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檸下意識轉身,想要離開。

卻不想陸北淵擋在了陸簡檸的麵前:“你試圖謀害我的大哥,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你沒有資格離開!”

陸簡檸的聲音發冷:“要想將我困在這裏,那便拿出足夠的證據,讓開!”

她下意識猛地推開著陸北淵,抬起腳步便朝著外麵走去。

陸北淵的臉上全是怒氣,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的地步,陸簡檸還能如此囂張。

他正要伸手命令人將陸簡檸攔截下來。

就在這時,陸鉉奕拉住了陸北淵。

“怎麽,大少爺還想要包庇這個意圖謀害你父親的凶手嗎?”陸北淵冷聲問道。

陸鉉奕說:“二叔你盡管放心,我絕不會放過陸簡檸,等我回去之後,便將證據找出來,到時候要想抓住一個陸簡檸,輕而易舉。”

陸北淵的眉眼一縮,嘴角說道。

“誰知道陸大少爺到時候是否會包庇陸簡檸。”

陸鉉奕聲音沉穩的說道:“此事二叔你盡管放心,我絕不會允許他人傷害我父親。”

他轉過身,將目光落在了陸北淵的身上。

“不過二叔,我父親現如今病危,我沒有時間接待你,所以還請你現在離開。”

陸北淵的薄唇微勾:“既然陸簡檸離開了陸家,那麽陸家必然需要有新的家主,此事何時再議?”

陸鉉奕溫潤的臉上沒有多餘神情的變化,他轉身毫無波瀾的望著陸北淵。

“我是陸家本家的長子,家主的位置理應由我來接手,二叔您不會有意見吧?”

陸北淵沒想到陸鉉奕沒有推脫,便想要直接接下這個位置。

他的臉上透著一絲陰霾的色澤,薄唇冷勾。

“自然不會有意見,那麽還請你盡快處理好這裏的事情,主持陸家的事務。”

陸北淵的餘光朝著陸菱悅的方向掃了一眼,這才抬起腳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陸鉉奕望著陸北淵離去的身影,他的薄唇微勾。

恐怕在二叔的眼中,永遠都隻有利益,完全沒有將自己父親的死活放在眼裏。

男人的眉眼深處自嘲的神情遮掩不住,他下意識抬起腳步,朝著一旁的病房裏走去。

父親的病房早就被安排好了,至於陸簡檸被趕出陸家……

一想到這裏,陸鉉奕的眉眼微微閃過了幾分。

他下意識伸手輕握住了陸先生的手,聲音嘶啞的說道。

“爸,你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看看我。”

男人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絕望跟無助的氣息,這個家雖然還是陸家,但早就沒有了當初半點的親情。

陸菱悅走到了陸鉉奕的身後,她將一盒飯菜放在了陸鉉奕的麵前。

“哥,你忙碌了一天也累了,要不先吃一口飯吧,否則身體恐怕會支撐不住。”

陸鉉奕低低的動了動唇:“你先放著吧,我現在沒有胃口吃。”

陸菱悅輕聲說道:“那哥哥我先去醫生那邊打聽一下爸的情況。”

陸鉉奕點了點頭:“你出去吧,我在這裏照顧爸。”

陸菱悅拍了拍陸鉉奕的肩膀:“哥,你還是先吃一點吧,我怕你累著了。還有這個家族秘物,你收好。”

她伸手將陸簡檸留下來的家族秘物遞到了陸鉉奕的手中。

陸鉉奕這才應聲,卻未曾將目光落在了陸菱悅的身上。

陸菱悅轉身走到了外麵,望著陸鉉奕吃了兩口飯,嘴角這才勾起了笑容。

在國外險些慘死的那段時間,她用盡了一切辦法討好那個跟魔鬼一樣的男人,為的就是能夠活著回來。

而現如今,她陸菱悅回來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將所有的權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哪怕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哥哥也不行。

還有陸家二老爺,他真以為能掌控住自己了嗎,她要讓整個陸家的人臣服於自己,而陸簡檸不過是開始。

果然,陸鉉奕一吃下飯之後,他的身體一晃,緩緩的朝著椅子上滑落了下去。

陸菱悅走上前,扶住了陸鉉奕,嘴角勾起了笑容。

她低聲在陸鉉奕的耳膜旁邊說道:“哥,你跟爸乖乖的睡著吧,我會幫你們管理陸家的人。”

這個藥物一旦服入到身體內,將會昏迷至少半個月的時間,而這個時間足夠自已完成一些事情了。

這一次,無人能夠再阻攔自己的腳步。

陸簡檸邁開著腳步,走到了醫院的樓下,她正巧望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陸輝誠。

陸輝誠望著眼前陸簡檸,他下意識走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陸簡檸側身躲閃開。

“陸欽言的事情,你應該知曉吧?”

陸輝誠幹澀的動了動唇,從得知到自己身世的那一刻,其實他的內心有過激動。

但是,在激動之後,更多的卻是擔憂。

畢竟,當初自己因為身世的緣故被那麽多人嘲諷。

而現如今妹妹身處在權利最高的位置,卻要被再次推下去。

這對於她而言,將會是多大的打擊。

“妹妹,爸那邊的事情我沒有辦法阻止,但是我知曉你絕對不可能做出陷害陸先生的事情。”

陸輝誠聲線嘶啞的說道:“而且妹妹,身世從來都不是你的錯,我也是剛知曉了你的身世,但是我相信隻要我跟父母好好請求,他們一定會允許我娶你的,我有自己的產業我可以給你幸福的。”

他下意識緊緊握住了陸簡檸的手,聲音透露著急切的說道。

男人的俊容上神色真切,隻要妹妹願意,那麽無論要麵對什麽樣的困難,他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陸簡檸望著眼前的陸輝誠,眉眼全是失望。

確實,她不應該抱著最後一絲僥幸,覺得哥哥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女人精致的紅唇勾勒一絲嘲諷,她下意識將手硬生生的抽了回來。

“你明明知道陸欽言要對我動手,但你卻置身事外,親眼目睹著我被打入到地獄,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

她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清冷,落入到了陸輝誠的耳膜,卻讓他的身體一怔。

確實,他一次次的發誓要保護好妹妹,但是卻在她最需要幫忙的時候,選擇了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