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凡開車送喬茵回宿舍。
喬茵被酒勁衝得受不了,雖然喝了茶,但還是覺得頭暈目眩的。
雖然葉書凡已經是盡量將車開得平穩一些,但喬茵還是隱隱約約有了一種想要吐出來的感覺。
她極力保持鎮定。
煎熬了許久,車子終於來到了小區樓下。
喬茵拿好挎包,艱難地開門下車。
她走路已經有些不穩。
幸而精神還是有幾分清醒。
她有些後悔,今天不該如此上頭的。
葉書凡看她還是微醺的樣子,就也跟著下車,走了過來。
“茵妹子,你沒事吧?”
喬茵擺擺手,“大哥哥,我沒事……我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話剛說完,喬茵就不慎踢到了小區正門的門檻,差點沒摔倒。
葉書凡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喬茵雖然被酒精麻痹了感官,但還是能夠察覺到迎麵而來的男性氣息。
葉書凡離她太近了。
她不得不稍微用力掙開他,順勢站直了身子。
“大哥哥,我真沒事的……”
葉書凡搖頭,“這樣不行,你走樓梯,樓道又昏暗,很容易摔倒的,我陪你上去吧。”
他也顧不得喬茵同意不同意,硬是護著她,把她送到了宿舍門口。
喬茵從挎包裏找出了門鑰匙,卻有些拿不穩。
葉書凡又幫她打開了門。
賀衣棠出去上班了,她還沒有回來。
現在這裏隻有喬茵和葉書凡。
微醺狀態的喬茵,毫無抵抗力。
這對葉書凡而言,無疑是絕佳的機會。
隻要他願意,現在就是唾手可得的時候。
他眼看著喬茵挽著裙子,輕邁微步,進了宿舍,開了燈。
他多想跟著進去,照顧她。
但就是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卻讓葉書凡猶豫了。
他怕茵妹子還沒有準備好接受自己。
畢竟,喬茵距離離婚還差最後一步。
他約束住自己,在門口站著。
喬茵也注意到了。
她轉過身,回到大哥哥麵前。
“大哥哥,謝謝你送我回家,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了。”
她想和葉書凡握手,卻再次踢到了門檻,纖弱的身子立馬往前傾倒。
葉書凡急忙再次伸出雙手,把她扶住。
兩個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
喬茵臉紅了。
她知道自己再次失態。
而且,已經觸及紅線了。
雖然她恨陸一函,但隻要還沒有離婚,她就不會接受其他任何男人。
喬茵往後退去,和葉書凡拉開了距離。
“大哥哥,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葉書凡微笑著點頭,“好,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他終究沒有邁出那一步。
他轉身下樓去了。
回到車上,葉書凡還不忘抬頭看喬茵住的樓層。
他在想,要是剛才自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茵妹子是否能接受呢?
他還是慶幸自己最後時刻的理性。
他是真的喜歡喬茵,而不是單純因為男女之間的事情。
帶著依依不舍,葉書凡開車回去了。
喬茵其實也在窗口看著他開車離開。
她的精神稍微有些恢複了。
想去洗個澡,但是還不可以,因為剛剛喝了酒。
她隻好用熱水擦了一把臉,然後回到**躺著歇息。
興許是真的累,喬茵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賀衣棠還沒有回來。
喬茵感覺口渴,起身倒了杯水喝。
酒勁已經退了,她就去洗了個澡。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覺得有些後怕。
幸好自己還控製得住,不然場麵就難看了。
收拾完畢,喬茵就開始準備做早餐。
這時有人敲門。
喬茵心想,賀衣棠這婆娘又沒帶鑰匙?
留個心眼,她通過貓眼看了一下。
外麵站著的並不是賀衣棠,而是白憐花。
沒錯,就是鳩占鵲巢的白憐花。
喬茵是真不想看到她,也沒打算給她開門。
然而白憐花似乎知道她在屋內,並沒有離開。
“喬姐姐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有事和你說。”
喬茵定神一想,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怕她作甚?
她調整了一下心態,直接就拉開了門。
白憐花果然是一個人來,連孩子都放在陸家,沒有帶來。
她也不客套,徑自走了進來。
喬茵的眸色冷淡,直視著這個一肚子心計的女人。
“你的計劃已經得逞了,還要來我這做什麽?”
白憐花歎了口氣,“看姐姐說的,我能有什麽計劃,我和一函本來就是真心相愛的。”
她環顧四周圍,“喬姐姐,這裏的條件和陸府比,差遠了呢。”
喬茵冷冷回應,“不勞你費心,我過得很好,很自在。”
白憐花走到她跟前,“媽說了,讓我家付給你2000萬。我意思是,隻要你和一函正式離婚,這筆錢立即打到你賬上。”
喬茵冷笑,“你不就在陸府麽?你倒是告訴他,讓他早點去把手續辦了!”
白憐花搖了搖頭,“姐姐,你不要這樣子。我會和他說的,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和解,我們沒必要這樣子。”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喬茵隻覺得後背惡冷。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白蓮花。
她不想繼續和眼前這個女人廢話了,“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你走吧!”
白憐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姐姐,你不要這樣嘛……”
喬茵怒目直視,“你還想怎麽樣!?”
白憐花伸出手,想要拉住喬茵。
“我就希望你早點和一函離婚,這樣對大家都好。”
喬茵明白她的意思了,這個白月光,仍然不依不饒,試圖逼著她快點和陸一函離婚,婚姻關係一日不解除,白憐花就不會善罷甘休。
本來喬茵是打算好要盡快和陸一函去辦離婚手續。
被白憐花這麽一說,喬茵的倔勁倒上來了。
她將白憐花的手一把推開,冷眼注視著對方。
“憑什麽?我憑什麽要按你的意思做?”
白憐花低垂著頭,“喬姐姐,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君子成人之美,你也不忍心看著我們母子無法和一函相認,對吧?而且,你們已經沒有感情了,早點離婚,對你也是一種解脫。”
喬茵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女人的不可理喻。
難道就因為善良,所以就得接受一切屈辱和不公道?
“你放心,就算我沒有離婚,也絕不會再回陸家了!”
話說得很決絕,但是喬茵的眼眶中卻已經噙著淚水。
愛太深,恨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