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陸澤是因為照顧自己的心情,而過於勞累。
“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休息。”陸澤溫柔一笑的說道。
倆人吃完早飯,陸澤開車帶著江言去X國內最大的一處森林公園。
今天的天氣也很好,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是被眼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遊著。
江言坐在湖邊,陣陣微風拂過臉龐,公園裏麵的空氣也非常的清新。
她換了個姿勢,整個人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感受著。
陸澤也在她的身旁躺下,用胳膊墊著自己的頭。
“怎麽樣?喜歡這裏嗎?”他扭頭看向江言問道。
江言沒有睜眼,享受的回道,“很喜歡,躺在這裏感覺心情都變好了,好像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小心!”
突然,陸澤驚恐的大喊了一聲。
江言睜開眼睛,餘光裏瞥見一個黑影直接朝自己撲了過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人已經擋在自己的麵前了。
衝過來的是一隻站起身快有一人高的黑狗,它身上的毛發又黑又亮,一看平常就是吃肉的。
江言被嚇的連忙站起身,可她猶豫著不敢上前,擔心自己會給陸澤幫倒忙。
“閉上眼睛蹲下!”陸澤暫時鉗製住黑狗,語氣嚴肅不容拒絕的說道。
江言大腦還沒有緩過來,身體就已經非常誠實的按照陸澤說的去做。
她蹲在原地,用手捂著雙眼。
隻聽嘭的一聲,那條黑狗先是慘叫了一聲,然後慢慢轉為嗚咽,到最後徹底沒了聲響。
半晌後,陸澤走到江言的麵前,輕聲說道,“好了,沒事了。”
江言還保持著雙手捂著眼睛,蹲在地上的姿勢。
剛剛那是槍聲嗎?
陸澤怎麽會隨身帶著槍?
她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著,陸澤的手輕撫上她的後背。
“別害怕,這個國家比較亂,我怕你出來遇到危險才隨身帶著槍的。”
“沒有告訴你,是我的不好,我跟你道歉。”他的語氣帶著歉意和擔憂。
江言捂著眼睛的手緩緩放了下來,她則頭想要看一眼那狗,但是被陸澤擋在身後。
“別看。”他蹙著眉,厲聲說道。
陸澤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江言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發現了,低著頭不敢言語。
也許是陸澤不想自己看到血腥的一幕,情急之下才會這樣對自己吧。
江言在心裏不斷地替陸澤找著借口。
她低著頭,眼睛瞟到陸澤的右臂,他穿著黑色的西裝,不顯血色,還是她看到了鮮血順著他的指尖一直在向下滴。
“你受傷了!”江言上前抓著陸澤的胳膊驚呼道。
陸澤淡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安慰她,“可能是剛剛不小心被咬到了,別擔心我沒事的。”
隨即他歎了口氣,跟江言道歉,“對不起,我剛才的語氣不好,我不想你看到血腥,情急之下才會那樣對你。”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江言的心裏不免自責起來。
陸澤會受傷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果不是他擋在自己身前,她此刻估計已經死在大黑狗的嘴下了。
當時的她卻在糾結陸澤為什麽會隨身帶槍,甚至陰暗的在想他會不會有一天向自己開槍。
江言有些羞愧的說道,“該道歉的應該是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了,我陪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嗯,好。”陸澤淡淡的說著。
他並沒有繼續安慰江言,因為這一切本就是他設計的。
那隻狗是他專門找來的,不然為什麽周圍那麽多人,那狗卻偏偏直衝著江言來。
之所以讓江言閉上眼睛蹲下,就是不想她看到那條狗嘴裏的牙都被人為的拔掉,也不想她看到那條狗隻是狂吠卻不敢上前。
陸澤趁江言沒注意的時候,扭頭對樹幹後藏著的人,讚賞的點了點頭,表示他做的不錯。
醫院裏,江言跑上跑下幫他繳費,帶他去打疫苗、包紮傷口。
其實這一切根本不用她來,隻不過陸澤一句話的事。
可他沒有阻止,反而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的看著為自己忙碌的江言。
回家的路上,江言坐在副駕駛上,陸澤因為右手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隻好用左手操控方向盤。
“還疼嗎?”她擔憂的看著陸澤的胳膊,輕聲詢問道。
陸澤下意識想伸手拍拍江言的頭,但他的右手正掛在胸前沒辦法動。
他無奈的笑了笑說,“不疼了,就是有些不習慣。”
接下來的路程,江言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回到陸澤的家裏,她就一頭鑽進了廚房,一直忙碌了好幾個小時。
期間陸澤來看過她,但都被擋在外麵,江言說裏麵油煙味太大,聞多了不好,讓他趕緊去歇著。
“我是手受傷了,不是殘廢了。”他有些好笑的說。
她這是把自己當成癱瘓的人在照顧了。
叮!
說話間,江言定的表響了。
“你去餐桌等我吧,我盛好了端過去。”
陸澤又往廚房裏瞄了一眼,笑著說好。
江言把一個精致的小碗,放到他的麵前,眼神期待的看著他。
“這是我燉了一下午的排骨湯,你嚐嚐。”
陸澤左手拿起勺子,淺嚐了一口。
“嗯,好喝!”
“不愧是江大廚做的,味道就是好!”他打趣道。
江言白了他一樣,突然心生一計。
她返回廚房,端著足有一個手臂深的鍋出來,重重放到陸澤的麵前。
“既然好喝,那這些你就都喝了吧,對你的傷恢複有好處。”江言憋著笑,一臉認真的說。
陸澤看著那麽深的鍋,再看看自己麵前還沒拳頭大的小碗……
這不得喝死?
“昭昭啊,不管是什麽好吃的東西,它都得有個節製,不然容易吃傷了。”
“那你別吃排骨,光喝湯好了,反正我做的清淡,你就當喝水了,也沒多少,不會水中毒的。”
“還是說……你覺得我做的菜不好吃,之前都是在撒謊?”江言故意生氣的說道。
其實她心裏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