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解決了最後一瓶酒,掃空了桌上全部的食物,兩人顯得有些心滿意足。 輕掃了地上的空酒瓶子,宋熙銘略微皺起了眉頭。

紀薇琳這個公關經理真的是名不虛傳,你妹的……這酒量也有點嚇人的可怕。那女人以她兩瓶,自己一瓶的速度在掃蕩著。看著眼前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的紀薇琳,宋熙銘無奈的搖了搖頭,招來老板付了賬以後,便抱起了紀薇琳,走回了車上。早就接到通知的司機已經在車上等候了,待兩人坐穩後,便開車朝別墅的方向駛去。

而兩人的背後,則是一閃而過的光芒,悄然無聲,卻已把這一切印記在了鏡頭之中丫。

美國波士頓

下了飛機的韋以桀直接上了在機場外等候許久的車,直奔醫院。醫院內也開啟了vip通道,韋以桀停好車,直接進了icu所在的樓層。不意外他看見了在原地等候的言曉悠和杜燁霖媲。

顯然,兩人看見提前一天出現的韋以桀也有些驚訝。言曉悠很快的反應過來,快速的走了過去,一頭埋進了韋以桀的懷裏,似乎這幾天所壓抑的恐懼,委屈在一瞬間都爆發了出來,很快,便哭的有些不能自我。

韋以桀的手停在空中,有些猶豫,最後,他還是輕輕的放在了言曉悠的背上拍著,安撫的說著:“我回來了,不要哭了。落依現在如何?”

言曉悠卻因為韋以桀的溫柔話語,哭的更加的傷心。那種溫柔,自從韋以桀回了中國以後就再也不曾見過。話語也稀稀落落的說著:“落依……落依……我好怕,桀,我好怕,落依要這麽離開了我要怎麽辦?”

杜燁霖有些頭疼的看著言曉悠……拜托,這說了半天一句重點都沒有。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徑自解釋著:“落依病發的很凶猛,無法控製,要不手術,要不……具體的,你還是去問下醫生吧。 ”

“謝了。”韋以桀難得的對著杜燁霖道謝著。

若不是氛圍不對,他都想哭……兄弟三十多年,第一次,韋以桀說謝謝啊……

“曉悠,先冷靜下,落依不會有事的,我先進去了解下情況。”韋以桀輕輕的推開了言曉悠,保持了適當的距離,但那聲音裏還是帶了一絲的安撫。

不待言曉悠有任何反應,韋以桀以及走向了迎麵走來的醫生,醫生看見韋以桀後,打了招呼,便麵色凝重的說了落依的情況:“韋總裁,落依小姐這1天多在icu的情況絲毫沒有好轉,生命體征不穩定,隨時都可能……她的病,已經堅持了很長的時間。換做一般人,早就已經……”

醫生言下之意則是,若不是有韋家這麽雄厚的經濟實力支撐,落依這樣嚴重的心髒病,基本普通家庭早就已經選擇了放棄,無論是高昂的醫藥費,還是病人和家人自身的承受能力都無法接受。更別說,還有那隨之而來的各種保養,24小時不間斷的監視……

勞命傷財,真的不是一般家庭所能承受的起的。所以落依才多了這麽多年的生命。事到如今,真的唯有上帝來決定是否再繼續延續。

“你的意思?”韋以桀看著醫生,冷聲的問著。

“手術,別無她法。手術若成功,那麽,至少還可以再堅持幾年。手術失敗,那麽……”醫生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停頓了會,繼續說著:“但,若不手術的話,最多到這個禮拜結束。”

韋以桀聽著醫生的話,隻思考了不到三十秒,便回答著:“今天,立刻安排手術。”

“好。我這就去準備。”醫生得到韋以桀的應允後,立刻轉身離去準備今天的手術的一切事宜。

言曉悠聽到韋以桀的答複,有些瘋狂的衝了上來,不再顧及平日裏的形象,腳步也有著踉蹌,手術意味著什麽,她在清楚不過,她緊緊的抓著韋以桀,聲音有著顫抖,“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真的要手術嗎?”那話語裏,隱約著,有著一絲絕望。

韋以桀抓著有些瘋狂的言曉悠,冷靜的對她說著:“曉悠,這是最好的辦法!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去看落依!”言曉悠說著,放開了韋以桀,要朝icu裏奔去。

一旁眼疾手快的醫護人員快速的抓住了言曉悠,杜燁霖也連忙上來,安撫著她的情緒。這時,韋衍棋也隨後出現在醫院裏,一下子,走道上變的有些安靜,隻剩下言曉悠低聲抽泣的聲音。

“手術。聽醫生的。落依不會有事的,韋家的孩子不會這麽沒用的。”韋衍棋的聲音蒼老但卻有力,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錘,讚同了韋以桀剛才手術的決定。

老太爺話已出,言曉悠也無話可說。醫生護士在麻利的準備著手術的一切事宜,氣氛有些凝重,也帶了些緊張。

言曉悠的手始終不曾從韋以桀的身上離開過,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像是在乞求著勇氣和鼓勵。看著此刻的言曉悠,韋以桀沒有多想什麽,牽著她的手,不斷的安撫著,許久,言曉悠才冷靜了下來。

“桀……”她低聲輕喚著韋以桀,“不要離開我,也不要離開落依好不好!”再卑微不過的乞求,換來的卻是韋以桀的沉默不語。

許久,他輕輕的拿起了言曉悠的手,但,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那眼神裏看似有著深思。沉默的走到了一旁的走道裏,點了一支煙,看著窗外,徑自吞雲吐霧起來。言曉悠也聰明的不再上前,這樣情景下的韋以桀,讓她有些害怕。

“別胡思亂想了,曉悠。”杜燁霖除了這樣的安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而韋以桀的眼神卻飄向了很遠的地方,像是沒有目的,但他的心卻清明的很。心早就已經停在了中國,停在了紀薇琳的身邊。看著遙遠的地方,距離帶給韋以桀的,卻是無盡的思念。

想著他臨走前,紀薇琳的避而不見,下意識的拿出了口袋裏的電話,想給紀薇琳撥去。他害怕紀薇琳的再次消失不見,那種生命裏所不能承受之重,他再也不願意承受一次。熟悉的號碼撥下,電話還來不及接通,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醫護人員已經準備好了手術的事宜,護士拿過手術同意書遞到了韋以桀的麵前,迫於無奈,他掛掉了電話,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再度走了回去。

落依麵色蒼白的從icu裏推了出來,直接推向了一旁的手術室。欲追上去的言曉悠被韋以桀控製在自己的身邊,阻止了她的行為,沒一會的功夫,手術的門已經被幹上,手術中的指示燈亮了起來。

手術的時間很漫長,卻無人離開。就連八十高齡的韋衍棋,也在一旁等候著。來回不斷進出的人,氣氛凝結而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裏出來了大家熟悉的麵孔,那臉上有著一絲的釋然,看著醫生那般的表情,所有的人都不免的鬆了一口氣。

“韋先生,韋太太,恭喜,手術很成功。隻要過了今晚的危險期,再監護幾日,就暫時脫離了危險。”醫生疲憊的臉上也帶著一絲手術成功的喜悅。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醫生。”言曉悠不斷確認著這個消息,臉上的緊張也消散一些。

“是的,韋太太。”醫生再一次肯定的說著。

言曉悠有些興奮,也帶點喜悅的轉過身,抱著韋以桀,又是笑,又是哭的說著:“桀,落依沒事了,手術成功了。”

“是。”韋以桀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曉悠,先回家休息會,明天再過來,現在很晚了。”他勸著言曉悠,示意一旁的人帶言曉悠回去。

“不……我要在這裏等落依醒過來,桀,你也一起等好不好?落依一定很想睜眼就看見爸爸的。”言曉悠乞求的眼神看著韋以桀,她加重了爸爸兩個字。

她知道,落依就算不是韋以桀的親生女兒,但是,依然是韋家的孩子。他不會就這樣置之不理,她也知道,韋以桀明白,落依的心裏,爸爸是一個多麽崇高的身份。

韋以桀沒有回答,但算是默認了言曉悠的說法,他站起身,淡淡的說著:“我不會走。我去外麵透會氣。”

說完,他放開了言曉悠,朝一旁的通道走去。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已經中國時間的午夜。落依的這一場手術持續了這麽長的時間,韋以桀又一次的錯過了和紀薇琳打電話的機會。此刻,他並不願擾紀薇琳的清夢。

隻是,不知道,那夢裏是否有他。是否還在猜忌,是否帶著埋怨呢?那距離,十萬八千了,飛行時間則要十幾個小時,就這樣,那帶著的思念,卻一點點的侵蝕了全部。

紀薇琳……等我,這一次,一定要等我的解釋。

“以桀,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要問你。”韋以桀的身後,傳來了韋衍棋的聲音。

呼……誰都要知道了,誰都要知道鳥。嘿嘿。完了,剛發一半我都忘了這是第幾更了。太坑了。估摸著,第2更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