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孫經理嗎?我是富白陽,是,我今天下午到,好!就這樣,那到時候見,再見!”富白陽坐在了駕駛座裏,有些不安地盯著手機,通話記錄裏有無數個打給富小白的電話,從最開始的無人接聽到最後的關機,富白陽不安地心慢慢地跳動,富小白從前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在他打了這麽多個電話之後,竟然還關機了!盡管有這樣的可能性,富小白去拍戲了,正好把手機給落在酒店裏,電話響到最後,隻好關機。
富白陽歎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機,到了找到她才是正事,那之後的再好好說說這個不懂事的死丫頭。發動了發動機,富白陽的車子慢慢滑入了車道。
富小白,你給我等著,你要是故意不接我電話,你就死定了!
富小白不安地伸出了手,轉了一個身子,嘟著嘴巴,砸吧著嘴,紅潤的嘴唇有些幹,雙手緊緊地抱著枕頭,紅潤的臉頰在緞麵的枕麵上蹭了又蹭,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安奇用棉簽沾了點水,輕輕地點在了富小白幹的有些發白的嘴唇,富小白砸吧了幾下嘴,唇線微微牽起,那是饜足的感覺。安奇不覺輕笑,就這麽一點點水,就滿足了?視線慢慢下移,安奇看著富小白左手中指上的那隻簡約卻不簡單的鉑金的戒指,耳邊想起了昨晚餐桌上,富小白那不算清醒卻沒有完全醉的軟軟的聲音,她說她答應,他送的禮物她會一直戴著,安奇伸出纖長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富小白的中指,金屬的冰涼卻帶走不了富小白指尖的溫熱。十指相交,交相輝映的兩隻鋥亮的戒指,成了安奇眼中最美好的風景,隻希望,醒來之後的富小白,也能明白他的心意,也能把這個畫麵,記作眼裏最美好的風景!
“渴!”富小白嘴唇上的水很快便幹了,棉簽上的幾滴水,並不能解富小白的口渴,而富小白因為嚐到了水的味道,誰的甘甜,越發地控製不住地想要用那美味的甘泉,解渴,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水!”輕微的呼喚,卻像是最美的動人的音樂,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富小白如此夢幻般的叫聲,他也會努力地去摘下,送到富小白的麵前。
“水就來!”安奇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握著富小白的左手,起身,到一邊的小桌子上新拿了一個杯子,倒了水,快步地走到了富小白的身邊。散亂的發絲傾瀉在緞麵的枕頭上,安奇就這麽看著,也能心動。為什麽會看上富小白,他也不能具體地說出某個原因,他入這個圈子這麽久以來,盡管為了宣傳唱片,為了宣傳電視劇,和身邊的女藝人或多或少都傳過緋聞,但沒有一個是真正入他眼的。有野心有手段的女人,他欣賞,在這個圈子裏,僅僅靠美貌是遠遠不夠的,是願意做一隻保質期不長的花瓶,還是努力做一個時常出現在公眾眼前的一線女星,這其中除了相應的營銷手段,當然也要有必要的犧牲。在這個圈子裏看的多了,他便以為,這個社會的女人,比男人還拚,她們要的不僅僅是金錢,不僅僅是豪車名宅,帶的出手的男友,還要有相應的社會地位,無上的榮譽,永遠也不會消失在大眾的眼前,她們喜歡聚光燈,喜歡一切人的注視。不像富小白,她隻能算半個圈內人,即使簽了當前最好的經紀娛樂公司,盡管和夏罕羽同一個經紀人。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夏罕羽和富小白會這麽投緣,夏罕羽一直在圈內是以孤傲聞名的,她的音樂神聖不可侵犯,就像是她的隱私,她的背景。她的背景強大到連萬能的狗仔都挖不到一絲一毫有用的東西,更不用說一般的娛樂報紙。她的身世是個迷,她的歌聲能迷住人。公眾為何對她有這樣的強烈的探知欲望,如此強烈的不斷瘋漲的喜歡,隻因為,夏罕羽是個美麗的未曾解開的迷。
可是這個美麗的迷卻在富小白的麵前完全的解開,或許富小白也不知道夏罕羽的背景到底是怎麽樣,或許她也不知道夏罕羽的家人到底是哪路神仙,但是在他看來,在他一個和夏罕羽還算有點交情的同門師兄看來,夏罕羽已經把富小白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了,甚至不惜濫用權力,任性地讓Jessica簽了富小白一年的合約。一年說長不長,難怪富小白在權衡一番之後便答應了,一年的合約,真的不長,最多兩三部戲,而富小白也不會擔任主要演員的身份,富小白相當於多出了一年的時間來體驗演員這一行的生活。有一年的緩衝期限,即使最終富小白願意走這條路了,也會順暢得很多,那時候的富小白將會懂得如何挑劇本,如何看合約,如何真正地做一個合格的演員。要是富小白願意在這一行一直呆下去,安奇想自己會一直幫她。
但安奇卻心裏有些隱隱的不願意富小白在這一行繼續呆下去,他有些害怕,害怕富小白吸引他的那些美好的特質,會在這個大染缸裏被慢慢地消磨,而富小白也會遇上比他更好,比他更優秀,甚至比他更喜歡她,更被她吸引的男人。這是個複雜的圈子,他不願單純的富小白進來,可是富小白還是進來了,竟然是在給他探班的時候,被夏罕羽拐到了這個圈子。
該慶幸,還是該歎息,一切都是過早的斷言。安奇俯下身子,近距離地看著富小白柔嫩但卻有些幹裂的嬌唇,“富小白,你會一直是你嗎?而我會一直被你這麽吸引著嗎?”暖暖的氣息撲在富小白的嘴唇上,鼻息之間盡是安奇的氣息,富小白皺了皺眉頭,好熱,她要是的是水,不是暖氣,有沒有搞錯!
頭被輕輕地抬起,富小白沒有著力點,隻好軟軟地被安奇抱著,抬起了上半身,冰涼的杯沿抵在了富小白的唇邊,富小白下意識地張開嘴巴,等待著涼水的到來。安奇從來沒有給人喂過水,左手拿著水杯,慢慢地往富小白的嘴裏倒。富小白張著嘴等了一會,竟然沒有?皺了皺眉頭,隻好閉上了嘴巴。而安奇卻在這時候抬起了杯底,於是一小口的水就這樣倒在了富小白的鼻子下嘴唇上,水珠順著嘴唇的弧線慢慢地下移,富小白的下巴那一塊倒是清涼了,可是喉嚨裏還是火辣辣的疼。
富小白不滿地嘟囔了一聲,為安奇不怎麽熟練的手藝,和一直得不到灌溉的喉嚨。
“小白,你沒事吧?”安奇手忙腳亂地抽了幾張紙巾,擦幹了富小白下巴上的水漬,慢慢地放平富小白,手裏的杯子被他放到一邊,喂個水竟然還能喂到這樣的地步,安奇真的有些佩服自己了,這麽點小事也做不好。
“渴,我口渴!”富小白哼哼唧唧的聲音已經帶了點哭腔,喉嚨熱的像要著火一樣,可是滅火器到現在都不來,沒人聽見她喊了119了嗎?怎麽就沒有人來滅火呢?富小白著急地想要哭了,她要水,她要很多很多清涼的水來滅掉她喉嚨裏的火。真怪自己,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竟然還想著要貪杯,竟然最後還真的喝了那麽多!
顯然僅僅用棉簽蘸著水,遠遠解決不了富小白嘴裏的渴,安奇在試了好幾隻棉簽,富小白還是嚷嚷了渴之後,終於果斷地一仰頭,喝了一口水,俯身,趴在富小白的身上,將清涼的帶著他的味道的水喂進了富小白的嘴唇。唇與唇相貼的那一霎,一股電流從他的嘴唇直通他的大腦,安奇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可嘴唇相接的地方卻雷打不動,直到水終於從他的嘴裏過度到了富小白的嘴裏,直到富小白的唇舌絲毫沒有感到滿足地不斷地吸著他的嘴唇,安奇才反應過來,富小白她,還想喝!
富小白狡猾的小舌頭不斷地在安奇的口腔裏滑動,尋找每一滴的水源,安奇受不住富小白無意識地挑撥,不知不覺就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富小白不安地收回舌頭,抿了抿嘴唇,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寶貝,你還要水嗎?”安奇撐著身子,看著身下嘴唇如臉頰一般紅一般嬌嫩的富小白,低啞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誘惑。
富小白迷迷糊糊之間聽見有人問她是不是還要水,連忙點了點頭。
“乖小白,我這就給你!”安奇轉頭看向小茶幾上的精致的玻璃瓶裏的純淨水,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地擴大,“親愛的,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富小白似乎聽見了,臉上綻開了一個滿足的笑容。而安奇,終於舍棄了一時的不舍,放開對富小白的控製,下床,邁開長腿,走向了幾步遠的那張小茶幾。他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來好好地伺候富小白喝水。這樣的伺候不曾有過,但他卻希望以後能多有些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