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爺子寵愛淩錦睿,不是一天兩天了。
淩祺然溫潤的說:“大哥隻是心疼你的身體,畢竟你的雙腿沒有痊愈,所以我想幫你分擔一些工作,隻要你的雙腿一痊愈,我自然會將你的權利還給你。”
簡檸的眉眼閃過冷意,沒想到淩家內部的爭鬥,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複雜。
如果淩錦睿真將自己趕出了淩家,恐怕下一秒外界的傳聞會是淩爺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
錦睿在集團中的威望恐怕會更差,淩祺然之所以說這些話語,恐怕隻是拖延戰術吧。
簡檸望著淩錦睿的後背,既然他在淩家的處境這麽艱難,那麽她便想辦法幫淩錦睿一把。
她眨了眨睫毛,小聲的輕語說道。
“可是,大少爺,您剛才明明不是這麽說的,你說要將淩氏集團的權利還給我的丈夫。”
淩錦睿嘴角的弧度勾起,他怎麽突然覺得小女人說話這麽好聽。
“可是,您現在就反悔了,難道不是言而無信嗎,還有剛才二少爺明明句句都在針對我……”
簡檸的聲音越發的變低,她的身體還不受控製的顫抖了兩下。
連同著台下的股東望見這一幕,不由對著簡檸產生了同情。
確實,簡家人這般欺負簡檸,現如今好不容易對外澄清了,可是集團還對她咄咄逼人。
這未免有點太欺負人了。
淩天駿恨不得衝上前,直接撕破簡檸偽裝的麵具,每次碰到這個女人都沒有什麽好事發生。
就在這時,淩錦睿忽然間開口。
“那麽按照大哥的意思,是不是隻要我的雙腿恢複了,便將自己手上的權利還給我?”
淩祺然笑著點頭:“都是一家人,隻要三弟你的身體恢複,就算讓我將整個集團的權利都給你,我都絕沒有二話,你說這句話豈不是跟我生分了。”
淩錦睿不自覺鬆了一口氣,之前他之所以那麽說,無非是權宜之計。
淩天駿跟著附和:“三弟,大家都是一家人,隻要你能夠康複,我自願給你做秘書都沒問題。”
這麽多年以來,淩錦睿的雙腿一直沒有痊愈,他早就問過了淩錦睿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表明,淩錦睿的雙腿極有可能永遠不會康複,否則怎麽可能這麽長的時間沒有痊愈。
他的嘴角微勾,眉眼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神情。
簡檸的小臉透露著冷意,恐怕他們就是仗著淩錦睿的雙腿無法痊愈,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隻可惜,錦睿的雙腿很快能痊愈了。
她相信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定能讓淩錦睿痊愈。
“是嗎,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兩位兄長了。”
淩錦睿削薄的唇瓣微勾,他優雅的站起身。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米八多的身高輕而易舉將簡檸護在了身後。
簡檸俏容神情一怔,她早就想不通自己明明用了專門種植的藥物,為什麽淩錦睿的雙腿遲遲沒有痊愈。
但是現如今男人突然間站起身,卻讓簡檸沒忍住狠狠的磨牙。
這個狗男人,居然連自己都隱瞞!
他的雙腿明明都好轉了,為什麽遲遲不告訴自己!
簡檸的小手緊握,小臉上強壓著怒氣,她想要打人。
正要表達著兄弟情深的淩祺然怔住了,他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這怎麽可能,是他眼花了嗎,淩錦睿的腿什麽時候居然好了,為什麽他毫不知情。
淩錦睿一步步走到了淩祺然的身旁。
他長腿有力的落在了地麵上,沉步上前。
“既然如此,那麽大哥可以讓位了,以後集團的一切事務都由我管理。”
淩祺然身體僵硬的坐在了主位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一時間想不到應對的辦法。
一旁的盛淩天嘴角微抽,他下意識快步上前,一把將淩祺然拎了起來。
“淩大少,您坐這裏吧。”盛淩天無比熟練將淩祺然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光憑借這兩人的能耐,怎麽可能是錦睿的對手。
淩祺然僵硬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望著淩錦睿冷峻著麵容,緩緩的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
哪怕淩錦睿未曾說話,但是渾身魄人的氣息壓製般迎麵襲來,讓他一時間透不過氣。
一旁的淩天駿的身體緊繃,現如今的淩錦睿讓他感覺到當初手持重權的淩錦睿。
這麽長時間,三弟的消沉,讓他都忘記了曾經的淩錦睿了。
恐怕三弟之所以說這些話,就是為了將屬於自己的權勢全部奪回。
簡檸站在了一旁,望著眼前的男人渾身的氣場全開,魄人的威壓順著他的周身彌漫。
他修長的指腹輕敲擊著桌麵,深邃的眸底透露著冰寒。
恐怕現如今這樣的淩錦睿,才是真正的淩錦睿。
簡檸忽然明白他之所以選擇站在自己這邊,恐怕是為了尋找這一個契機吧。
一想到這裏,簡檸的心底沒來由閃過一絲失落。
就在這時,淩錦睿冷漠的聲音傳來。
“既然二哥這麽客氣,那麽從明天開始,就來秘書部報道吧。”
淩天駿的眼睛瞪大,他不過是隨口畫了一個大餅,淩錦睿怎麽還能夠當真。
這個時候還叫他二哥,簡直就是在放屁。
一旁的簡檸開口說話:“錦睿的傷勢剛剛好嗎,還需要好好休養,二哥這麽關心錦睿的身體,應該願意在他的身邊輔佐他吧。”
淩天駿心中暗罵,他關心個屁,他恨不得淩錦睿這個王八蛋早點嗝屁。
簡檸遲疑的動唇:“還是二哥之前隻是隨口說說,根本不願意幫助錦睿。”
淩天駿狠狠咬緊牙關,強行擠出笑容。
“自然不會,都是一家人,我自然願意幫三弟。”
好好的副總居然淪落成了淩錦睿的秘書,淩天駿氣得想要殺人。
淩錦睿將目光落在了淩祺然桑農行,薄唇微勾:“多謝二弟了,不知道大哥您怎麽說?”
淩祺然望著此刻眼前的淩錦睿,這段時間太過於的安逸,才讓他對淩錦睿放鬆了警惕。
誰能想到他居然采取這種手段,重新奪回了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