭去參加。

他向來不喜這種熱鬧的場麵,打算讓萬進拒絕。

萬進卻說,“陸先生帶回來的女人和楚小姐也在邀請名單裏。”

顧辭挑眉,想見的人都齊了,看來明天的宴會他沒有理由拒絕了。

他始終對江言的死有所懷疑,而陸澤的嫌疑顯然在顧辭心裏是最重的。

另一邊,陸澤在餐桌上,把王家邀請他參加宴會的事情告訴了江言。

“昭昭,明天是王叔叔女兒的成人禮,他邀請我和瀟瀟一起去,你願意明晚做我的女伴陪我一起去嗎?”陸澤眼裏充滿期待的問道。

“可是我的腿……”

江言的腿現在已經恢複的很好了,但走路還是有點跛。

她不說陸澤心裏也清楚,江言是很在意自己的這條腿的,不然也不會一年四季都穿的是闊腿長褲,平常走路的時候也比一般人要慢很多。

就是不想被人看出來她的腿有問題。

“昭昭你相信我嗎?”

對於陸澤的這個問題,江言想都沒想的點頭說,“相信。”

“那我跟你保證明天的宴會上,不會有人看出你的腿受過傷。”

“這樣的話,你願意明天做我的女伴嗎?”

陸澤再一次問道,他的聲音就好像是有魔法一樣,蠱惑著江言的大腦和內心。

怎麽點的頭她都不知道。

陸澤突然起身在江言的額頭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昭昭,你真好。”

對上他那深情的目光,江言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自從陸澤表明自己的心意以後,就時不時的用這種眼神說一些情話,每次都搞得她羞紅了臉。

“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動手動腳的。”江言蹙著眉佯裝生氣的說道,其實她心裏甜蜜的很。

“那可以動嘴嗎?”

“不可以!”

陸澤一臉可惜的說,“好唄。”

江言無心吃飯,胡亂扒拉了兩口就說飽了,逃回自己的房間裏。

洗完澡躺在被窩裏,她怎麽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陸澤吻她額頭的畫麵。

陸澤的唇溫熱柔軟,很輕的一個吻,仿佛烙鐵一樣印在她的心裏。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陸澤,與江言不同的是,他的臉上沒有了平常的溫柔深情。

深邃的眼眸裏夾雜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他趴在陽台的護欄上,點了一根煙,陸澤的手在不受控製的發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顧辭在關注著他,他又何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