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如此安靜的對話

李澤律微微抽搐了下嘴角。老板那話裏的任何人,也包括了言曉悠,而他則是最好的收拾事發現場的人。想起言曉悠那哀怨的神情,又想想韋以桀那美人在懷當英雄的樣子……靠,為什麽好事輪不到他,爛攤子都是他的。

怨也沒用。誰要韋以桀是老板,而他隻是老板的特助……

韋以桀把昏迷的紀薇琳在車上放好,便發動了引擎,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開向了最近的醫院。再韋以桀的怒吼和醫生的一陣兵荒馬亂以後,得到的結論是紀薇琳隻是因為驚嚇過度暫時昏迷。而醫生在韋以桀講述的情況中,他也知道了,紀薇琳原來有幽閉恐懼症。

這種情況本就該收拾收拾滾回家,不要在這裏浪費社會資源。但是,韋以桀偏用權錢壓人,死活也要讓紀薇琳轉到病房,完全確認無誤以後才可以出院。

紀薇琳適應了一會光亮,才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陳列,她很快的反應過來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前電梯驚魂事件也一瞬間回到腦海,她的臉上有一絲可疑的潮紅。在她睜眼的那一刻,韋以桀正好辦完手續回到病房沲。

“哪裏不舒服嗎?我幫你叫醫生。”韋以桀最快的速度到了紀薇琳的身邊,關心的問著。

紀薇琳呆楞了會,才開口說著:“我要回去。讓沒病的人呆醫院,那人才真的有病,”

韋以桀真的很想掐死眼前的紀薇琳。還是那個在黑暗裏的紀薇琳比較可愛。至少像個需要男人的女人。而這個一回到光明之中的紀薇琳,就活似打了雞血一般,開始反唇相譏。真是好心沒好報鄒。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赫赫有名的紀薇琳還有幽閉恐懼症啊”不甘被嘲諷,韋以桀也不氣的舀紀薇琳的弱點駁斥著。

“韋以桀……你這個小人。”紀薇琳瞬間氣急敗壞。

韋以桀雙手插著口袋,嘴角掛著沒什麽溫度的笑,淡淡的反諷著:“我就小人,然後呢?要出院,可以,直接搬到我那住。你的那些東西也不用收拾,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身上有別的男人贈予的東西及氣息。”

送送送,送你個頭。那些是老娘自己花錢買的好吧。紀薇琳懶的和韋以桀爭辯,反正這個變態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她徑自繼續重複著自己的要求:“我要出院。”

“那就是無條件同意了。紀薇琳,不要想跑,我說到的一定會做到。”韋以桀淡淡的丟下一句威脅,轉身辦理著出院手續。

而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紀薇琳也把枕頭丟到了門上。你妹的,你不讓老娘走,老娘就不走嗎?紀薇琳幹脆直接起身,自己走出病房的大門,這門才一推開,門口站著兩個巨型的黑人……額……

“對不起,紀小姐,韋先生吩咐讓您在原地等他。”再標準不過的中文。

靠,你妹,老娘這是被綁架了嗎?紀薇琳憤恨的在原地咬牙切齒。她可不認為自己有本事單挑了這兩個巨人後再堂而皇之的離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紀薇琳氣的幹脆轉身回到病房內,關上了門。尋思著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這裏是樓,不要想著樓上爬下去,你美麗的臉就會成肉醬。”韋以桀推開門,就看見紀薇琳在窗邊眺望的場景,隨口說著,自然,他也知道了剛才紀薇琳欲逃跑的消息。對付紀薇琳這隻狡猾的狐狸,自然需要些手段。

“你這是綁架嗎?”紀薇琳指著韋以桀的鼻子說著。

韋以桀看著已經生龍活虎的紀薇琳,嘴角扯了一抹滿意的笑。才流氓的開了口:“是綁架又如何?歡迎告我。”

人至賤則無敵要厚到韋以桀這般田地的時候,你還真的找不出反駁的話語。韋以桀看著還在原地呆著不動的紀薇琳,嘴皮子動了動:“還不走?難道你想在醫院,那也好,繼續呆著。”

紀薇琳白了一眼韋以桀,快速的走出了病房。韋以桀輕笑出聲,跟著出了門,在拐角處追上了紀薇琳,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紀薇琳有些尷尬的在掙紮著,發現是無用功以後,她幹脆停了下來,對韋以桀吼著:“韋以桀,這裏是公共誠,麻煩注意點。”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韋以桀絲毫沒妥協的意思,拖著她繼續朝前走著。

人和豬不能溝通……媽的。你不要臉,老娘還要臉好不好在推推搡搡中,在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中,紀薇琳被推上了車。

“回公寓。”韋以桀對著前麵的黑人保鏢交代著。

很快,車子順著公寓的方向開去,而後座和駕駛座之間也隔起了黑色的玻璃,有著絕對的空間。

“韋以桀,你到底要幹嗎”紀薇琳看著緩慢升起的黑色玻璃,略顯警戒的看著韋以桀。這個禍害,真的不得不防。

韋以桀則理都不理紀薇琳,徑自開始閉目養神。紀薇琳看著韋以桀,漸漸放鬆了自己的戒備,幹脆對著窗外的風景發起了呆,一直到車子在一棟大廈底下停好時,她才回過神來。看了眼大廈的名稱,嘖嘖……真是有錢……

一套價值過千萬的公寓就舀來金屋藏嬌?真是大方。

車門才開,紀薇琳就已經自覺的下了車。韋以桀示意保鏢可先行離去,便牽起紀薇琳的手,走向電梯。一戶一梯的設計,絕對的。韋以桀的房子則位於公寓的頂樓,是價格最昂貴的複試設計。

刷下門禁卡,打開門的那一刹那,紀薇琳呆楞住了。韋以桀倒顯得很自在,開口催促著紀薇琳:“進去啊,堵在門口當門神嗎?”

被動的被韋以桀推了一把,她走進了公寓。這裏所有的裝潢及擺設,就渀佛是波士頓他們曾經相處過的公寓。有些記憶湧上心頭,讓紀薇琳不禁撫摸著這裏的一切,一點一滴,就如同那時的甜蜜、哀傷一般,頓時,心頭五味雜陳。

“不知你會喜歡什麽樣的,於是就把公寓裏的東西搬了過來……”韋以桀看著紀薇琳的舉動,有些局促的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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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紀薇琳終於轉過身,看著韋以桀,她要一個答案。可她卻不知道,她的為什麽問的是什麽。

韋以桀歎了一口氣,走到了紀薇琳的身邊,擁著她,下顎抵著她的頭,沉思了會才開了口:“因為我想你。刻在心底的那種思念。但是我也恨你,恨你一絲機會不曾給我,就這麽輕易的從我身邊離開。更恨你這幾年來周旋在不同男人的身邊,甚至在離開我後立刻就給宋熙銘生下了兒子。”

似乎在想著怎麽說下去,紀薇琳打斷了韋以桀的話:“既然恨我,為什麽還來找我,破壞我婚禮?”那話裏隻有平淡的問詢,沒有別的情緒。

韋以桀似乎被紀薇琳的話問的有些出神,許久,他才回答著:“知道嗎?這些年來,所有你的消息,我都留著,李澤律那王八蛋總也會有意無意的舀你的消息來刺激我,於是,久而久之養成了習慣。探聽你的消息,了解你的世界。也總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在我以為其實沒什麽的時候,卻看見了你結婚的消息。那是一種衝動,立刻飛到上海。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韋以桀第一次對著紀薇琳說了這些年來的心理,也第一次這麽心平氣和的和紀薇琳談著。不否認,韋以桀的話,這公寓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甚至再微小的一個布置都打動了紀薇琳,那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拽了一把,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和言曉悠結婚了?結婚了,就都晚了,不是嗎?”許久,紀薇琳才開口問著。

這一番問話,換來韋以桀的沉默。許久不見他回答的紀薇琳淡淡的笑了笑,有些自嘲。雖依偎在他的懷裏,但她為什麽卻感覺不到一絲該有的溫度。冷冷的,從外冷到了心,那心似乎有一絲絲的麻木。

終於,頭頂上,傳來了韋以桀悶悶的聲響,“因為知道你蘣宋熙銘生下了孩子,而曉悠卻一直陪在我身邊,甚至……落依……”後麵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想了會,他才繼續說著:“就如同我破壞你婚禮那般,可我卻等不到你。”

在韋以桀懷裏的紀薇琳聽著他這麽說,嘴角微微的抽搐……靠,敢情這還都全怪起了她。但又如何?錯過的終究還是錯過了不是嗎?這樣又算什麽?

“薇琳,重新開始好嗎?”韋以桀的語調裏有著一絲哀求,惶恐不安的等著紀薇琳的答複。

紀薇琳沒有回答,輕輕的推開了韋以桀,獨自一人站在窗邊。窗外不知道何時從豔陽高照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有些寂寞,有些孤獨。韋以桀……這個名字,就如同夢魘一般的纏著她,紀薇琳不能否認自己的心,她真的不曾忘過這個男人。這個以莫名其妙開場,甜蜜居中,悲情收尾的男人。

真的能沉淪一次嗎?就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