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茉頭一次直視二人。
兩人身穿的衣服料子一看就價值不菲,是鎮上從沒見過的。
和他們的衣服相比,蘇茉在鎮上布店買的最貴的料子根本不夠看的。
二人頭上戴的不是金銀,而是玉冠。
那玉晶瑩透亮,誰看了都要讚歎一句。
蘇茉連忙從謝雲的手裏接過竹筐,展示給他們看。
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
蕭烈索性讓蘇茉上車了。
“你跟我們回府。”
不隻是她今帶來的這些東西,他還想弄清楚為什麽這些東西會有奇效。
侍衛搬來了上馬車的梯子,蘇茉轉頭看了眼謝雲,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了起來,謝雲連忙叫上二旺。
“二旺哥,我們快跟過去。”
萬一這兩個人不靠譜,把她嫂子賣了可就不好了。
驢車就停在這附近,二旺連忙去駕車了。
馬車外麵看上去比較低調,但內部卻很奢華。
就連坐在屁股下麵的墊子外麵包的都是綢緞。
蘇茉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有些不好意思坐了。
昭華禮貌地笑了笑,“坐吧。”
如此,蘇茉才坐了下來。
昭華給她到了杯茶,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蘇茉有些局促,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蕭烈隨和的笑了笑,但他上戰場多了,就連笑起來都讓人覺得有殺氣。
蘇茉在村子裏是大家的神,好像什麽事情都能解決,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但是在兩人麵前卻不夠看的。
蘇茉感受著馬車內壓抑的氣氛,心裏琢磨著這兩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她見過不少的大老板,但是能讓她感覺緊張的,隻有政界的大人物。
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是由內而外的。
謝瑾瀾以後是要參加科考的,以他的才華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到那個時候,和皇家,官員打交道都是必然的。
想到這裏,蘇茉悄悄直起了腰板。
她必須把自己的氣場練出來才行。
蕭烈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默默地笑了一下。
他身上的殺氣重,就是國公爺和他獨處都會覺得不自在。
一個小丫頭能如此淡定已經很好了。
昭華的眼光不錯。
他主動開口對著蘇茉介紹:“我叫蕭烈,她叫蕭玉。”
蘇茉天天生活在偏僻的村莊裏,即便他們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她看著二人,說道:“我叫蘇茉。”
“不知道二位吃了我的野雞和人參之後,身體有什麽變化。”
昭華沒有出聲,蕭烈抬手指向自己眉尾的疤痕。
笑著說道:“這個傷疤可比上次你看到的時候淺多了吧?”
蘇茉這才仔細看向他的傷疤,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她隻知道那些東西比較有營養,非常的滋補。
沒想到竟然還能去除陳年舊疤,美容養顏?
那這樣的話,拿到京城,賣給那些夫人們豈不是要賣爆了?
蕭烈歎息一聲:“可惜這條疤隻是變淺了,並沒有完全的消失。”
蘇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如果山上的那些東西那麽的神奇,那就不需要大夫了。
中毒了或者是生病了,吃點東西補補就行了。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了下來,三人下了馬車。
蘇茉抬頭看向巨大的匾額,“蕭府”。
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很明顯這座宅子是在鎮上比較偏僻的地方。
蕭烈和昭華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大門,門口的侍衛腰間佩戴著刀。
兩人進去的時候,兩個侍衛訓練有素的拱手低聲道:“公子。”
昭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
“不跟上來嗎?”
蘇茉回過神,連忙跟了上去。
她現在非常好奇這倆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座院子和馬車一樣,外麵看上去很樸素,但內部都十分的奢華。
進門剛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假山流水。
再往前走就是一條人造小溪,溪水十分清澈,底下還有魚遊來遊去。
來來往往的小廝和婢女,正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三人從木橋上走過,到了正廳。
蕭烈和昭華坐在上首,婢女連忙端上了茶水。
就連上茶的婢女動作都十分的規範,身上穿著統一的衣服。
蘇茉仔細一看,那料子和她們在布店買的料子一樣。
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麽一看,張家根本比不上蕭府。
不,應該說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蕭府的這個樣子才算是真正的大戶人家。
蕭烈出聲道:“請蘇娘子說一說你的東西到底有什麽妙處吧?”
說罷,他就抬手屏退了左右。
既然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蘇茉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本來她也是想拿山上的那些寶貝和他們搭上關係。
蘇茉放下手裏的茶杯,開口道:“山上的那些東西有獨特的療效這件事,也是我偶爾發現的。”
“你們既然已經吃了人參和野雞,自然也能知道他們和尋常的那些東西,有什麽不一樣吧?”
“我賣給你們的那支人參隻是十年生的,剛好可以入藥,但實際上它的作用如何,你們吃過了自然很清楚。”
蕭烈點了點頭,他們蕭家根本不缺人參,幾十年生的人參都吃過。
十年生的人參屬實是不夠看的,當初也是來的匆忙,沒有帶夠東西。
所以昭華才讓侍衛把人參買了回來。
沒想到這個十年生的人參效果竟然堪比二十年生的。
至於野雞,不僅吃起來美味,而且還十分的滋補。
吃完之後感覺晚上睡覺都更安穩了。
蘇茉繼續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山上找到的,沒有經過別人的處理。他們有著奇特的功能,我猜測是因為那座山上的資源好。”
山上的植物和動物都很多,村子裏的人們偶爾上山挖個野菜,從沒有破壞過山上的生態。
所以那些東西比尋常的效果要好一些。
昭華看著她框裏的那些東西,問道:“這些東西多少兩?我們全都要了。”
蘇茉垂眸看了眼她辛辛苦苦挖的這些羊肚菌,一咬牙:“你們如果要的話,就送給你們。”
“哦?”
蕭烈輕挑眉頭和昭華對視一眼。
“無功不受祿,我們自然也不能平白無故收了你的東西。”
“並且我們也要走了,就算你以後後悔了,這銀子你也要不回來了。”
蘇茉想著尋個時機和他們說一下謝瑾奎的事情,沒想到卻聽到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