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想讓賀衣棠也住下來,賀衣棠說過幾天吧。
不過第二天晚上,路有川安排喬茵試唱,賀衣棠會過來。
喬茵很緊張,不是她沒見過場麵,而是怕辜負了賀衣棠的付出。
她讓賀衣棠開自己的小車回去,第二天晚上一定要過來。
第二天傍晚,賀衣棠確實來了,她還帶來了喬茵的那套禮服,喬茵回陸府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它。
看到禮服,喬茵就想起了自己最羞恥的時刻。
不過她還是拿來穿了,因為這是賀衣棠特意在地攤上為她買的,而且也隻有這一套。
穿扮整齊之後,賀衣棠還專門讓喬茵先在宿舍練歌喉,確保她的嗓音能夠完全發揮出來。
知道喬茵怕被人認出來,賀衣棠又給她準備了帽子和麵紗等飾品,再加上特意的化妝效果,喬茵就像變了個人,很難看出來是她了。
然後就是吃晚飯,吃過晚飯,路有川的電話也來了。
賀衣棠讓喬茵不用緊張,反正路有川已經預支了錢,正常發揮就可以了。
這是煌霆酒店三十樓的雲頂歌廳,四周圍分布著各種吧台酒桌,舞台就在正中間。
喬茵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本事,她穿著那套普普通通的禮服,站在舞台上,竭力用自己的歌喉去打動所有人。
幸運的是,她的歌聲依然甜美,場內所有人都在為她鼓掌。
舞台邊的一排座椅上,路有川坐在中間,賀衣棠就坐在他旁邊。
賀衣棠不斷為喬茵鼓掌,路有川也不斷豎起大拇指。
一曲下來,現場掌聲如雷。
輪到其他歌手上場了,觀眾竟然不幹,很多人呼喊著讓喬茵再唱一首歌。
路有川就示意喬茵,再唱一次。
喬茵按照他的意思,再唱了一首歌曲。
等她唱好下來的時候,感覺嗓子都有些幹了。
賀衣棠遞了一杯水給她喝。
路有川也很高興,立即拿出文件,要和喬茵簽合同。
喬茵讓賀衣棠代簽。
這個麵子她要給賀衣棠,而且她也不想自己的簽名輕易出現。
雖然她在陸府深居簡出,認識她的人不多,但知道她名字的人卻不少。
賀衣棠也沒客氣,替喬茵簽了合同。
路有川現場又給喬茵結算了3000元,並表示接下來每晚都會安排她的場次,隻要她方便每天都可以唱。
就這樣,喬茵開始找到了自己的生財之道。
她希望賀衣棠盡快過來,不過賀衣棠拖了一個星期,才搬到喬茵宿舍來。
賀衣棠的解釋是,原來的房子租期還沒到。
喬茵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路有川每個晚上都去王家村,賀衣棠伺候了他一個星期。
喬茵覺得賀衣棠為了路有川不值,但賀衣棠覺得為了喬茵她值。
不知不覺,喬茵就在路有川的酒店唱了一個月,加上路有川給她的額外補貼,除去休息的幾天,這個月她拿到了七八萬塊。
每晚路有川都會給她結現錢,她想拿一半給賀衣棠。
賀衣棠始終拒絕,她寧願繼續去幹自己的老本行。
慢慢地喬茵也明白了,賀衣棠並不是賺不到錢,她隻是不喜歡存錢。
賀衣棠總是賺多少就花多少,不夠花了就找路有川。
但她從來不會找喬茵,哪怕喬茵為此和她吵。
喬茵覺得納悶的另一件事,是陸一函居然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出現的時候她害怕,他不出現了,她又覺得怪怪的。
其實在賀衣棠搬過來喬茵這邊的時候,陸一函的腳踝就已經完全好了。
他已經恢複了千億總裁的霸道氣場。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何況煌霆酒店開門迎客,根本不存在縫不縫的問題。
喬茵在這裏唱歌的事情,早就有人在傳了。
畢竟人多,眼睛也多。
依然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陸一函在陸府的豪華餐廳吃早餐。
負責做早餐的,還是秦管家。
秦管家其實挺喜歡做早餐給陸少吃,她甚至會細心觀察,詳盡記錄陸一函喜歡吃什麽。
陸一函知道她的心思,看破不說破。
他隻顧看著報紙,頭榜標題——疑似陸氏少太太酒店賣唱,千億霸總陸少未露麵,網傳兩人已鬧翻。
陸一函咳嗽了一聲。
秦管家立即就過來了,“陸少,您有吩咐?”
陸一函指了指報紙,“這個,今天之內解決。”
秦管家會意,立即撥通了手機。
陸媽媽也拿著報紙進來了。
“一函,你讓媽說什麽好呢,這個姓喬的怎麽跑去賣唱了,咱們陸府的臉麵還要不要了?你還管不管了?”
陸一函示意秦管家給陸媽媽端茶,“媽,您就別管了,我會處理的。”
陸媽媽接過秦管家遞來的茶,“照我說這孩子真的是一點教養都沒有,小戶人家就是這樣,還不如我們娥卿呢。”
秦管家低垂雙手退在一旁,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陸媽媽的連珠炮輸出還沒完,“還有,白家那個出月了,說是在醫院住不習慣,要帶孩子來咱們家,一函,你得做個決定了。”
陸一函眉頭緊鎖,“先讓她留在白家吧。”
“那孩子呢?”
陸媽媽顯然很著急。
陸一函起身安撫母親,“媽,您別急,真的。”
陸媽媽撫摸著兒子英俊的臉龐。
陸一函爸爸長年旅居國外,和陸媽媽早就沒什麽交集了。
現在的陸媽媽,隻有這個爭氣的兒子能讓她高興。
但眼下似乎陸一函也在和她唱反調。
她再次質問陸一函,“滿月酒你到現在也不打算擺?”
陸一函輕輕握住母親的手,“以後再補吧。”
陸媽媽很不高興,“鑒定報告都出來了,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陸一函沒有再說什麽。
陸媽媽又是黑著個臉離開了。
陸一函這才回過身,“娥卿,陸氏集團多久沒有辦年會了?”
秦管家腦子轉了一圈,“陸少,去年年底辦過,年頭也才辦過,前兩個月還辦了季度旅遊活動和月度聚會活動。”
說完這些,秦管家發現,陸少的銳利眼神正像兩把冰刀一樣刺向自己。
她隻覺得背脊發涼,下一秒回過神來。
“內個……陸少咱們好久沒辦年會了。”
陸一函隨手抱起了地上的一隻小奶貓。
“這小奶貓也滿月了吧,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