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在南軍區的上方盤旋了兩圈,直到他們看到楚扉月抓著半空中的護欄蕩進了南軍區的待機大樓之後才“噠噠噠”的離開。
雖然這裏有著楚南華和陸吾太多太多的回憶,但是這些回憶已經被病毒摧殘的七零八落,還是不見為好···
楚南華甚至有了幹脆派轟炸機把這裏裏裏外外的犁一遍的打算,他無法忍受病毒那樣殘害自己手下那群士兵的身體。
但是那都是後話了,現在嘛,是楚扉月去幹正事的時間。
楚扉月抓著一根護欄翻進了大樓,一腳踹躺下了正好站在他腳邊的一隻喪屍。
隻是微微的瞪了瞪眼,腳下的喪屍便渾身一顫,一動也不敢動了。
楚扉月在喪屍那僅剩下的幾片衣服上蹭了蹭腳,扭開門走了出去。樓道裏現在已經布滿了喪屍,但這些原本活力無窮的家夥現在一個個都跟被扣掉了電池的電動玩具一樣軟軟的趴在地上。
整棟樓裏除了楚扉月還站著之外,已經沒有還敢活動的生物了。在喪屍帝皇的威壓之下,這些連一階都算不上的炮灰喪屍連反抗的念頭都興不起來,更不用說動手動腳的了。
楚扉月踩著這滿地的喪屍,一步步的朝著樓下走去。
“嘭”的一腳,楚扉月狠狠地踹開了擋在待機大樓門口的那個近百噸重的起重裝置。被踹飛了一兩米高的起重裝置“轟!”的落在了門口的那一大堆喪屍裏,登時濺起了一大片的血雨和殘碎的肢骸。
對於外麵的喪屍,楚扉月並沒有將自己的威壓釋放出來。體質變態一點倒是沒什麽,要是讓別人看到自己能讓喪屍趴在地上那就麻煩了。外麵還是晴朗的大好天氣,不說陸吾能不能看到,天上有沒有監視的衛星還是另外一碼事呢。楚扉月對那些遠在平流層之上的存在可是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與其天天被一群變態佬現場直播倒還不如現在盡力的去躲一下。
就算是神,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所以,楚扉月緊接著丟出去了一捆燃燒手雷,這玩意在屋裏的那群喪屍身上多的是,隨便拿。
“轟!”一個大大的火球在門口炸開,將門口的喪屍統統炸飛了出去。
在翻騰的火焰中,楚扉月的身影漸漸地閃現。高溫的火焰就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燒壞,就好像那些跳躍的火舌根本沒有溫度一樣。但是在門口,那些被炸開的喪屍有的已經被烤熟了半邊。
趁著高溫扭曲了這片區域的空氣的時候,楚扉月像箭一樣“嗖”的衝了出去,化成了一道黑影衝了出去。他沒有去那架藏著妹妹的飛機,而是朝著另一方向奔去。
待機大樓的後麵有一棟雖然空間不大但是卻很高的建築,那就是供應整個南軍區飲用水的淨水塔所在的位置。這裏,也是整個南軍區最高的地方。
楚扉月的目標就是那個巨大的儲水罐!
高高的躍起來,楚扉月手上的銀刀在那巨大的水罐上開出了一個很細但是很長的缺口。他借著把刀拔出水罐的力,高高的跳了起來。
在他的身後,水罐的缺口處“嘎吱”的一聲,擦著他的後背噴出了一條長達十幾米的水箭。
“噗···嘭!”的一聲巨響,水罐的缺口被巨大的水壓誇大了無數倍,變成了一個直徑大約三米的橢圓形的窟窿。水罐裏的水“嘩嘩”的噴了出來。
楚扉月抓著旁邊的一根天線,緊緊地盯著水罐破口的地方。終於,一道黑影順著水流被衝了出來。
黑影順著水勢,直接從十多層的高樓上摔了下去。
“嗬嗬,這家夥上輩子不會是槍兵吧?”
楚扉月對這位剛出牢籠就又來了一遍極限速降的幸運E表示深深的哀悼。
但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特殊屬性的,怎麽能放跑了啊···楚扉月歎了口氣,鬆開了手也跟著跳了下去。
飛在半空中,楚扉月彈出銀刀,“嘣”的插進了一邊的牆壁裏,在這棟建築的外牆上劃出了一道貫穿了整整三個樓層的痕跡。這也幸虧是靈魂武裝無法被摧毀,要是換成別的什麽武器的話早就被折斷了。
等快到地麵的時候,楚扉月的速度已經完全降了下來。他一鬆手,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從頂樓流下來的水在下麵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瀑布,那種高度差所產生的動能讓這些水在地上砸出了一排淺淺的坑。那個黑黑的影子被水衝去了很遠,現在正軟軟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扉月走過去,用腳踢了踢。沒動靜···沒動靜就好,楚扉月一把抓住這個勉強可以稱之為喪屍的物體,拖著他走進了這棟樓的房間裏。
從十幾層樓的高度摔下來,就算是有水流作緩衝這家夥的脖子也是被扭成了一個很奇葩的角度。楚扉月把他的腦袋扳正,抹去了他滿臉的灰塵,結果發現這個“人”他竟然認識。
可不就是那個雜貨店的光頭老板嗎?
‘沒想到是他···這也算是一種緣分麽?'
楚扉月捏了捏小老板身上的骨頭,發現已經斷了七七八八了,有些還是粉碎性的,想好起來需要很長的時間。
‘或許,殺掉比較好?’楚扉月捏住了小老板的脖子,隻需要輕輕一擰,他就徹底掛了。
但是楚扉月卻沒有真的捏下去,而是皺起了眉頭。跳動!他竟然摸到了小老板的動脈還在跳動。
閉上眼睛,楚扉月發現小老板的靈魂總量出奇的大,好像是平常人的兩倍的樣子。其中有一半已經被壓縮成了晶核儲存在了他的大腦中央,但剩下的一半卻依然維持著他身體的運作。
換句話說,小老板現在就像是一個保留了正常人靈魂的喪屍——還是個有著特殊屬性的喪屍。
該說他是個奇葩麽?
這種情況楚扉月還真是第一次遇見,著實有點撓頭。按理說應該直接撬開腦袋拿著晶核走人的,但是從顏色上來看這顆晶核那又深又純的紫色和自己家裏的那幾個妹紙完全不一樣,拿走也沒用···而且還認識,楚扉月很想知道他醒過來之後是變成喪屍呢還是變成人呢?
反正這麽大一個南軍區現在也就這一個進化出晶核的喪屍了,楚扉月幹脆提著小老板的脖子趕回了妹妹躲著的那架飛機。妹妹很聽話,乖乖地躺在機艙裏無聊的聽著能舒緩心情的輕音樂CD。外麵的喪屍也很老實,沒有一個敢靠近這邊的。
大老遠的,妹妹就看到了楚扉月拎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很高興的想跳出去迎接的。但是緊接著,她想起了楚扉月曾經說過不是他打開機艙的話絕對不能出去,於是就趴在玻璃上靜靜的看著楚扉月了。
楚扉月把小老板的身體丟在了飛機的輪子旁邊,自己跳上了飛機的機翼。打開機艙,他伸手把妹妹抱了出來。
“笉月,你看這是誰。”
楚扉月抱著妹妹從飛機上跳下來,指著腳邊的小老板說道。
“呃,這不是咱們小區門口那個小百貨的大叔麽?”妹妹指著小老板那顯眼的光頭喊道。好吧,小老板應該剛結婚沒多久,連孩子都沒有呢。被妹妹吐槽成大叔了···
“哥哥,大叔他怎麽了?為什麽一直沒動靜呢,渾身濕淋淋的不會掉水裏了吧?”很不幸笉月,你又說對了。
“呃,怎麽說呢?我也沒見過他這種情況。他的靈魂好像比平常人多出了一半,然後多出來的那一半現在正支撐著他的身體運轉,所以他現在應該算是一個人類與喪屍的結合體吧。”
看到妹妹那迷茫的表情,楚扉月知道自己的話是白說了。
但是其實楚扉月說的已經夠明白了,至少妹妹知道了現在小老板正處於一個喪屍與人類的交界線上,到底算成喪屍還是人類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對了,哥哥陸吾那個傻大個呢?去哪了?”終於,妹妹發現他們中間少了一個大個子。
楚扉月聳了聳肩,表情很淡的指了指天上。
妹妹捂住了嘴,一臉的驚訝和淡淡的哀傷。楚扉月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表錯意思了。
“呃,那個···不是死了!他和他的大楚首長坐直升飛機走了,目測應該是去北軍區了吧,不知道。”楚扉月趕緊解釋道。
妹妹這才鬆了口氣,對楚扉月翻了個白眼,偏過頭去。
“哼,哥哥從小語文就差勁,現在還不改···嚇死人家了,還以為那個傻大個已經掛了呢。”
其實楚扉月的語文成績不算太差,但是妹妹總是很默契的比他高一分,久而久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文差勁了。
就在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時候,他們腳邊的那個躺屍的家夥突然渾身一顫,發起了羊癲瘋。
“呃,怎麽個情況?”楚扉月拉著妹妹往後退了幾步,用看著正在發瘟的豬的眼神看著地上的小老板。
這羊癲瘋···傳染了可怎麽辦?
在楚扉月的靈魂視界裏,小老板體內的靈魂像是被澆了滾燙的沸水一樣,正在激烈的顫抖著,好像在抗拒著什麽。
好一會兒後,他的靈魂漸漸的安定了下來,重新和他的身體契合到了一起。
不再顫抖的小老板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
一雙血紅色的、沒有了瞳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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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有推薦的時候有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