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麵一群長得一模一樣的改造人的滿心戒備之中,楚扉月慢慢悠悠的穿過了被自己轟出來通道。眼睛在那站的滿滿當當的改造人之中掃了一圈,他便鎖定了自己的目標,一個站的十分靠後的改造人。

“出來吧,看到你了。”楚扉月看著那個製禦者,表情淡淡的說道。

“······”沒動靜。

“那好吧,你不出來我去找你···”楚扉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向前邁了一步。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趕盡殺絕?大家不是同胞麽?為什麽!”一陣強烈的靈魂波動之中,那個製禦者激動地質問著。

“撒,沒有為什麽,我就是想要你死,所以你乖乖的去死吧。”楚扉月同樣用靈魂波動回應道。

“想讓我死,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製禦者憤怒的吼叫傳進了楚扉月的腦海之中。

“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在製禦者的控製之下,所有的改造人都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瞄準器上射出來的紅點將楚扉月的腦袋都快映紅了。

“嘖,不聽話呢,真麻煩···”楚扉月皺了下眉頭“老老實實的過來讓我殺掉多好,非要這樣傷感情。”

“此處···無法燃燒。”就在改造人們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楚扉月突然說道。

扣動扳機之後撞針撞擊子彈殼的空響連成了一片,但卻沒有一顆子彈飛出去。楚扉月帶著懶散的笑容,手中噴灑出來的銀色粒子凝成了許久未出場的銀白色虛空之刃,朝著那個人群之後的製禦者走了過去。

“我說過的···”楚扉月隨手一劈,瞬間伸長到了五米的銀刃瞬間將所有擋路的東西分解成了銀白的星屑,被吸收掉了。

“你的腦袋···”本來就已經五米的刀刃在楚扉月的操控下又一次暴漲,尖端剛巧點在了那個製禦者的喉下。

“搬家吧···”突進,橫掃的刀刃劃了一個半圓,鏡麵一樣的銀光掃過了所有的障礙,將它們分成了整齊的兩半。

銀刃散成了無數的光點又一次被楚扉月收了回去,他輕輕一推身邊的一個改造人。多米諾骨牌一樣,左手邊所有高度超過了楚扉月肩膀的東西都倒了下去。

待到最後的一根柱子慢慢的倒下來之後,楚扉月在轉過眼光,看著右手邊那些因為製禦者的死亡而有些呆滯的改造人們,帶著惡劣的笑容。

“此處···鋼鐵可燃。”

“轟——”兩百多團巨大的蒼白色火球,以改造人手中的槍械為印信被點了起來。鋼鐵在世界規則的篡改之下,變成了比汽油還有猛烈的燃料,爆發出了遠遠超出煤炭的超高熱量。

沒幾秒鍾,所有的改造人,不管是死掉的還是沒死的,統統被自己身上的鋼甲燒成了空氣之中的碎粒。他們甚至燒穿了地麵和屋頂,引燃了地板之下天花板之中的鋼筋。要不是因為這個有限的空間內的氧氣實在有限,一場巨大的由金屬引發的離奇火災,已經不可避免。

因為燃燒消耗了大量的氧氣,楚扉月不得不退到了那個房間的外麵,畢竟窒息的感覺可不太好。

看著裏麵漸漸熄滅的蒼白色火焰和因為高溫而扭曲的空氣,身處人類陣營的三個人已經被嚇傻了。長這麽大,他們頭一次知道鋼鐵竟然也可以作為燃料而燃燒,而且會產生如此恐怖的高溫和如此詭異的火焰。

不對,這是因為楚扉月!因為楚扉月說了鋼鐵可燃,所以鋼鐵就開始了燃燒!

楚扉月竟然一句話改變了一個物質的性質,讓一個不可燃的物體具有了可燃性?這樣的能力怎麽可能存在啊!

但就算再怎麽不敢相信,這樣的能力就是這樣存在於他們的眼前的。看著依然風輕雲淡的楚扉月,劉思倩和蘇雷不由得感到了一陣陣的無力和絕望。這樣的存在,跟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怎麽可能會贏啊···

“好了,整個地下研究所內除了咱們已經不存在一個能喘氣的了,放心吧。”楚扉月好心的打擊著蘇雷的神經“要不要我幫你把這裏炸掉?省的看著心煩呢。”

“嗬嗬···”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蘇雷一臉的崩壞表情“嗬嗬···如果你能保證不對上麵的大樓造成影響的話,隨便你了···”

“放心吧,會給你一個堅固的地基的。”楚扉月拍了拍蘇雷,笑道。

和楚扉月燦爛的微笑比起來,幾個人的表情就太糾結了···

“那個,你剛才是怎麽讓鋼鐵燃燒起來的?”最後,劉思倩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啊···”楚扉月停頓了一下,惡劣的笑了下“神的能力哦,你不會明白的。”

“神···或許真的是神啊···”沒想到劉思倩竟然沒有翻白眼,而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讓楚扉月有種打空拳的感覺。

略感無聊的楚扉月揮了揮手,說道。

“撒,改造人的技術就連同你們的成品一起為這個研究所陪葬吧,明天我會叫你們怎麽製作靈能武裝,但現在···”說到這,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3:27】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要去到日曬三竿···”

“······”因為電梯已經被楚扉月給毀掉了,所以他們隻能走緊急通道的樓梯了。幾十次毫無意義的回轉之後,他們又一次踩在了地平線以上的地方。

“這個門後麵的東西,我會通通毀掉的。你確定下麵隻連通著研究所麽?”楚扉月又一次朝蘇雷確認。

聽到了蘇雷的準確回答之後,楚扉月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剛剛走出來的那扇門。

“最好不要看···會吐的。”

他的眼睛,在幾個外人看不到的角度上,閃耀起了一猩紅一海藍的兩種截然相反的顏色。兩個樣式相同卻因為構成力量相對相衝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的星煌魔陣,映射在了他眼瞳的後方。一藍一紅的妖異火焰,在以他的眼睛為基點熊熊的燃燒著。

“神說···”震蕩的空氣之中,楚扉月的話帶著一種古怪的力量,在這一片空間之中回蕩著,讓人頭暈目眩。

“此處為風穴···”狂暴的風從那個狹小的空間噴了出來,吹動著楚扉月的衣服,發出了獵獵的聲響。與此同時,所有連通著地下研究所的地方,同時刮起了十級以上的大風。

“無形流動的風啊···”空間震蕩的波紋一圈一圈的衝刷著楚扉月周圍的空間,單單隻是注視著楚扉月身邊的淡黃色波紋,就讓幾個還比較弱小的人類有種頭暈眼花想要嘔吐的感覺了。

“凝固吧···”用不斷泛著波紋的手指指向麵前的緊急通道,楚扉月緩緩地說道。從緊急通道內吹出來的風突然更加的緊迫了。驟然變強的暴風甚至“嘎啦”的一聲,撕毀了楚扉月的上衣,露出了他那身健壯的肌肉。

但慢慢的,風慢慢地變小了,停了下來。一些奇怪的“格拉格拉”的聲音從地麵之下傳來。等到最後一絲的風也停了下來之後,楚扉月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後,轉過了身。

“剛才···你幹了什麽···嘔···”蘇雷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胃,拚命地壓製著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切···忘記告訴你們不要看了。感覺不好受吧?”楚扉月偏過頭去,不讓他們看到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你們的感官係統剛才就收到了超越自身處理上限的信息,現在會出現異常反應很正常的···”

說完,他揮了揮手指,身上突然冒出來的銀白色絲線編織成了一件毫無縫合痕跡的阿拉伯長袍一樣的衣服遮住了他赤裸的上半身。

“至於我剛才幹了什麽···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把下麵的風凝固了。現在下麵的空氣比石頭還硬,你這個大樓啊,再大的地震也震不倒了。”

“怎麽可能——”在楚扉月的身後,蘇雷不敢相信的呼喊著。他推開了緊急通道的大門,往裏麵走去。

然後···

“咚——”他撞到了自己麵前的空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剛才那一下撞的一定很疼,看著他摔倒的姿勢劉思倩心中想到。

但他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不信邪的伸手往前摸了摸,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已經變得實體化。雖然前麵依然什麽都沒有,但卻能夠感覺到有一種很堅硬的東西存在著。

就如楚扉月所說,空氣凝固了,凍結了下麵所有的一切···

“放心吧,這些空氣的硬度絕對超出你的想象,受到再大的壓力也不會垮掉的。”楚扉月在他們的身後補充道。

“嗬嗬···”蘇雷貼著拿到空氣的屏障,緩緩地坐倒在了地上,苦笑著。

“好吧,楚先生應該知道該怎麽回去,我就不送了。明天我會帶人去學習該如何製作那種石板的。”

詫異的看著明顯心情低落的蘇雷,楚扉月估計他有什麽東西落在了那個研究所裏了吧。但楚扉月對他到底掉了什麽在研究所裏可不感興趣,於是點了點頭之後就走掉了。

劉思倩看了看依然坐在空氣屏障前麵的蘇雷,最後還是追著楚扉月的腳步朝賓館去了。

安靜的行政辦公樓裏,隻剩下了蘇雷一個人,靠坐在那堵看不見的牆前邊。

“三兒···”呢喃著。

安靜的仰望著天空之中的月亮,蘇雷的眼角,劃過了一線銀白色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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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啥,看個大概就好了,別較真,別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