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可心的事情對喬保宴的打擊很大,他一下子就頹廢了。
這件事也給喬氏集團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不同於陸氏集團,喬氏集團是剛剛發展起來的。
陸氏集團已經是上軌道了,很多事情都可以按部就班,所以就算陸一函一直在醫院,集團運作也不至於出問題。
但喬氏集團就不一樣了,很多事情還是要喬保宴去處理。
喬茵早就知道,集團存在許多問題,隻是沒有爆發而已。
從蘇氏集團接手的那些項目,就是隱患的一部分,本來這些項目就有問題。
而且集團業務擴張,正好在急需資金的時候。
喬保宴再次沉淪。
喬茵不能再隻顧著TD百靈的項目了,她不得不來到集團總部穩住局麵。
她安排了一場集團高層會議。
顯然這個時候集團人心已經開始浮動了。
喬茵讓大家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說出來。
有的項目負責人說他們聯係不到喬保宴。
喬茵告訴他們,哥哥這幾天有私人的事情要處理,集團事務暫時由她一手負責。
負責蘇氏集團項目的負責人,又提出了資金鏈的問題。
“喬總這陣子一直不在公司,集團的資金鏈其實已經很緊張了,再不解決,恐怕要斷裂了。”
喬茵讓別急,“我來想辦法。”
雖然她極力維持局麵,但從眾人竊竊私語的場麵來看,情況並不樂觀。
正在緊張時候,喬子煜來了。
“姐,我有事問你。”
喬茵告訴他,“我開會呢,等會再說。”
“我就占用幾分鍾。”
喬子煜似乎有些激動。
喬茵隻好暫停了會議,來到辦公室。
“子煜,有事嗎?”
喬子煜問她,“姐,你是不是要安排詩怡去讀MBA?”
喬茵點點頭,“沒錯,上次考核詩怡沒有通過,她想當財務經理,肯定要再深造一下的。”
喬子煜的眼眶紅紅的,“那她去讀書了,我怎麽辦?”
喬茵想了想,“她去讀書,會影響你嗎?”
喬子煜不滿了,“姐,你是不是故意把她支走,就是要讓我們關係產生裂隙!”
喬茵愣住了,“子煜,你怎麽這麽說話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喬子煜開始歇斯底裏起來,“你就是想把她打發走!”
喬茵見他激動,隻好過來安撫他,“好了子煜,我這會還有事要忙,回頭咱們再說這個,如果你不同意,我不讓她去讀就是了。”
“已經晚了!”
喬子煜告訴姐姐,蘇詩怡已經決定要去讀MBA了。
喬茵想到了蘇詩怡說的那句話——“讀MBA是不是可以結識很多上流社會的人?”
其實從這句話,喬茵就看出蘇詩怡對喬子煜的真實態度了。
蘇詩怡隻是把喬子煜當成往上爬的踩腳石而已。
作為旁觀者,喬茵看得很清楚,但是喬子煜卻不自知。
他現在隻覺得姐姐是在坑自己。
喬茵歎了口氣,“子煜,喬氏集團現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你先別急著計較這些,好嗎?我回頭去和詩怡說。”
喬子煜又問:“集團遇到什麽麻煩了,不是有哥哥在嗎?”
喬茵告訴他,哥哥失戀了,沉淪了。
“哥哥失戀你關心,我失戀你就不關心!”
喬子煜氣得摔門而去。
喬茵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來到洗手間,將眼眶裏的淚水清理掉,然後重新補了一下妝,繼續回會議室開會。
處理完集團事務之後,喬茵才回到TD百靈項目部,把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一下。
下午,她抽空出來了。
她去花店買了花束,然後來到郊區的墓園。
爸爸的墓地就在那裏。
喬茵來到父親的墳前,把花束放在墓碑前麵。
“爸,女兒不孝,沒能經常來看您。”
她在父親的墓碑旁邊坐了下來。
天氣很好,風和日麗。
喬茵的心情卻很低落。
她知道,喬家正在經曆一場風暴。
能不能過關,她心裏麵也沒有底。
現在喬氏集團搞成這樣。
哥哥因為齊可心的事情崩潰,弟弟也因為蘇詩怡的事一直在鬧。
她對著墓碑自言自語著,“爸,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您要是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們喬家吧……”
寂靜的墓園空無一人,隻有鳥叫和蟬鳴在回響。
喬茵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父親墓前待著。
忽然,一陣輕輕的咳嗽聲打破了安靜。
遠處一個男人過來了。
喬茵看到他戴著墨鏡,扶著手杖,手裏麵也拿著一束花。
她認出他來了。
他是陸一函。
怎麽會這麽巧呢?
他來做什麽?
喬茵看著他拄著手杖慢慢走過來。
他也把花束放在喬爸爸的墓碑前麵,和喬茵的花束並排著。
此刻,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喬茵盯著眼前的陸一函,這是她的前夫。
她的心裏麵,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甚至連問候也不知道怎麽問候了。
男人來到她身邊,也坐了下來。
“你這陣子,過得還好吧。”
他摘下了墨鏡。
喬茵回了他兩個字,“還好。”
陸一函抬起頭,看著遠方的藍天白雲。
“我都出院了,你怎麽也不來看我。”
喬茵淡然一笑,“陸先生,我要找什麽由頭去看你呢?”
她回頭看了一眼陸一函的花。
“你今天怎麽想到來這裏。”
陸一函看著喬爸爸的墓碑,“我這不是來看爸爸一下嘛。”
喬茵沒心思和他強嘴。
“這裏不用你來,沒事就早點回去吧。”
陸一函輕歎了口氣,“茵茵,爸爸的事,是我的責任,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喬茵站了起來。
暖日夏風,她的長裙在風中飄**。
“我走了陸先生。”
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向墓園的門口走去。
“茵茵……”
陸一函也站起身,在背後喊了她一聲。
喬茵轉過頭,“陸先生,還有什麽事情嗎?”
“我能否請求你一件事?”
陸一函和她對視,他的目光十分柔和。
喬茵讓他說。
男人拄著手杖,緩步走上前來。
“明天,來海濱莊園看我。”
“為什麽是明天?”
喬茵不明白,“我這陣子很忙,恐怕沒空。”
她轉身走自己的路。
背後傳來了陸一函的聲音——“明天6月23,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