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纏 誘君為夫219 景行然番外——怎敵你歡顏1

皇後之子,我的出生,可謂光環四射。

舉國同歡,朝臣的吹捧,妃嬪明裏的羨慕稱贊,暗地裏的攀比嫉恨……

而母後,將我視若珍寶,也每每以此嬌羞著一張容顏,對父皇撒嬌歡纏。

父皇對我,更是有著無盡的榮寵,每每見我,總是抹去了朝堂上的威嚴,儼然一副慈父的安然。悌悌

將我抱到腿上而坐,他笑著一張慈愛的臉問道:“行然,可知曉何為行然?”

見我埋頭深思,卻自行公布答案:“行者知然,此為行然。”遇事,得洞悉先機,知其所以然,故行之。

作為儲君,這一點,便是父皇對我的殷切期盼。

這也是後來,我會遇見她,聽到她一語將我名中暗含深意道出震驚的由來。諛

陰淩紫……

我的……紫兒……

但此刻的我,隻知道父皇一字一句道出的同時,聲音柔和慈愛得那般完美,好想,將時光停留,鎖住父皇那充滿疼惜的眼神。

可惜,一切的幸福,以父皇的死,作為終結。父皇教會了我行然之道,而他,卻沒有預料到他的以後,更沒有,洞悉先機。

景嵐國三十六年,父皇溘然長逝,朝內迅速竄出忤逆之輩。一時之間,多方勢力雲集,兵戎相見,竟是不相上下。

最終,母後以破釜沉舟之勢,私下委身叫囂得最厲害,也是造反之臣中最有優勢的丞相明成,而在朝堂上,則宣父皇遺詔,奉他為攝政王,代理朝政。諛

劍拔弩張的局麵,瞬間呈現一麵倒的趨勢。

可以說,經此之後,明成從一個亂臣賊子,順理成章地達到了目的,成為位高權重的第一人,手握重權。

而唯一的條件,也隻是助我稱帝罷了。大文學

畢竟,在他眼中,對付一個五歲的孩子,比對付其他幾方成千上萬的兵力要容易得多。

故,那一年,年僅五歲的我登基稱帝,成為一個傀儡帝王。

二十年來,看著他的欺淩壓榨,耳聞民怨載道,更是親眼目睹著他對母後的掠奪,要推翻他的決心,從不曾動搖過。

每每看到母後以淚洗麵,我心疼莫名的同時,暗暗對自己說,以後,他,會千倍百倍地償還所有的一切。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隻是,當有一天,我無意之中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母後,那個總是溫婉動人不惜將自身獻給一個魔鬼而換來他兒子成長道路一帆風順的母親,竟如同待字閨中的盈盈少女般對著那個叛賊淺笑盈盈,我知道,我的母後,動了心。

她畢竟是韶華風韻,哪個女人不好男子甜言蜜語?更何況,明成對她,似乎達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

嗬,多麽諷刺啊……原本,不過是換得我的帝位而改嫁,可這會兒,竟弄假成真。

這樣的她,讓我鄙夷。

自此,我對她敬而遠之,再也不會將心事訴諸他人。

因為我知道,這世上,最不會背叛自己的,便唯有自己。

世上,若真的還有人不會背叛我,那也便隻有自己了。

一年復一年,我暗中部署,安排自己的親信,步步為營,隻等著將明成一網打盡。隻是,這還欠缺一份可靠的力量。

一份,龐大到極限的權勢與地位。

而最好也最直接的實現方法,便是兩國的聯姻。

會將目標鎖定在辰淩國,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照當時的形勢,辰淩國,在眾多國家中,是最有實力的強國,一旦與它聯姻,對於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大文學

隻不過,定下了意欲拉攏的國家,卻終究還是漏算了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陰易封的女兒,陰淩紫。

我沒想到的是,兒時便傾心的她,長大後更是出落得傾城娉婷。

可以說,我,是所有的王朝帝王之中,唯一一個,也是絕無僅有的一個在位那麽多年,卻沒有任何一位妃子甚至是暖床的寢奴的人。這,也是我求親的一大籌碼。

自然,運籌帷幄,萬事皆成。

攻敵,首先必須得知彼。

辰淩國是這塊大陸的強國之一,也是最有可能吞並其他幾國的領主國。要求得他的郡主,便不是那般簡單的一件事了。

將陰淩紫的畫像放在房內各個我有可能看到的角落,更是將她平日最喜的事物一一打聽清楚,一絲都不敢懈怠。

每日裏做的最多的,便是描摹她的身姿。將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靠著那遙遠的記憶,一筆一畫勾勒。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有時候,竟隱約覺得她便在眼前,讓我怦然心動。

要打動一個人,並不能隻靠嘴皮子。

而我,為了打動她,確實是費了一番心思。更甚至,明明都還沒真正見到她,不過是一幅畫像,便有些難以把握自己的心了。

“景嵐帝可知我是個不祥之人?”

宮宴上,她笑得婀娜多姿,明明是明麗的笑顏,卻是那般淒然,讓我心中一痛,有種將她一輩子珍藏的沖動。

那種沖動,在察覺她眼角眉梢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憂傷時,愈發地強烈起來。

我麵前的那個女人,正與我隔著數尺相望的這個女人,我勢在必得!

然而,那一刻的我,終究是比預定的計劃中,多了一份兒女私情。

“你

會因為我而死,景嵐帝可信?”

一個“信”字,差點脫口而出。

終究,良好的自製力讓我將其扼殺。

明成未除,我不可能輕易許下不該許的承諾。早已計劃過無數遍假意的許諾,但此刻的她,讓我做不到去狠心傷害。

我留在了辰淩國,命心腹火速回國準備封後大典。

一切的一切,棄簡從奢,大張旗鼓,頒詔天下,她,陰淩紫,將是我的女人。

我的後。

令我奇怪的是,明成的黨羽一致將我的詔書駁回,聲稱封外邦之女為後,有悖祖訓,忤逆先帝。而明成本人,竟隻是對著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看來皇上,真的是長大了。”

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很明顯,由於明成沒有反對,支持他的那一大片人,也選擇了默認。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經過一番死裏逃生的變故,終是回到景嵐國,等到了那一日。

當與她攜手高坐九龍祥瑞盤龍椅,接受百官朝拜,萬民祝福,心裏的滿足,竟是前所未有。

洞房花燭,此夜,注定是個無眠夜。

水若卿的出現,卻讓我措手不及。

她那一巴掌,就這樣當著我的麵狠狠甩在紫兒的麵上。

怒火,萬丈而起。這一刻的我,竟忘記了去顧忌水若卿身後的勢力,將她拽了出去,直接命人將她拖到了暗房。

終究還是有些不忍,第二日清晨,在床上的人還一夜好眠時,去了暗房打算放她出來。

隻是,我想不到的是,她明明才是個十三歲的丫頭,竟然直接當著我的麵一把將衣物脫了,身子便撲了過來。

窈窕的身段,已有著成熟女子的風華,我冷冷等待著她的下文。

她終於撇撇唇,將手腳放老實了。

隻是,卻對我說了一句讓我在之後的日子裏都極度後悔聽到的話。

她說:“難道景哥哥都不想試探一下她對你究竟有多在意嗎?”

隨之,便有了大婚第二日我和她在一張床上交頸之事。

看著紫兒神色復雜的模樣,我有種沖動告訴她真相,最終卻還是照著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告訴了她。

水若卿初潮,我不過是為了緩解她的疼痛而不得已為之。

但我知道,正是我的這一說辭,無形之中已傷了她。

真的試探出她對自己的在意與否了嗎?

嗬……也許,是藏得太深。也許,是真的不在意。

之後,她便徹底忘記了此事。

這種忘記,有一個很可笑的名字。

叫做,選擇性失憶。

有人,會將自己生命中最不願意看到的人與事選擇性忘記。

而有人,會將自己生命中最在意的人與事選擇性忘記。

可是她,究竟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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