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拉著妹妹跳進了他自己轟出來的犁溝中。雙腳在裏麵摩擦了一下,光滑的就像鏡子一樣。這裏的石頭和沙子都在剛才的能量衝擊中融化成了液態,在沒有繼續加熱的情況下凝固成了現在的模樣。
妹妹蹭了蹭地麵,輕輕地一滑便在上麵飄出去了好遠。
‘孩子···’
楚扉月笑了笑,也跟著滑了過去。這裏的地麵幾乎沒有摩擦,就像是冰麵一樣。唯一與並不一樣的地方,便是組成它們的物質一個是水而另一個是石頭。
他們很快就滑到了犁溝的盡頭,也就是那棟不算太高的小房子的正下方。
楚扉月攬著妹妹的腰,輕輕一躍跳上了小房子的地板。
這棟房子看起來應該是住人的,打掃得還算幹淨。齊全的鍋碗瓢盆整齊的擺放在牆角的櫃子裏麵,倒是免受了被楚扉月無意間破壞掉的命運。
楚扉月拉開碗櫃旁邊的冰箱,從裏麵翻出一瓶還沒有開封的露露扔給了妹妹。
妹妹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了它,有些不滿的看著楚扉月。
“哥哥,不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說著,妹妹走到冰箱的旁邊又將自己最喜歡的飲料放了回去。
楚扉月有些尷尬的捏著瓶子,琢磨著是不是自己也應該將它放回去。在末世中生活的十年改變了他的太多東西,比如說對金錢的觀念和對於物品所有權的淡漠。
對於這種儲存在冰箱裏的食物,楚扉月從來是沒有付錢的。事實上,在五年之後人類徹底毀滅,到了那個時候人類的鈔票已經失去了它所擁有的貨幣價值,但是在一些更偏遠的地區卻依然有依靠著電力運行著的自動販賣機。在那個時候總不能從兜裏掏出一個鋼鏰吧?
當然,已經過期了的食物味道絕對不會好就是了。
最後,楚扉月歎了口氣直接手一握將露露的金屬瓶捏爆了。噴出來的露露“噗嘭”的一聲噴的滿天花板都是白色。
楚扉月將手裏的廢棄金屬隨手一丟,默默地向著小房子的對麵走了過去。剛才的那一槍正好將這棟房子打了個對穿,從這邊直接就可以到那邊去,很方便的···
穿過了小房子,他們便來到了南軍區的大操場上。現在的大操場上麵顯得有些空蕩,隻有不到五十隻喪屍在上麵漫無目的的畫著圈圈。
操場的中心凝固著巨大的一灘深黑色的汙跡,還散發著濃濃的臭味和血腥味。估計昨天黑幕降臨的時候南軍區便是把那些“睡美人”堆放在這裏的。
看到楚扉月帶著妹妹突兀的出現在了大操場上,在場的幾十個喪屍顯得十分的興奮,幾乎是同時開始加速往這邊奔了過來。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現在的喪屍和前幾天的喪屍有什麽區別了,那就是現在的喪屍跑起路來絕對不慢,甚至可能比一些體能差勁的人類要強。
現在正朝衝這邊衝過來的喪屍可以稱之為零階喪屍,有著約等於正常人類的體能和遠遠超越常人的耐力,而且恢複能力也跟著有了些微的提高。
當然,就算再怎麽提高也脫離不了正常人的範疇,打頭的話照樣一顆花生米撂倒,強力一點的彈弓甚至幹脆那塊板磚拍過去都還是有效的···
一群喪屍哀嚎著圍了上來,但是還沒等他們靠近楚扉月的手槍便爆掉了它們的腦袋。這種敵人···用靈魂武裝實在太無趣了,還不如給手槍當個靶子。
楚扉月清理了操場的喪屍之後,眯著眼睛四處看了看,便朝著操場的另一麵走了過去。
按照靈魂視界裏那些靈魂之火的位置來看的話,那個方向應該有很多的靈魂存在才對。南軍區終究是一個大型的軍事基地,楚扉月絕對不相信現在的軍隊連這點突**況都解決不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會被幾萬甚至十幾萬突然站起來的喪屍打個措手不及,但是等到他們穩住陣腳之後喪屍對他們將構不成威脅。
而現在,南軍區的殘部們顯然找到了一個可以阻擋喪屍進攻的好地方。
楚扉月帶著妹妹來到了操場對麵的主席台前麵,妹妹費力的仰望著主席台高高的穹頂,有了幾分的驚歎。這麽大的穹頂,妹妹還是第一次見到。
楚扉月拍了拍妹妹的手,讓她跟上。
他們登上了主席台,上麵靜悄悄的也是沒有人的。楚扉月一腳將主席台後麵的總控室大門踹倒,然後大刺刺的走了進去。
還沒走幾步,楚扉月突然伸手抓住了眼前的一根迅速靠近自己的棒狀物體順手一個過肩摔。
一個身高一米九朝上的軍裝壯漢被楚扉月一下子撂倒在了地上。他掙紮著還想再起來,但是楚扉月頂在他太陽穴上的槍口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楚扉月將這個偷襲的家夥從地上揪起來,“嘣”的按在了牆上。那個家夥的手肘正好戳在了牆壁上的開關,一下子整個總控室都明亮了起來。
那個偷襲的人突然麵對強光,很自然的眯了一下眼睛。但是很快,他的眼睛便又睜開了,瞪的大大的。
“你是···你是楚扉月?”他用一種好像早就應該認識你的懊惱語氣說道。
“哈?”楚扉月一愣,很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認識自己。按理說自己應該挺低調的,但是為什麽這兩天碰上的人都認識自己呢?
“我是梟虎團的信息部預備成員啊,可惜還沒進去呢梟虎團就解散了···現在專門負責南軍區的門戶網站的構建。”
楚扉月迷茫的看著這個感覺很二的軍裝大漢比劃出了一個超標準的梟虎團軍禮,下意識地跟著回了一禮。
“那個···,你怎麽認識我的?我不記得我這麽出名了啊。”楚扉月鬆開捏著他脖子的手,困惑的問道。
大個子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脖子,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楚扉月那比起自己來說超級單薄的身材。很難想象那樣一具瘦弱(相對於大個子···)的身體裏竟然隱藏著那麽恐怖的力量。
“那個,大楚首長給過我你和你妹妹的照片,讓我開車去接你們。但是等我到地方之後發現房子裏沒有人···為這事大楚首長就把我貶到總控室來管儀器了。”大個子的話語中帶著點點的無奈和委屈,略帶著幽怨的眼神看的楚扉月心裏毛毛的。
‘丫的,這家夥不會是個GAY吧?離他遠一點吧還是。’
楚扉月挑了挑眉毛,麵無表情的後退了兩步。
“那個,知道這裏發生什麽事了麽?”
大個字撓撓頭,也是露出了幾分迷茫。他的臉色黑黑的,就算是再怎麽紅也看不出什麽。
“好像,是出了什麽事吧···嘿嘿,我昨天自己值班,無聊了就自己喝了點,”他指著身後堆滿了紅星二鍋頭小玻璃瓶的桌子“然後好像就喝多了,一直在睡覺,直到你把門踹下來我才被你吵醒。”
“但是···上午好像的確挺吵得。”他用力的回憶著“好像有打槍的聲音和緊急集合的號聲,但是那個時候我的腦袋好痛,就沒理會那些。”
原來,這個傻大個自己一個人喝多了才逃過了一劫,該說他傻人有傻福麽?
“好吧,那咱繼續下一話題。”
楚扉月對於這個傻大個也是有了幾分的無奈,要是天朝的士兵都像他這樣那喪屍可就有福了。
“你知道這個位置再往南大約三、四公裏地方是哪麽?前麵有一片空地的那種。”
“空地···?”傻大個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一拍腦袋。
“哦,那邊有一個空軍軍用機場,那裏的跑道上別說放幾萬、就算是放上幾十萬人也綽綽有餘。”
機場嗎···怪不得。
楚扉月腦袋裏的思考晶核迅速的調出了南軍區航空機場的景象,那種能停放超過二十家大型客機的機場確實可以放下半個NJ市區的喪屍了。
“那好吧,咱去那邊看看。”
楚扉月左手握拳嫘在了右手的手心裏,一副打算奮鬥的樣子。
傻大個為難地看著自己桌子上那些白酒瓶子,戀戀不舍的沒出息樣讓楚扉月差點沒給他一巴掌。
‘魂淡,你軍人的氣魄是不是混著二鍋頭被你喝進肚子裏了?’
“那,好吧···”
最後,傻大個終於咬了咬牙跑過去往兜裏揣了幾瓶白酒後抓起自己掛在牆上的一挺步槍跟著楚扉月走了出去。
楚扉月進去後,妹妹一直安安靜靜的等在外麵。現在看楚扉月出來了,妹妹笑了笑,像小兔子找到媽媽一樣蹦了過去。
但是,跟在楚扉月身後的傻大個讓妹妹吃了一驚,畢竟一米九多快兩米的身材相對於楚扉月那一米七六的海拔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往那一站太顯眼了。
楚扉月回頭瞪了傻大個一般。扭過頭來笑著對妹妹說道。
“笉月,這個是我從總控室找到的軍官,他叫···”
“那個,你叫啥啊?”突然,楚扉月回過頭看著傻大個。
“呃···我叫陸吾。”傻大個陸吾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歪戴著的帽子,“啪”的敬了一個軍禮。
妹妹有樣學樣的跟著他做了一個,但卻被自己的搞笑姿勢逗笑了。陸吾不知道眼前這個精靈一把的女孩為什麽會笑的花枝亂顫,但是她真的好漂亮···
奔四大叔的心,為這朵淨世的蓮花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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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現在根本沒有存稿我會亂說?咱的情節推進有點慢是因為咱是新手怕太快了刹不住閘。而且末世尤其是咱這種不發展領地的末世事件真的不算太多,我自己也在找那種平衡。╮(╯▽╰)╭很明顯還沒找到···
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