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今天的更新,而是昨天的。我重寫了一下後麵。
我不能顧全所有的讀者,但我可以為了任何一個讀者去修改文章!
今天的更新不會斷,但會很晚。希望你們能告訴我這兩種那一個更好一點,因為這兩個八十六章決定了後麵寫作的兩條線。在沒有決斷之前我無法寫下麵的內容。隻有你們選擇了想看哪一種,我才能寫下去。
希望你們能在書評裏告訴我你們的想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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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靈魂深處,一處從未有他人抵達的白玉色冷藍紋路的祭壇上。
一束銀白色的光柱連接著祭壇的中央和看不見天空的天空,從一開始就出現的光束隨著楚扉月的強大而逐漸變粗變亮,也隨著楚扉月的虛弱而逐漸萎縮。它會隨著楚扉月心境的變化而改變自己的顏色,從金黃色到銀白色,或者偏向冷色調的水藍,火熱的赤紅···
在肉體黑化的時候,真正的楚扉月就會出現在這裏。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躲在這裏···
現在,楚扉月躺在祭壇上,一束束冷藍色的銘文光路就從他的身上流過,完全無視他的錯在。
在祭壇的天空上現在一片絢爛。外界出現的、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發生的一幕幕就像是被投影到了大屏幕上一樣,清晰地展現在祭壇的天空上。
雖然祭壇上的畫麵很多,但楚扉月一直隻是盯著其中的一幅,從未移開過眼睛。
“笉月···”
楚扉月的手漸漸攥緊。隨著他的心情,祭壇上的光束漸漸變成了黑色,危險的能量從祭壇上向外擴張,將祭壇周圍的虛空攪得亂七八糟。
跟著妹妹的腳步,借著妹妹的視角,楚扉月也在靜靜的觀察著齊雅念俏。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她對於怎麽從自己的幻想空間中出去好像並不太上心,反而對自己的記憶很感興趣。
“笨蛋···別人的記憶是那麽好碰的麽?會把自己陷進去的···”他看著齊雅念俏偶爾的迷茫,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成了現實,不免還是有些頭疼。
從心而論,楚扉月隻想和妹妹一起找個平靜地地方躲到世界毀滅,然後功成名就帶著妹妹離開地球。但身為一個原住民他又不想任由地球徹底毀滅掉,所以需要布下一些局來為地球增加評分。而緊接著一些女孩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讓他的生活不再平靜。
不管一個神靈的性格在怎麽崩壞,信守承諾都是必須的。謊言是對他們自己的侮辱,沒有那個神會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所以楚扉月既然收留了帝景苑中的那些女孩,就必須為她們的安危操一下心。
而隨後,他便將這些女孩的命運算進了自己的計劃之中。畢竟在之後人類會被喪屍逼迫的十分辛苦,要不然也犯不著最後同歸於盡了。但作為一個殘缺的神,他還做不到一句話將這些女孩的實力提升到爆表,所以隻能按照正規方式了···
但不管那些女孩的命運如何,妹妹都是獨立於計劃之外的存在。他隻是想和妹妹過一下平凡的二人世界,但為什麽總是事與願違呢?
看著妹妹在自己麵前一次一次的掉下眼淚,楚扉月感覺自己這個神當得真是失敗呢。
“連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都守護不了,我這個神啊···嘿”
他苦笑著,看著妹妹對“自己”開槍的一幕。但因為實在下不去手,在最後的一刻她終究選擇了放棄,偏轉了槍口。要不然那麽近的距離就算沒摸過槍的人都能打中,何況被楚扉月狠狠操練過一番的妹妹。
楚扉月很清楚自己的妹妹對自己的感情同樣帶著幾分的異樣,但那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妹妹,至於現在這個活著的妹妹,他卻一直不能確定她的想法——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在害怕,害怕妹妹會拒絕他,會因此而傷害到妹妹。
所以他一直在逃避,在享受著這種諾即諾離的親密感。
但直到此刻,當他看到妹妹已經快要崩潰的心靈時,他終於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太離譜了。他的逃避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對妹妹的傷害也越來越大。
“或許我才是最大的懦夫。”楚扉月看著妹妹親吻“自己”的樣子,輕輕地說道。
奇怪,眼角為什麽會酸酸的?那兩行清涼的感覺,又是什麽?
楚扉月抬起手,從自己的眼角抹下一滴透明的液滴。晶瑩的水珠中正不斷閃爍著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從每個角度看到的畫麵都不會相同。
“果然,這就是我啊···”
楚扉月看著自己手指肚上的淚珠,露出了笑容。
“這才是我啊,逃避什麽的···既然笉月已經做出了選擇,我還在迷茫什麽呢?”
隨著他的笑,淚珠也跟著綻放出了彩虹般絢爛的光芒。在光芒中,淚珠漸漸飄浮,變成了一個虛無的印記映進了楚扉月的額頭。一種更加完善、也更加強大的力量,在思考晶核中不斷地流轉著。
楚扉月的身體像羽毛被風吹一樣飄了起來,站立在祭壇的上空。他順著光柱往上望去,視線穿透了那一層層的烏雲,抵達了最後的本質。
“謝謝···”他朝著天空之上的存在點了點頭。
幾束金光從雲層中射下來,籠罩在整個祭壇上。在金光之中,白玉色的祭壇漸漸扭曲,最終變幻成了一個安靜的花園。
幾隻鴿子從樹上飛下來,停在了楚扉月的腳邊。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鳥食,蹲下身子讓這些鴿子吃了個痛快。
一個光點在楚扉月的身後閃現,漸漸擴大成了一個兩米寬的【門】。妹妹當先從裏麵鑽了出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一點點的迷茫,仔細看了看麵前那個人的背影之後,妹妹的表情從呆板變成了驚喜。
“哥哥!”妹妹大叫一聲,朝著楚扉月奔了過去。
楚扉月散掉了自己手上的鳥食,站起身子滿臉笑容的朝妹妹張開手臂。
沐小茹和齊雅念俏從【門】中走出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邊正在傾訴別情的兩兄妹。
齊雅念俏掃了掃周圍的景物,眼中閃過連連的異彩。
“這裏就是楚小哥的根源麽?為什麽會是一片寧靜的森林呢,我還以為會是一個滿是死屍的修羅戰場呢。”
她攤開手,接住了一片從樹上飄落的秋葉。風起了,輕柔的抖弄了她的裙角,四下搖曳著。
無數的秋葉漸漸變紅,從樹上脫落,隨風飄散。一些不知名的小鳥在樹葉的急流中如勇士般衝殺著,在空中劃過了一條條飄渺的弧線。
轉動著手中正在變紅的樹葉,齊雅念俏的嘴角微微上翹。
“你看出來了麽?這裏···”沐小茹指了指周圍的環境。
“都是虛幻的,對吧?”齊雅念俏點了點頭“虛幻的真實,真實的虛幻。看來楚小哥這下子進步了不少呢,竟然能將自己的根源偽裝起來。”
“但他身上的戾氣依然沒有散,這樣下去還是會再一次暴走的。”沐小茹分開一片樹葉,指著裏麵細細的黑線憂心忡忡的說道。
“沒有關係啦,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才降臨的麽?戾氣的話就交給那個叫淩雅涵的小姑娘吧,暖瑩冰心的力量可正是凶煞戾氣的克星呢。”齊雅念俏捂著嘴笑起來像是一隻偷到雞的母狐狸“隻要楚小哥給力一點,戾氣什麽的都是浮雲啊。”
沐小茹翻了翻白眼,決定不去看這個十幾年不見節操就狂掉的水之聖靈。或者她本來就是節操就像天邊的雲彩風一吹就看不見了的那種?
頓了一下,她朝楚扉月那邊走去。
“咳咳,小兩口親熱找沒人地方去,在這裏是想刺激我們這些單身的麽?”沐小茹假咳兩聲,打斷了楚扉月和妹妹的深情對視。當然,她不會否認自己其實是有那麽一丁點眼紅的···
楚扉月搖搖頭表示自己很無奈,楚笉月則很不爽的“哼”了一聲,轉到了楚扉月的身後,就差沒把“我很不爽”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好了,你們已經認識了,也就不需要我介紹了。”
楚扉月拍了拍妹妹的手,把她從身後拽出來。
“這個是沐小茹,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幽靈,你哥哥我好心收了她,現在住在···”
“住在哥哥的腦袋裏是吧。”妹妹的嘴巴都該掛上一個小油瓶了“是不是你在幹什麽她都知道?”
“放心吧,不是的。”沐小茹從自己的胸前拽出了自己棲身的魔眼十字架“我一般都是住在這裏麵的,隻要楚扉月不想讓我看的,他都可以把它屏蔽掉,你可以讓他試試。”
妹妹轉過身,緊緊地盯著楚扉月。那種眼神很嚴肅,看的楚扉月心裏直發毛。
為什麽感覺妹妹變得強大了好多呢?渾身抖了抖,楚扉月朝沐小茹點了點頭。
沐小茹胸前的十字架上閃過了一道黑芒。上麵的魔眼圖案被黑光抹平,變成了一個平淡無奇的銀質十字架模樣。沐小茹身體一震,就像是刷新電腦屏幕一下“唰”的不見了。
妹妹眨了眨眼睛,扭過頭看著楚扉月。
“她···人呢?”
“還能怎麽樣,回到十字架裏了唄,你不喜歡她在旁邊,我就讓她先撤了。”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趕走了沐小茹,妹妹又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看戲的水之聖靈,露出了危險的表情。
看到妹妹看向自己,齊雅念俏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捂著眼睛轉了個身蹲在地上。
“你們繼續,我什麽都不知道。”
妹妹咧了咧嘴,也發現了這個家夥好像很不靠譜的樣子。你丫捂眼睛敢不敢不長那麽大的縫?你麵前那個水麵一樣的東西是偷窺用的吧?一定是偷窺用的吧!
歎了口氣,妹妹表示對這個女人沒什麽好的辦法。妹妹和她不怎麽熟悉,但她卻擁有了原本隻屬於妹妹和楚扉月兩個人的記憶,這讓妹妹有種自己被第三者(或者第四者)插足了的感覺。
但人家已經這樣了,自己也不能真的把人家趕出去然後再和哥哥做點什麽沒羞沒臊的事情吧?
“哥哥,咱們出去吧,菲櫻和薇薇安她們也很擔心你呢。”
妹妹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決定還是自己退一步吧。
自己和哥哥的時間還長著呢,總有成功的時候,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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