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麵的雪茄已經快燒完了,說明在這裏等了很久。
喬茵拉黑了他的聯係方式,所以他也隻能等。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喬茵和學長葉書凡一塊出現。
過道很窄。
陸一函墨黑的深眸,和葉書凡對視著。
他掐滅了雪茄,迎麵走了上來。
喬茵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眼神如此嚇人。
她很害怕,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陸一函走到了她和葉書凡麵前,然後不帶停留地,與葉書凡擦肩而過。
葉書凡麵無表情,陸一函也一樣。
喬茵回頭,看著陸一函消失在過道處。
她呆呆地站著。
過了一會,葉書凡提醒她,“到了。”
喬茵這才回過神來,拿出鑰匙來開門。
她對葉書凡說,“大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喝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謝謝你今天的賞臉。”
葉書凡微笑著點頭,轉身走了。
喬茵回到屋內,坐在沙發上發呆。
回想陸一函的眼神,她仍然感覺到後怕。
等了有一會,她才平複了情緒,起身去洗澡。
洗漱好出來,喬茵聞到了一陣奇怪的味道。
進入廚房一看,才發現有些廚餘垃圾忘記扔了。
喬茵愛幹淨,自然要去處理,她將垃圾袋打好,又套多了一個袋子,然後拿出去扔。
不知道什麽時候,樓道的燈也壞了,一片漆黑。
喬茵隻好拿出手機照明,摸著黑下樓。
扔完垃圾,又得摸著黑上樓。
她用手機照著,摸出鑰匙來開門。
門開了,燈光照了出來。
喬茵進到屋內,剛要反鎖,門卻被一隻大手推開了。
她嚇了一跳,隻見黑暗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陸一函又回來了。
喬茵很害怕,她向後麵退去。
陸一函一腳深一腳淺地蹣跚著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散發著酒氣,明顯是喝酒了。
喬茵怯生生地問他,“你要做什麽?”
“陸太太問我……要做什麽?”
陸一函的手往身後一推,門就被關上了。
喬茵想要和他解釋,然而他根本不給機會。
她再次被摁倒在**。
陸一函用力撕扯著她的衣服,她努力反抗,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喬茵的反抗根本無濟於事,很快她就被剝光了衣服。
她以為陸一函又要開始了,然而他並沒有。
隻見他像檢查什麽一樣,上下摸索著。
喬茵感覺很不舒服,“陸一函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什麽?”
陸一函的聲音充滿了野性,“你這小奶貓,還沒離婚就在外頭找野貓了,我倒要看看他在你這裏留下了什麽。”
喬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她直接起身給陸一函一個耳光!
陸一函被打得愣在那裏。
喬茵一腳踢開了他,“陸一函,你不要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陸一函冷笑,“你那麽喜歡賣,還裝什麽單純!”
喬茵也冷笑起來,“你放心陸一函,雖然我們就快離婚了,但我也不至於和你一樣不要臉,我和他沒什麽,離婚之前,我也不會做那種齷齪的事!”
陸一函猛地又撲倒了她,“你意思是,離婚之後就有什麽了?!”
喬茵用力撐開他,“離婚之後你管得著嗎?”
“好,很好……”
陸一函的本能徹底爆發,他開始要以他的方式懲罰喬茵了。
喬茵奮力抵禦著他的攻勢。
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陸一函的狀態並不怎麽好,他沒有得逞。
而且關鍵時刻,他兜裏的手機響了。
陸一函停止了動作,他拿出手機接通電話,開啟揚聲之後就把手機擱在床邊上。
電話那頭一個女聲傳來,“您好陸總,我們考慮過了,這個80億的項目,可能蘇氏房產集團那邊更合適,下次我們有機會再合作。”
電話掛斷了,陸一函像鬥敗的公雞一樣,默默坐在床角。
喬茵這才留意到,他的眼神之所以可怕,是因為眼睛布滿了血絲。
大概這幾天,他都沒有怎麽睡好覺。
蘇氏房產集團也是天都市房地產行業的後起之秀,近年來緊隨陸氏集團,是陸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
鬧歸鬧,喬茵並非不明白情況,她知道商戰失敗的影響有多大。
上一次因為王家村的事情,陸氏集團已經放棄了沿江的地塊,這一次又丟了80億的大項目,後果可想而知。
看著陸一函垂頭喪氣,喬茵竟然第一次有了心疼他的感覺。
她輕聲喊了句,“一函。”
陸一函回頭看她,他的眼裏盡是疲憊。
喬茵問他,“你沒事吧。”
陸一函沒有說話,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向了入戶門。
門開了,外麵依然一片漆黑。
喬茵呆呆地看他出去。
門又關上了,陸一函憔悴的背影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許久,喬茵才定了定神。
她默默地坐回了沙發上,思考著截至目前發生的一切。
陸一函和白憐花,還有那個孩子,到底怎麽回事?
秦管家的猜測,究竟真的假的?
葉書凡,這個她眼裏的大哥哥,到底有什麽想法?
喬茵竭力理清思緒,想要讓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然而剪不斷理還亂,越想就越複雜,越複雜就越頭疼。
喬茵也感覺很疲憊,她竟然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一陣響亮的開門聲,才把她從夢境中驚醒。
此時陽光已經灑在身上,喬茵抬頭一看,開門的是賀衣棠,她出去了一夜,終於回來了。
賀衣棠看到喬茵睡在沙發上,不免有些吃驚,“胖子,你怎麽睡這裏了?被子也不蓋,要小心著涼呢。”
更吃驚的是喬茵,她沒想到,賀衣棠真的出去了一個晚上,而且還是和霍一紹一塊出的門。
她問賀衣棠,昨晚去幹嘛了。
賀衣棠摸著她的臉蛋,“你猜。”
喬茵沒好氣地掐她,“不猜!”
賀衣棠說自己和霍一紹看完電影,就各自走了,她隻是去酒吧,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而已。
喬茵給她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路有川,你自己不也把住址信息傳得滿天飛了。”
賀衣棠被說得很懵圈,問發生了什麽事。
喬茵告訴她,昨晚葉書凡和陸一函都有來過。
賀衣棠聽了很驚訝,“胖子,那個葉書凡怎麽也會來,我沒告訴他住址呀。我告訴陸一函,是因為雲頂歌廳的事找了他,我要還他這個人情。”
喬茵被她這麽一說,也很懵圈。
她知道,賀衣棠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賀衣棠沒說,那葉書凡怎麽知道的?
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