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陸一函被她狠狠咬了一下!
這一次她是真的用力了,他的嘴裏麵立即全是血,還從嘴角流了下來。
他呆住了。
“你還真舍得,還真下得去嘴……”
喬茵的嘴唇上也掛著他的血。
她已經情緒失控了,“陸一函你放開我!我們離婚了!”
陸一函居然不怕疼,鮮血讓他的荷爾蒙爆表,他還想要繼續。
喬茵絕望地喊叫,“你停下,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男人像被電觸了一般,瞬間靜止不動了。
氣氛令人窒息。
良久,他終於扯開了沙啞而壓迫的喉嚨。
“孩子誰的?”
“反正不是你的!”
喬茵歇斯底裏地大喊,“孩子和你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陸一函緊緊壓著她,兩個人的眼睛,幾乎快要碰在一塊了。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反而讓彼此的視線變得模糊。
喬茵終於崩潰了,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從眼眶中爭先恐後地滑落。
她哭了。
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哭。
她稚嫩的雙手握成拳頭,拚力捶打著男人的胸膛。
“陸一函你王八蛋,我恨你……”
“我恨死你了……”
陸一函沉默著,任由她哭,任由她敲打自己。
他的力道開始變得溫柔。
他的目光,也已經不再淩厲。
他輕輕把正在離婚的妻子摟入懷中。
喬茵哭著,掙紮著。
耳邊聽到了久違的溫存,“真懷了?孩子是我的,對嗎?”
喬茵張開了嘴,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咬了下去!
他卻依然像沒感覺一樣。
“走,老公帶你回家……”
“我不要,我不要!”
喬茵一邊喊叫,一邊努力想要把他推開。
陸一函用恰到好處的力氣摟著她,“老婆乖,別鬧了,嚇到寶寶了。”
他的聲音從未如此柔和。
喬茵不從,她打死也不會回陸家了。
但在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麵前,她毫無辦法。
他輕輕一用力,就給她來了個公主抱。
她被他抱在身上,動彈不得。
“陸一函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隻能無助地喊叫著。
她寄望於有人能聽到,有人能阻止他。
但四周圍始終一片安靜。
賀衣棠也不知道在哪裏。
陸一函抱著她,走出了電梯間。
外麵的景象,讓喬茵驚愕了。
數不清的豪車,已經把整條街道都占滿了。
保鏢和仆人,密密麻麻地站在通道兩側。
喬茵明白了,他這一次做了周密部署。
他誌在必得。
她終究還是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就這樣昂首挺胸,抱著她往外麵走去。
豪車的車門已經打開,秦管家就在邊上伺立著。
看到陸少抱著太太出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幽怨。
陸一函直接抱著喬茵,坐到了後座上。
車門關上了,他還不肯放她下來。
秦管家已經來到駕駛座。
“陸少,太太,咱們回家吧。”
陸一函點頭,“馬上回去。”
喬茵想要從他懷裏掙脫。
他終於鬆開了手。
她第一時間就要去開車門。
但是車子已經開動,車門鎖住了打不開。
“秦娥卿你停車!”
她向著秦管家喊話。
秦管家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原來這車子是加長豪華版,有隔音的,陸一函升起了隔音玻璃,前排的秦管家根本聽不到後麵的聲音。
喬茵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嘴上,胸口都是血。
但他不僅沒有疼得齜牙咧嘴,還很意氣風發的樣子,嘴角甚至掛著顯眼的微笑。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展笑容了。
喬茵知道,他覺得自己又贏了。
她已經冷靜下來。
“陸一函你放我下車吧!”
陸一函轉頭看著她,眼裏盡是曖昧。
“回家吧陸太太,你都懷孕了,別鬧好不?”
他的聲音帶著關愛,但也帶著得意。
喬茵雙手抱肩,和他保持著距離。
“你這樣子,隻會讓我更恨你!”
陸一函不以為然,他臉上依然掛著微笑,“那你就恨我一輩子吧,反正都是惦記。”
喬茵記不得,他多久沒有這樣對她花言巧語了。
婚後的他,就隻剩下那方麵的訴求。
他滿足了,還要挖苦她,給她難堪。
可今天的他,卻像變了個人一般。
就僅僅因為她懷孕的事情,讓他知道了?
隻可惜,她已經不稀罕這種甜言蜜語。
她很想逃離,隻是卻無機可乘。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賀衣棠打來電話。
賀衣棠哪都沒去,一直在宿舍,晚上的飯她也做好了。
她估摸著喬茵這會應該下班了,加上打車的時間,大概也差不多可以到宿舍了。
但是一直沒有喬茵的消息。
本想問吳瑤瑤,然而賀衣棠也沒有加吳瑤瑤的聯係方式。
她隻好直接打電話給喬茵了。
喬茵拿起了手機,她下意識地瞪了陸一函一眼。
陸一函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電話隨便打隨便接,他不幹預。
喬茵接通了電話。
賀衣棠有些著急,“茵茵,你去哪了,怎麽還不回來?用不用我去接你?”
喬茵沒好氣地回答:“婆娘,我被人綁架了,你快報警!”
賀衣棠愣了一下,“怎麽回事,誰綁架你了?”
喬茵瞪著邊上的男人,“陸一函!”
賀衣棠是真的愣住了。
“不是,這怎麽回事?”
陸一函歪頭看著喬茵,“需要我來說嗎?”
喬茵對他怒目而視,“陸一函你別嘚瑟!”
賀衣棠思索片刻,“茵茵,你讓他聽一下吧,我和他說說。”
她想試著和陸一函講道理。
喬茵將手機推給陸一函,“你不是要說嗎?讓你說!”
陸一函拿起了手機,“喂?我是……”
賀衣棠深吸一口氣,“陸少,我是小賀啦。您在哪帶走的人?我說過,茵茵是人,她有自己的選擇,並不是您的附庸,您應該尊重她。”
陸一函不急不緩地回應她:“賀小姐,有空歡迎來我家做客。茵茵她懷孕了,她是我老婆,我要好好照顧她,要帶她回家。”
賀衣棠也沒好氣地懟他,“你這樣是強行限製她的正常活動,而且你別忘了,你們都登記離婚了!你和那個姓白的到底怎麽回事,還沒給我個交代呢!”
陸一函並不惱。
“總之,我要帶她回家。”
賀衣棠還想繼續和他爭論,他卻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