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都嚴肅了幾分。
村民們隻是普通百姓,根本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
村長麵色凝重,生怕攤上事兒。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怎麽會這樣呢?這……這,縣令若是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
蘇茉把兩人的嘴巴掰開,沉聲道:“果然是服毒而亡。”
蕭玉側眸看向她,“你之前就猜到了?”
一個鄉野村婦,還懂這些?
蘇茉笑了笑,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她並未回答,卻顯得她更為神秘了。
蕭烈和蕭玉對視一眼,都覺得蘇茉這個人不簡單。
蘇茉起身安慰村長,“您不必怕,這件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這個村子的人救了她和謝瑾瀾,還被迫卷入了這場事,她自然不能拿讓他們再被官府為難了。
隻不過……縣令可是張子文的人,要想贏下這一局並不容易。
蘇茉看向蕭烈和蕭玉,這兩人不會沒有良心,找到了食鹽就把她扔一邊不管了吧?
蕭玉感覺到了她的審視,勾唇淺笑了一下。
一個暗衛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了蕭烈的身旁。
緊挨著他的村長被嚇了一跳,“哎呦我的天呐!”
這些人怎麽都神出鬼沒的?
隻見暗衛在蕭烈的耳邊說了些什麽,蕭烈臉色大變。
看了眼蕭玉,對蘇茉說道:“我們有要事處理,你先在此稍等片刻。”
說罷,二人就騎馬離開了。
“哎……”
蘇茉歎了口氣。
村長看了看兩人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蘇茉。
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兩個人的屍體該怎麽辦?”
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可就完了!
蘇茉現在煩得很,腦子很亂。
隨口說道:“扔到後山喂狼吧。”
“啊?”
村長嚇得瞪大了眼睛,這個小姑娘看上去漂亮可愛,怎麽那麽殘忍?
蘇茉仔細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那兩個暗衛給埋起來。
她剛準備和村長商量,隻見幾個官差衝了進來。
為首的人問道:“哪個是蘇茉?”
村民們嚇得都不敢吱聲,蘇茉冷靜地上前。
“是我。”
官差麵無表情地說道:“有人說你殺了人,我們奉命帶你回去。”
蘇茉目光一冷,竟然來的這麽快?
村民們嚇得低著頭不敢說話,殺人這麽大的罪名他們可擔不起。
周娘子強忍著心中的害怕,上前問道:“這位官人,是不是搞錯了?你看她這麽一個小姑娘怎麽能殺人呢?”
就是這麽巧,蘇茉此時正站在關押兩個暗衛的房間門口。
剛才掰開暗衛的嘴,看嘴裏有沒有藥的時候,手上還沾上了血跡。
這誰看了都會認為是她殺了人的。
官差冷笑一聲,推了一把周娘子。
怒喝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人贓並獲,有什麽好說的?”
“帶走!”
周娘子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蘇茉連忙扶住她。
低聲說道:“放心,等那兩人回來,告訴他們我被縣令抓走了。還要勞煩你照顧我相公。”
周娘子擔憂地點了點頭,把她的話記在了心裏,畢竟別的她也幫不上什麽忙。
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茉被官差帶走。
坐在馬車上,蘇茉在心裏計算著時間。
從她和謝瑾瀾逃跑,到被暗衛追殺,再到剛才的調虎離山,緊接著就是蕭烈和蕭玉得到了不知道什麽消息匆匆離開,後腳官差就來了。
這一切安排得太緊密了。
蘇茉忍不住背後發涼,她以為自己逃了出來,實際上是跳入了另一個陷阱裏。
馬車很快到了縣上的衙門。
縣太爺和張子文早就等著她了。
蘇茉被兩個官差壓著跪在地上,張子文則是悠閑地坐在一旁。
看到她時,得意地上前,言語挑釁:“喲,這不是蘇娘子嗎?怎麽這麽狼狽呀?”
他站在蘇茉麵前,彎下腰俯視著她。
蘇茉冷笑一聲,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出來了一根針,朝著張子文的肚子紮了過去。
“啊!”
張子文疼得叫了一聲。
蘇茉翻了個白眼,嘲諷道:“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別人是吃一塹長一智,張子文是吃一塹吃一塹吃一塹……
張子文氣得想伸手打蘇茉,卻聽到她說:“敢動一下,就等著七竅流血而亡吧。”
張子文嚇得身子一僵,不敢再動了。
抬起的手還懸在空中,臉上憤怒的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蘇茉昂著頭,像是鬥狗一般愉悅地笑出了聲。
一直站在角落的一個身穿黑衣,臉上帶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過來。
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直接把張子文肚子上的針拔了出來,隨手扔了。
那針落在蘇茉旁邊,他便抬腳把那針踢得遠了一些。
張子文急得哇哇大叫,“你你你……你怎麽把針拔了?我會死的。”
帶著麵具的男人雙手抱臂,目光微冷。
“所以呢?你現在死了嗎?”
張子文一愣,意識到自己又被蘇茉耍了。
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蘇茉,誰知蘇茉壓根沒看他。
“縣令大人,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呀!”
縣令端坐在桌前瞥了眼戴麵具的男人,拍了一下手邊的驚堂木。
“大膽蘇茉!竟敢在衙門放肆,給我打!”
張子文後退兩步,官差拿著棍子走了過來。
蘇茉打量了一下這些人,她是能打過的。
但那個戴麵具的男人不知道什麽來曆,最好還不要動手為好。
她連忙趴在了地上,哭著喊道:“大人為小女子做主呀!”
此案涉及兩條人命,十分嚴重。
為了保證案件的公正性,必須公開審理。
此時衙門外麵已經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了。
大家看到蘇茉這樣瘦弱的一個女子殺了兩個大男人,本就不信,現在聽到她的話更覺得其中有冤情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縣令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人打了。
問道:“你要本官為你做什麽主?”
蘇茉直起身子,低著頭掩麵哭泣。
“這個張子文差點玷汙我,我是有相公的人,他那樣對我,我可活不下去了!”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朝著一旁的柱子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