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Joe和言成空還要不時的解決一下騷擾的烏鴉,雖然幾乎都是秒殺,但一個信息卻已經很明確的被透露給了他們。

在他們出省的方向上,已經有喪屍了···

那些逃命的傭兵呢?他們怎麽樣了?這個問題不斷的在Joe的頭腦中回蕩,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加速。甚至到了最後,言成空已經趕不上Joe了。

人類之中的最強,並不是徒有虛名。

突然,一種無形卻能扭曲視線的衝擊波從前方爆發,瞬間掃過了很大的一片範圍。緊接著,一股熱浪“呼——”的襲來,將沿途的樹木吹得“嘩嘩”作響。

“那個方向!”Joe和言成空著急了,那個方向可正是他們的大部隊撤退的方向啊!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焦慮之下,Joe體內的一根弦好像突然崩斷了一樣,速度又一次往上躥了一截,這一次言成空就沒辦法了,很無奈的被落在了後麵。

吃著Joe留下的高高的灰塵,言成空無奈的鬆了下攥緊的拳頭‘嗬,不愧是我認定的對手,竟然在這種情況下···’

眯起眼睛,言成空一錯步跳出了Joe留下的煙塵,高高的跳了起來,像是一隻大鳥一樣一邊跳躍一邊前進著,敏捷的躲避著一切擋道的障礙物。而被他踏過的地方,卻無不是像插了雷管一樣“嘭——”的炸開。

借著爆炸的勁道,他的速度也開始越來越快。很顯然,剛剛的言成空是留了底牌的,而現在也沒人看著了,言成空也就肆無忌憚了起來。

而在他們的上空,楚扉月饒有興趣的看著言成空那一步一爆的前進方式。

“這種發力方式,還真是粗魯呢。”他看著那些隨著言成空的加速而越來越大的坑,捏著下巴“這樣加速下去,要是一次爆勁沒有發泄出去,炸掉的就是自己的腿了吧。”

“粗糙的武技,雖然理念很完善,但實際應用上卻意外地粗魯。”楚憐仰起頭,親昵又帶著撒嬌的在楚扉月的懷裏蹭了蹭。

“爸爸,咱們回家吧,別再看這群人了,讓那個紅藍把他們打發了就好了。”

“那怎麽能行,”楚扉月按著楚憐的小腦袋,揉了揉“做事要善始善終,他們既然已經來了,身為主人當然要把他們再送出去才對嘛。不過既然他們是撬了圍牆才進來的,那對待不速之客當然不會茶飯相待了···”

“不過還真的要感謝那些人類呢,原先我還頭疼怎麽給手下們定下一個明確的邊境定義呢,他們這電網一圍給我省了不少的事呢,該想個辦法來報答人家呢。”

“爸爸,你現在的表情跟那個···嗯,灰太狼差不多呢”楚憐伸出兩根白白的手指,扯著楚扉月的臉,拉成了一個大餅“看著好陰險哦。”

“灰太狼也不錯啊,至少人家是一個很好的丈夫的說···額?”楚扉月一說完,就感覺楚憐的氣場突然變得很有壓迫力。

“······”在楚扉月的注視下,陰著小臉的楚憐抓住楚扉月的手慢慢的送到自己的嘴邊,一口咬在了上麵。

“噗呲——”血濺出來了···

“喂喂喂。血出來了,血···”楚扉月看著楚憐,小丫頭的眼睛已經被濃濃的水汽弄得霧蒙蒙的,漂亮的紫色眼瞳幾乎看不出來了,倒像是兩塊完美無瑕的紫色寶石,閃爍著炫目的光輝。

兩行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滑了下去,在尖尖的下巴上匯聚,滴在了她的胸口上,斑斑點點的紅,帶著一種很獵奇的美感。當然,如果這些血不是從他自己的手上流出來的話,楚扉月會更加欣賞的。

“怎麽了啊,突然就上嘴了,餓了麽?”楚扉月另一隻手從大衣裏伸出來,摸了摸楚憐咬在自己手背上的小小的虎牙。

楚憐鬆開牙齒,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輕輕的舔了起來,癢癢的。這點小傷,以楚扉月的恢複能力又怎麽會在意,但傷口雖然愈合了,一個小小的、半月形的傷疤卻留了下來,要知道楚扉月的身上可是一點傷疤都沒得,全都在楚扉月那變態至極的恢複能力下退散了。

捧著楚扉月的這隻手,楚憐將自己的小臉貼了上去。

“爸爸,小憐發現自己好像很難取代媽媽在你心中的地位···”楚憐的聲音顯得有些悶,低低的“因為媽媽在你心中已經留下了太深太深的痕跡,不管小憐怎麽去填,都填不上的。”

“所以我隻能退一步,既然媽媽在爸爸的心裏留下永遠不會磨滅的痕跡,那我就咬在爸爸的身體上留下永遠不會消失的痕跡!”她伸出兩隻小手,將楚扉月的大手托起來“這個牙印,我已經把它刻在爸爸的靈魂裏了,永遠都去不掉。”

“爸爸,可以麽?”她的手從大衣裏伸出來,費力的在楚扉月的背後環扣在了一起。

楚扉月糾結的看著自己手上那個小巧的牙印。這熊孩子,你已經咬完了,還問我不同意幹嘛,說不同意也沒用了啊。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大事,咬了就咬了吧···

“沒關係啦。”一聽到楚扉月不在意,楚憐的身子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小憐啊,能跟我說說···未來的我,是什麽樣的麽?我感覺能養出這麽出色的女兒,未來的我一定很偉大吧。”楚扉月聯想到楚憐這種已經超出了正常倫理的父控情節,莫非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一個想要推倒女兒的變態?要不然為什麽會把女兒教成這個樣子啊。

“爸爸的未來···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呢。”楚憐的眼中閃起了小星星“好像無所不能,不管小憐闖什麽禍都能揮揮手擺平。”原來在你心目中能幫你擦屁股的就是無所不能麽···

聽到楚憐的描述,楚扉月莫名的在自己的腦海中腦補出了一個渾身散發著王八之氣,麵目清秀還虎背熊腰並且霸氣側漏,舉手投足間攜帶弱智光環,走到哪小弟收到那後宮開到哪的龍傲天形象。

“哦天啊,這太可怕了。”打了個哆嗦,楚扉月趕緊將這個可怕的設想從自己的腦海裏擦掉。這種中二的設定,想想就可怕呢。

就在楚扉月糾結於自己“龍傲天”一般的未來時,遠方的雲突然呈現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型,好像被什麽東西撐起來了一樣。緊接著,一股很強烈的風從那邊吹了過來。

“爸爸。”

“啊,已經交上手了,咱們最後再去送送那兩隻小老鼠吧。唉,清閑日子一去不複返嘍!”

楚扉月唉聲歎氣著,操縱著風板朝著熱浪爆發的地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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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越過了一個小山坡(為什麽有山坡呢?),Joe和言成空看到了讓他們暇思欲裂的一幕。

四處冒著青煙的地麵上,一塊一塊焦黑的痕跡之中,無數的血跡被凍成了薄薄的冰層,將那些散落著的或被被烤焦或被凍結的肉塊內髒還有各種器官凍在了一起。碎布條隨地散落著,上麵的血跡象征著曾經有人穿戴過它們。一些被炸的彎曲扭轉的鋼管斜插在地麵上,被炸開了膛。還沒有使用的子彈在地上打著滾,隨著風咕嚕嚕的來回亂轉。

一種荒涼的感覺,撲麵而來。

在那些屍塊的中間,一個打扮很土氣,看起來就像是美國幾十年前的西部片中的流浪牛仔打扮的人,正帶著嘴角扭曲的不似人類的微笑,看著這兩個被眼前景象驚呆了的年輕人。

“嘎啦,嘎啦。”那個人形的生物扭了扭脖子,從頸椎處傳來了骨骼交錯的脆響。他一邊晃著脖子,一邊晃晃悠悠的朝著這邊走去。

“就剩你們兩個了吧,讓本大爺好好樂一下吧!”

一團冷熱交錯的熱氣被他隨手轟了出去,冷熱空氣的交匯瞬間產生了猛烈的風暴,朝著那兩個還有些發呆的兩個人卷去。

風暴過後,Joe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幾乎要吃人的表情,瞪著那個人,大喊道。

“你是誰,為什麽要殺他們!”

聽到了Joe的質問,那個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他指著已經快要被瘋狂占據意識的Joe,放肆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好笑啊,我的肚子都笑疼了,哈哈哈哈哈。”

突然,他刺耳的笑聲停了下來。帶著扭曲的笑容,他的嘴角越咧越大,最後咧成了一個完全超越了人類極限的半月形。

“為什麽?因為他們是人類啊,人殺喪屍,喪屍殺人,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麽?為什麽要質疑我,為什麽!”

隨著紅藍的一聲吼,更加強大的風暴在他的頭頂上形成。忽冷忽熱的空氣,一波又一波的朝向四周擴散開來。

“喪屍?你是喪屍?你有自己的意識!”一種驚訝,甚至驅散了Joe心中的憤怒,他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遇到的任何一個敵人都要強大的,擁有自己意識的喪屍,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擁有自己意識的喪屍,這到底是好是壞?麵對擁有強大的力量,恢複了意識卻依然視人如獵物的喪屍,人類的優勢將所剩無幾。

如果所有的喪屍都恢複了神智,但他們依然殺人吃人,人類還有活路嗎?

這是人類末世以來麵對的最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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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製溫度,利用溫差變化引起風,利用風引起雲層變化空氣摩擦產生閃電···紅藍的未來就是紅警裏的閃電風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