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劉思倩問。

“完了。”藍滄溟的語氣依然那麽冷。

“完了！”墨衍之不敢相信的大聲喊道。

“完了。”楚扉月聳了聳肩，扭頭朝大廳的門口走去。話說這是他第幾次想走了？好像每次想走的時候都有人在攔著，你們不知道軟軟的床比你們可愛多了麽混蛋們！

“等一下，你不準走！”聽到身後的聲音，楚扉月一巴掌捂在了自己的臉上。轉過臉（身子沒動，腦袋轉了180度），楚扉月半眯著眼睛看著明顯被他嚇了一跳的劉思倩。

“還有什麽事可以明天說麽，我現在想去睡——覺！”讓說出去的話見鬼去吧，楚扉月決定明天一睡醒直接就走，誰找他也不理···

也許是被楚扉月現在這個非人類的狀態嚇到了,劉思倩竟然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到底想要說什麽，指著楚扉月完全不和諧的腦袋，結結巴巴了半天，楚扉月也沒聽懂她到底想說什麽。

“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如果說楚扉月原先給人的印象還是一個人類的話，現在的他，就和一個鬼魅無異。沒看原本想要把楚扉月含在嘴裏咬成碎屑的齊連山，現在已經收回了目光，蹲在角落裏祈禱楚扉月以後千萬不要找他的麻煩了麽。

“我這樣，怎麽了？”楚扉月的手向兩邊一攤，但因為方向原因而顯得十分詭異“隻是做到了一些人類做不到的事情而已，沒必要那麽驚訝吧。”

不驚訝？沒看到那些傭兵已經開始用活見鬼的眼神看著你了麽？劉思倩在心裏吐槽著。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傭兵，對這種腦袋完全反轉180度之後還能說話的情況依然是感到驚悚，一後背的涼意。

“扉月···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感覺你現在···”好陌生。這是劉思倩心中的想法。在她的心目中，楚扉月的定位依然停留在一個喜歡妹妹的妹控兼使用電腦的天才上麵。現在這個完全無視法度，無法用常理去推斷，甚至連人類身份都棄之不顧的楚扉月，她感到十分的陌生。

“發生了什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楚扉月的身子轉了過來（逆著脖子轉的，相當於腦袋轉了整整一圈）。他扶著脖子扭了扭，脖子裏麵發出了清脆的“嘎巴”的聲音，錯位了的骨頭恢複了正常。

“說實在的，我現在不想跟你們接觸，你們身上那濃濃的陰謀的黴味快要把我的鼻子嗆死了。”說著，楚扉月用手扇了扇，就好像在驅趕某些異味一樣“如果不是還能從你的身上感覺到一些別的情緒，我是絕對不會留下來陪你嘮嗑的。”

聽楚扉月這麽說，劉思倩低下了頭，看著自己點著地板的腳尖，眼中閃過了幾分的憂鬱和難過。顯然，她也對自己的爺爺給自己那不近人情的命令感到不適應。

“不是的，我們隻是···”她試圖解釋，但被楚扉月打斷了。

“不用說了，還是那句話。我是不可能加入你們的，而且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楚扉月停頓了一下，妹妹“啪”的又一次撐開了自己的隔音結界。但這一次楚憐往結界裏加了一段閃光的字符，結界就由透明變成了海藍色，除了聲音之外連視線也被屏蔽了。

“不要用人類的準則來約束我。因為我現在，不是人。”等到結界張開，楚扉月才緩緩的說道。

“什麽！”劉思倩的眼神瞬間亂了，情緒有些失控“為什麽會這麽說？你現在明明還是···不要！”

看著楚扉月麵無表情的一手插進自己的胸口，抓出了那顆正在跳動的鮮紅色的心髒，劉思倩捂著嘴巴，渾身顫抖著，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手漸漸捏緊，將那顆心髒捏成了肉醬。

而那個巨大的血洞，已經被逆天的自愈能力所填補，變得和旁邊的皮膚沒什麽兩樣。除了楚扉月手上不斷滴落的血液外，完全看不出他剛剛竟然捏爆了自己的心髒。

楚扉月是背對著身後的妹紙們做的，所以她們隻是看到劉思倩驚恐的表情與楚扉月麵前地上掉落的血點，並不知道楚扉月到底幹什麽，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頂多隻是對楚扉月到底幹什麽讓劉思倩這麽害怕而感到好奇。

“現在，你還認為我是人類麽？”楚扉月舉起自己的手，凝視著上麵的血沫在自己的指間拉絲、變細，最後掉落的過程。

“···不是的，不是的···”劉思倩緩緩的後退著，撞到了藍滄溟的身上，軟軟的朝後麵倒下去。藍滄溟一手扶住了她，卻發現她的身子抖的實在是厲害。

“不是的···扉月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緊閉著眼睛，嘴中不斷的呢喃著，不肯接受楚扉月已經變成一個非人的事實。就連藍滄溟和墨衍之的臉色也不怎麽好，隻能說楚扉月剛才的舉動太驚悚了，比恐怖片什麽的還要嚇人。

楚扉月愣了一下，他隻是不想讓劉思倩再來煩自己而故意說狠話，讓她跟自己一刀兩斷的，沒想到劉思倩竟然會因為不想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而陷入自我封閉狀態。

自己對她真的那麽重要麽？怎麽可能啊，隻不過曾經關係好一點罷了啊。楚扉月表示理解不能。

“小倩···”藍滄溟晃了晃劉思倩，看到她睜開眼睛露出有些迷蒙的眼神後鬆了口氣。作為精神係進化者，劉思倩的精神抗性十分強韌，這點衝擊雖然當時接受不了，但也不會出現癡傻什麽的。

“嗯···謝謝···”劉思倩扶著藍滄溟站了起來。腳有些軟，穿著高跟鞋已經有些不穩了，劉思倩幹脆腳上一甩將兩隻後跟尖尖的高跟鞋提到了一邊嗎，穿著絲襪站在地上。

“扉月···”看著楚扉月手上依然在滑動的血液，劉思倩又是一陣難受，但已經不會像剛才那樣了。她掏出自己的手絹，攥在手心裏，猶豫著怎麽給楚扉月遞過去。

但很快她就不用糾結了，妹妹看到楚扉月不斷滴血的手掌，掏出了自己的手絹捧起楚扉月的手掌擦了起來。很快，潔白的手絹就被染成了猩紅的顏色，就連妹妹白皙的手指也沾上了點點的血色。

不由自主的，劉思倩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妹妹和楚扉月手掌相交的地方。

兩枚在血色中依然明亮的戒指，映入她的眼簾。

注意到了楚扉月和妹妹手上戴著的那一對神秘的戒指和她們所在的手指代表的含義，劉思倩的呼吸登時一滯。

“你們···”她驚訝著，甚至忘記了剛才看到楚扉月自挖心髒的那種驚悚，指著楚扉月和妹妹無名指上麵的戒指，愣住了。

“啊呀——被倩姐發現了呢。”妹妹吐了吐舌頭，疊好自己已經沾滿了血跡的手帕，塞回口袋裏。

“你們還是邁出這一步了，當時我就說楚扉月是個非妹不娶的妹控，沒想到竟然真的···”劉思倩苦笑著，搖了搖頭“也好啊，現在這個末世對你們，可能真的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已經沒有人因為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而不給你們發結婚證了。”

“倩姐！”妹妹大羞，通紅著臉“還沒到那種程度呢，哥哥是個大笨蛋！”說完，她像兔子一樣跳開了。

笨蛋，楚扉月在這方麵確實是一個笨蛋，都半年的朝夕相處了，依然還停留在親親摸摸的階段，應該說他意外的純情麽？

被妹妹這麽一鬧，楚扉月和劉思倩之間冷的好像要結冰一樣的氣氛倒是緩和了好多。至少楚扉月現在是一臉的苦笑，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的麵無表情了。

“哎···”劉思倩盯著楚扉月看了好久，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已經打消讓你回到信息組的打算了。但就算是這樣，你的證件”說著，她翻開自己的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塑料邊框。在塑料邊框的中央，是一個被撕成了好幾片的國安部身份證明“我是不會給你的。想要回來，國安部，信息組，永遠都留著你的編號。”

【國家安全保護防禦部見習資格證，番號57014，編號——見習0113】破碎的身份證明，將楚扉月的記憶勾回了幾年前，那個依然年少輕狂、縱情任我的年紀。

“這個，你還留著啊。”楚扉月看著那張證明，露出了幾分懷念的神情。

“是啊，還留著，永遠也不會丟的。”劉思倩翻看著手裏被裝裱的很精致的塑料外殼“沒事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一下，回憶一下那個喜歡自家妹妹的小混蛋，也是···不錯的。”雖然話是笑著說出來的，但眼淚卻已經流下來。劉思倩知道，至少在末世結束以前，自己是不可能再將楚扉月拉回來了，下一次見麵，他們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切。”看著傷感的劉思倩，楚扉月“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揮了揮手算是告別，便直接穿過了海藍色的結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這已經是楚扉月在告別了。

“再見···別見的好。”

“那麽倩姐，我們就先走了，拜拜。”妹妹揮了揮手，撤掉了結界。

“小月！”劉思倩叫住了正準備跟上楚扉月的妹妹。

“嗯？”

“如果可能，希望你能勸勸扉月，對人類的傷害，能少則少。行麽？”劉思倩看著妹妹，帶著哀求的口吻說道，

“嗯，好的。”妹妹點了點頭，燦爛的笑了笑“放心吧，畢竟我也是人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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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嗓子已經完蛋了，不用擔心上課老師提問了，多好···

因為身體原因這張寫成了渣，本來挺好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