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六點三十二分。
楚扉月睜開眼睛的時候,薇薇安已經不在身邊了,同時從那朦朦朧朧的玻璃後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從那搖搖晃晃的水床上爬起來,找到拖鞋穿在腳上。
回過頭,就可以看到床上那一大片潮濕的痕跡,可以預見到今天淩晨那場戰鬥的激烈。
直起身子,楚扉月感覺自己的腰還是酸的,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種事,好像自己占下風啊···
曉風本來就是主治愈性質的能量,和楚扉月這樣的全麵發展不同,薇薇安的力量和能量總量並不突出,但恢複能力、體力卻比楚扉月還要好,而且幹那種事情男人本來就有點吃虧不是···
不就是腰酸麽,楚扉月稍微讓自己的血熱了一下,立馬就要不算腿不疼了,就算現在提槍上馬再大幹個三八回合也沒有問題。所以說嘛,男人哪能說自己不行呢。
恰好這個時候薇薇一手按著裹在身上的雪白浴巾,另一隻手捧著自己那一頭超越世界紀錄的長發一臉委屈的從浴室裏走出來。15歲的可愛臉蛋卻擁有著D-的胸部,渾身的水汽則為她增添了出水芙蓉般水潤的光澤···
楚扉月感覺自己還能再戰三百年。
就在楚扉月決定掀起新一輪的男女之間的戰爭的時候,薇薇安地給他了一個梳子。
“啊?”楚扉月捏著手上那把紫色木質的梳子,看著薇薇安捧在胸前的那一大堆頭發,苦笑了一下。
“坐好,我幫你梳頭。”歎了一口氣,楚扉月將薇薇安按在一張可以震動的情趣椅,細心地給她梳起了頭發。
“楚···你以後每天都要幫我梳頭啊,這麽長的頭發我自己可搞不定。”薇薇安閉上眼睛,幾乎是用鼻音對楚扉月說道。
“好啊,隻要你願意···”楚扉月看著手中的梳子在那淡金色的瀑布上劃過的圓弧,嘴角上也掛上了同樣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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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門口,店老板接住楚扉月扔過來的一塊白銀錠,放在稱上稱量之後“咦”了一下,然後恭敬的對楚扉月說道。
“客人,重量正好,不需要找零。”
“嗯。”楚扉月點了點頭,拉著薇薇安離開了這個充滿了粉紅色曖昧氣息的地方。在他們身後,店老板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塊銀錠。
“真奇怪,平常都能多賺一點,今天這也太準了吧,一克都不差···”
楚扉月拿著從情侶賓館順手拿出來的地圖,皺著眉頭看著。
“看來日本的流氓文化程度真低啊,連看個地圖都費勁。”楚扉月一邊吃力的辨認著地圖上的路標,一邊對薇薇安說道。
薇薇安抿著嘴笑了笑,甩著頭發不說話。今天楚扉月給她換了一個發型,一邊依然是疊起來的及腿長發,但有一縷被楚扉月弄成了彈簧一樣打著卷的形狀,調皮的掛在薇薇安的腦袋一側,隨著她的走動而上上下下的晃動著,很可愛。
“啊,受不了了,該死的文盲,我恨文盲!”楚扉月將地圖揉成一團,攥成一個蘊含著巨大能量的球體,朝著天邊扔了過去。
一道流光閃過,天空中的一片白雲被那顆能量彈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整個東京都的人都能看見,一時間議論紛紛。
楚扉月放棄了依靠地圖這個不靠譜的念頭,準備去找點別的途徑去日本皇宮。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時吸收的是那個混混關於語言類的記憶了,要是直接吸收關於地區的記憶···
那他們昨天晚上可能就沒地方住了。
昨天薇薇安買的那些東西被扔到了悍馬車裏,而悍馬車則被楚扉月又送回了青藏高原的蓋世鈦堡,現在的兩個人依然是輕裝上陣。
薇薇安不讓楚扉月直接吸收靈魂來讀取記憶,所以楚扉月隻好耐著心思去找人問路。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了,日本人這個該死的民族一點也不友好,當知道楚扉月是一個外國人之後態度差的出奇,經常就是瞎指一條路甚至幹脆視而不見,到了後來就連薇薇安都有些生氣了。
楚扉月的話,已經開始規劃怎麽給這個所謂的大和民族一點深刻到骨子裏的教訓了。
再一次感謝東京都小巷子裏麵的小混混小流氓,楚扉月又一次得到了他們的幫助。在將他們的同伴切成餃子餡兒之後,最後留下來的那個黃毛很配合的告訴了楚扉月皇居的正確方向。雖然不能直接抽取靈魂,但看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楚扉月還是很輕易就能做到的,這個小流氓並沒有騙他們。
放掉了最後的小黃毛,楚扉月和薇薇安踏上了尋找日本皇宮最後的旅程。
繞了幾圈,走了不少彎路,楚扉月和薇薇安終於站在了那所謂的日本皇宮麵前。站在這裏,他們才發現,原來這個地方他們昨天晚上曾經還路過一次···
“好小。”
“真小。”
看到了真正的日本皇宮,楚扉月和薇薇安一同感歎道。要不是見到了真東西,兩個人誰也無法將這寬度不到一千米平均建築高度不到十米的建築群聯想成皇宮的。跟天朝的紫禁城比起來,這座皇宮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啊。
嗬嗬···
在清晨的陽光中,透過那一排人高的護欄,能看到裏麵寂靜冷清的道路。至少從外麵看過去,裏麵一個人也沒有,安靜極了。一條護城河潺潺流過,將整個皇城與外麵五光十色鱗次櫛比的世界隔離開來,顯得很有小家碧玉的味道。
再怎麽袖珍,這裏畢竟是一個曆史古國的皇者所居之地,至少在意境上是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整個皇城都籠罩在一種很寂靜的氣氛之中,外麵的喧囂和急躁好像完全影響不到這裏一般,外麵的人在人行橫道上急匆匆的走著,忙著上班,忙著自己需要幹的事情,卻為皇宮的大門口保留了一塊巨大的空地,讓這片日本人心目中神聖的土地保持著自己的靜謐和莊嚴。
而楚扉月和薇薇安兩個人就站在那片空地的中央,顯得無比的突兀。
楚扉月和薇薇安是徑直朝著皇宮走過去的,看樣子並不像隻是來這附近看一下熱鬧的旅遊者,而且仙子這個世道也不可能存在優哉遊哉去旅遊的人,所以他們毫無懸念的被藏在一邊平時不露麵的警衛給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和女士,這裏並不對外開放,請你們迅速離開。”一個瘦高瘦高穿著警察服裝的警衛突然從一根石柱後麵繞了出來,擋在了楚扉月兩人的麵前,豎起滿是老繭的手掌用生硬的日語對楚扉月說道。
“我對日本皇宮沒興趣,隻要你告訴我源氏家族的宅邸在哪裏,就可以了。”楚扉月掃了一眼這個警衛,將目光盯在了他腰間的短棍上,笑著說道。
太顯眼了,在聽到源氏家族這個詞的讀音的時候,這個警衛的眼瞳瞬間縮小了一下。
“很抱歉,這裏沒有源氏家族,隻是天皇的住所而已,請不要多言,迅速離開這裏。”他依然想趕楚扉月離開。
楚扉月覺得這家夥有點不知趣了,自己都說了要找源氏家族,他難道還認為自己不知道源氏家族就在皇宮旁邊麽?這種事情,又有什麽好隱瞞的?
“拜托,我都來到這裏了,還能認錯不成。你就是源氏家族的成員吧?你們現在的族長這幾年在天朝就是在跟我學的劍術,現在我來見我徒弟了,還不行了怎麽的。”楚扉月沒好氣的說道。
警衛身子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扉月,臉上就差寫上【我不信】三個字了。不過想來也是,菲櫻現在的劍術之高,就算是浸淫在家傳劍術數十年的族中高手也難及其項背,而剛剛離開家族時的菲櫻也就是一個天才少女的程度,放在平輩裏可能會難逢敵手,但碰上族裏的老怪物還是免不了被秒殺的命運。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在天朝遇見的那位【劍道大師】。無可避免的,源氏家族對那個神秘的劍道大師產生了強烈的好奇。而現在,這個年輕人自稱自己就是族長的老師?他就是那個與世界上無名卻厲害到幾點的武士?
開什麽玩笑,看他站立的姿勢,看他光滑的手掌,看他那毫無銳氣的眼神,完全是一個沒經過任何鍛煉的普通人。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樣一個低等的人,竟然敢冒充那位未曾蒙麵的大人,這是對武士的侮辱,是對武士道的侮辱,是對整個源氏家族的侮辱!
要讓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什麽樣的錯誤!讓他懺悔!
“鏗——”的一聲脆響,這個警衛從自己的警棍之中抽出了一把小臂長的短刀,端起手臂用刀尖指著楚扉月的鼻尖。
“道歉,我要你為你的謊言而道歉!”
“我為什麽要道歉?我就是我,難道還是冒充的不成?”楚扉月皺起了眉頭,看著那鼻尖前不遠的刀尖。
“倒是你,想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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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