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意無限破雲空
“六道生魂？複活先祖？”任憑子墨早有心理準備，倒還是被徹底震驚。
“千年前死去的人也可以？”子墨接著又問道。他知道，但凡人死魂消，便是徹底死亡。而鐵無極所言完全是驚天奇聞。“主神之力能夠逆天奪命不成？”
子墨此言所指，鐵無極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千年前的人無非就是曾經被陷害死去的龍神大帝。“家父曾言，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常人眼中人死魂消便是永寂。但對於擁有天地法則之力的主神們來說，或許可以逆轉時空匯聚生魂碎片。因為每一個出現在天地間的人或者物都會有一道所謂的法則軌跡……少主您的出現便是希望。”
“我怎麽是希望？我們又不認識哪位高高在上的主神。而且你所說的隻是或許而已……”子墨一陣孤寂失落道。
“少主，就算僅存一絲希望你也不能放棄……”鐵無極麵若刀削的臉龐，露出錚錚鐵骨的堅毅。那絲堅毅裏還透著深深的企盼。而這絲企盼也隻有子墨能懂，那是一種塵封在心底數百年的祈望……
“不放棄……”過了良久，子墨從沉思中回轉呢喃道。“我的至親以及我宛若至親的月狼小白，等著我……”
“走，滅掉你所說的三大勢力的強者先……”喃喃自語聲中，子墨猛然目光冷厲地道。
“少主，大戰始末，還是先調息一番，穩固境界重要。”鐵無極謹慎地道。
子墨一聽，倒也覺得有理。沉吟一番接著又道：“好吧，先恢複力量再截殺他們。”
言罷，子墨順手將早先得到的那枚黃橙橙的離鸞內丹重新扔給了鐵無極便席地而坐，立即陷入準備調息的境況。緊接著，子墨猛然睜眼又道：“無極兄，以後切莫再叫什麽少主，否則我便不認你……”
“是……”鐵無極一陣鬱悶。子墨的所做所言直接讓人無從選擇。很快，破裂的洞窟內便恢複了平靜。
不知經過了多久，子墨的雙眼猛然一睜，一道暗芒閃耀而出。冷厲的超絕氣息直接崩裂一方岩石。與此同時，陷入深深打坐境界的鐵無極也醒轉了過來。
“無極兄，去殺人吧……”子墨淡淡地道。那神情仿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不過一側的鐵無極倒是清楚，此刻的子墨那種無所謂的言談舉止之下將是最為恐怖的憤怒。
鐵無極點頭間，子墨便重新抄起一側的石質懸棺與小獸皮皮。兩人彈身而起如同衝天而起的大鳥般，迅即沒入雲空深處。
與此同時，距離神鳥離鸞洞窟崖壁數千裏外的一處藤蘿密布的峽穀深處，一行四人的人族強者出現在這裏。萬年老藤粗有丈許，蜿蜒延伸無窮無盡，找不到枝頭所在。數千丈寬大的峽穀俱都被藤蘿籠罩，密不透風。
此刻的四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峽穀深處探尋而去。似乎在避諱著什麽。隻聽為首那人嘀咕道：“這是那個大妖所言的魔藤穀，一定有萬年的血魔藤，要是到手我的境界……”
而身後的三人俱都亦步亦趨地跟隨，生怕跟錯了位置陷入死境。隨著不斷深入，四人也都不停地遊目四顧，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轟隆，一聲驚雷般的炸響陡然震蕩峽穀。驚得飛禽異獸紛紛驚逃。與此同時，那小心翼翼在穀底尋找著什麽的四個人族強者，立時察覺到了異樣，紛紛大怒，衝破頭頂交織的藤蔓，彈身而起。
強大的炸裂波動雖非直接攻擊四人，但這人為的攻擊明顯是衝著他們來的。否則誰也不會胡亂出手。但是就在四人躍入半空看到來人之後，俱都震怒。“鐵無極，你還敢露麵不成？上次讓你跑掉絕對是個意外……”
“不錯，這次你們全都得死，絕對不會再有意外……”麵對一上來就狂傲無比的一個魔門強者，子墨率先憤怒道。
不過隨著子墨聲音陡起顯化形貌的瞬間，三大勢力的四大強者也俱都一愣。其中為首者更是詫怒道：“魔種？竟然也未死，還真是命硬。”
嗤嗤，駭人的魔罡跌宕而出。強橫得直接崩裂道道須彌。足見這為首的魔門強者修為之深厚。同一時間，另外的三大強者也都紛紛催動攻擊，朝著子墨二人蓄勢待發。
鏗鏘，鐵無極率先沉不住氣，祭出了魔刀。“還是你們四人麽？這怎麽夠我魔刀一次開鋒飲血呢？我還以為上次離開後你們會找到失散的同黨呢。”
“鐵無極，休要張狂。就算你有魔刀護持，但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為首的魔門強者一臉不屑道。“別忘了，帝境初級與帝境巔峰的差距……”
“哦，你說的不錯，境界的差距是很難打破的……”嗡，一道金色的大手憑空出現，在子墨話語還未落地的瞬間，攻擊便猝然顯化。在為首強者驚駭的目光下將他扣在巨手掌中。這是子墨的賦龍武技演化的金色光掌。實力到了至尊境界之後，這種武技威力在近身攻殺中可謂是占盡優勢。
“啊……不可能……”這一刻陡然被擒住的為首魔門強者，滿目驚駭。根本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與此同時，另外的三大強者大驚失色地接連後退百丈。子墨無聲無息展現的駭人手段，傻子也能看出對方所處的實力境界。
“果真進入了至尊境界？”三人中的一個強者驚駭莫名地道。但是卻沒有逃跑，因為持刀而立的鐵無極正斷去了他們的逃路。
嘭，一聲血肉爆碎聲，讓人心神皆顫。此刻的子墨真的如同魔神再世。金色大手緊握間，那魔門強者連反攻餘地都沒有便立刻爆碎身死。“如你所說的，捏死你就像捏死螞蟻……”
“別，別殺我們。”三人中一個看似是皇族武門中的強者告饒道。“隻要不殺我們，我便告訴你皇族武門與你的淵源……”
曾幾何時，狂傲的武門強者與敵相抗廝殺，那勇猛無畏的搏殺讓人膽寒。但是那似乎也是在占盡優勢之時體現出來的。而時下麵對不可撼動的死亡，這武門強者也告饒了起來。世人誰不怕死？事到臨頭一切皆休。所謂的信仰、忠義等等，俱都成為糞土。一切都沒有活命重要。眼前的皇族武門強者也是一樣。
若是在以前，子墨或許會有興趣想知道與己有關的信息。但是目前鐵無極已將身世大仇等清楚相告。再說，就算沒有得到這些信息，子墨也不會放過三大勢力的強者。有些仇恨，並非朝夕可解……
“啊……”慘叫聲中，皇族武門的強者再度被子墨生生捏爆了軀體。帝境的強者在他眼中真個如螻蟻一般，隨意踐踏。到了此時此刻，剩餘的兩大強者再不敢懷疑子墨的至尊實力，紛紛跪伏告饒，以求換得殘命。
“墨兄，不可心軟……”鐵無極看著被兩大強者跪伏告饒引得子墨有些稍稍猶豫，連忙出言提醒道。“三大勢力為禍人族，於個人還是於大義都必殺之。”
嘭嘭，接連兩聲劇烈的悶響。子墨揮手間，跪伏的兩大強者如若破布麻袋般墜落雲空。但是卻沒有碎屍雲空的那般慘死。“我已將他們震散經脈，修為盡廢。在這大妖出沒的異族之地，能否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墨兄宅心仁厚，大仇麵前依舊善心存留。無極佩服。”鐵無極眼望著兩大帝境強者在子墨手中轉瞬間成為廢人墜落雲空。驚駭之餘也深深折服子墨的寬廣胸懷。
轟隆，陡然出現的巨響聲中一道烏虹衝破雲空，直接朝著子墨砸落而下。“人族至尊麽？還是數百年都未出現過的了事情呢。”
“無極兄小心。”詭異的攻擊與妖異的聲音響起，子墨雖然擋住了莫名的攻擊，但是也深深驚駭對方的修為。恐怖的力量與他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從那絕強的妖氣中不難看出，這猝然偷襲之人定是一個恐怖大妖。
“嘎嘎――”果不其然，怪笑聲中。子墨冷漠如霜的雙眼發現雲空中出現了一個人首鳥身的怪物。與曾經的仙魔陵寢內曠古王的形態一般無二。隻見那怪物展翅而來，翅翼尖部劃過雲空，虛空登時撕裂。可怕的妖氣凶威滔天。
“閣下是何方修煉前輩，為何實施偷襲之舉？”子墨氣勢雄渾地道。麵對這樣恐怖的大妖，他也不願露出絲毫怯意。
“偷襲之舉？若不是你膽大妄為，或許能夠順利走出這大妖區域。”人首鳥身的恐怖大妖卻沒好氣地道：“接受死亡的宣判吧，怪隻怪你殺死了一個妖王，目前的你已經是所有妖王的獵殺目標，還有你……”
人首鳥身的大妖若有所指地將冰冷的目光又轉向了鐵無極。但是此刻子墨與鐵無極似乎也猜到了什麽。“閣下所言的妖王難道指的是離鸞神鳥？”
“不錯，你可真夠膽。那可是妖主最疼愛的妖王之一。”人首鳥身的怪物沒好氣地道。“算了，是自殺還是讓我動手，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