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和賀衣棠來到醫院,找到了白憐花的病房。

白憐花這時候正躺在病**,雙目無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護工在一旁幫著照顧她的孩子。

這也就是在這裏才有的待遇,出去了白憐花就得靠自己了。

看到喬茵進門來,白憐花有些驚訝,“喬姐姐你來看我?”

喬茵搖搖頭,“不是我來看你。”

“那是……”

還沒等白憐花話說完,賀衣棠就緊跟著進來了。

白憐花愣住了,“賀姐姐,你要打我嗎?”

看來她被人打怕了。

賀衣棠想笑,但是看到白憐花這般落魄的光景,她還是忍住了底線。

“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嘛,我怎麽可能打你。”

白憐花還有些警惕,“你要打我,就別打我的臉。”

賀衣棠擺手,“真的,我沒打你的意思,不用緊張。”

白憐花這才放下心來,“那你也是來看看我的。”

“當然……”

賀衣棠來到護工身邊,看著護工懷裏的孩子。

這孩子也已經長大了,到了會翻身起坐的月齡。

隻是營養不怎麽好,看起來瘦小。

賀衣棠看著還是有些憐憫。

她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

她轉頭看白憐花。

白憐花身上也是滿目瘡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樣子被餘香晴揍得不輕。

難怪她說別打臉,再這樣打臉的話她就沒法混了。

現在的白憐花早沒了昔日的囂張,有的隻是頹廢和悲催。

賀衣棠覺得她是既可憐又可恨。

讓人打心裏同情不起來的那種。

確認白憐花過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她挽著喬茵的手,“咱們走吧。”

白憐花問她:“賀姐姐,你要去哪裏?”

賀衣棠轉頭看她一眼,“我想去和陸一函打個招呼,畢竟也是認識的嘛。”

白憐花聽到陸一函的名字,眼神頓時燃起亮光來。

“那個,我和你們一塊去。”

她這會頓時來了精神,居然自己從**翻下來了。

“別了吧……”

賀衣棠很抗拒,“我聽說陸一函不想見你,你還是別讓我們難做了。”

白憐花踉蹌著走過來,連護工懷裏的孩子都顧不上了。

“你們就帶我過去嘛,他不見我我就自己回來……”

賀衣棠看了看喬茵,“胖子,給你添麻煩了。”

喬茵倒是無所謂,“她要跟著就跟著吧,我和陸一函又沒有什麽關係。”

於是兩個人向著陸一函病房走去。

白憐花就在後麵跟著。

她傷情還沒好,走得有些吃力。

來到陸一函的病房外麵,隻看到兩名保鏢守在門口。

喬茵陪著賀衣棠走上前去,“我和朋友來看看陸先生。”

保鏢肯定認識喬茵,他們恭敬地請她和賀衣棠進去。

白憐花就沒那麽幸運了,還是被擋在了門口。

她隻好在外麵站著。

陸一函正在病**躺著,閉目養神。

秦娥卿在一旁做雜活。

看到喬茵和賀衣棠來,她有些吃驚。

“太太……賀小姐,你們怎麽來了?”

喬茵回答她:“賀小姐說要來看看陸少。”

陸一函聽到了響動,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喬茵。

喬茵也在看著他,“陸先生,我閨蜜說要來看看你。”

陸一函這才留意到賀衣棠也在。

幸好他沒有過分失態的表現。

他保持著紳士的樣子,“原來是賀小姐,賀小姐有心了。”

賀衣棠半調侃地說道:“我就是來看看陸少您,看看您的腿腳還靈活不靈活。”

陸一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

他知道賀衣棠的話裏帶著刺。

不過他現在也不會計較這些。

“賀小姐見笑了,我的腿剛剛做了手術不久,現在還不怎麽靈活。”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賀衣棠掏出香煙盒來。

喬茵製止了她,“這裏病房呢。”

賀衣棠愣了一下,這才把香煙盒放回去。

“陸少,這陣子應該不怎麽抽煙了吧?”

陸一函微笑著回答:“哪能呢,我從茵茵懷孕的時候,就開始戒煙了,現在不抽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在看著喬茵。

茵茵沒看他,她看著窗外。

賀衣棠聽到懷孕的事情,心裏麵就來氣。

她繼續陰陽怪氣地損陸一函,“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陸先生是腿腳不靈活沒辦法出去買煙呢。”

一旁的秦娥卿忽然開口說道:“醫院不讓抽,不然我也可以出去買的。”

陸一函看了她一眼。

她馬上就不說話了。

賀衣棠也沒打算扯太多,“抽不了那就別抽唄,陸先生,可要按照醫生的意思,好好歇著,爭取早日好起來,要不然,就可惜你的陸氏集團了。”

陸一函依然保持著紳士風度,“我會的,謝謝你賀小姐。”

賀衣棠又問他:“陸先生,我聽小道消息說,你的陸氏集團剛剛拿下了一個80億的大項目,賺爆了吧?”

陸一函點頭,“沒錯,那個項目原來是蘇氏集團拿下的,後麵蘇氏集團出了問題你也知道,投資人對他們失去信心,項目自然就是我們陸氏集團來接手了。”

一提到商業上的成功,他的雙眸中就閃爍著自信的光輝。

賀衣棠卻有些不以為然,“原來是撿漏呀,那陸先生您可要捂緊了,別哪天又讓人給搶去了。”

陸一函被她逗笑了,“賀小姐,別的不敢說,這個項目的話,我相信沒人搶得走了。”

賀衣棠依舊不屑,“話別說得太滿,你之前不就讓蘇少波給截胡了嗎?”

說到這個事情,陸一函卻突然沉默了。

他還記得是那個晚上。

喬茵自然也記得。

可是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這些又有什麽意思呢。

看到陸一函不說話,賀衣棠就打算撤了。

“那個,陸先生,我們先走了,不打擾您休息了。”

陸一函吃力地撐著,坐直了身子。

“不坐一會嗎?”

他這話其實是在問喬茵。

喬茵搖頭,“忙。”

賀衣棠回頭看陸一函,“陸先生寂寞嗎?啊對了,白憐花在門口等著呢,她想見你,要麽我讓她進來陪你吧。”

陸一函連忙擺手,“別,我不想再見到她了。”

正說著,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