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驍凰連猶豫都沒有:“拒絕。”
“一千兩。”君九梟的聲音性感悅耳,他頓了頓,“黃金。”
“你很閑?”雲驍凰質疑,但是這次她沒有否決了,“好。”
她缺錢,至少現在很缺。
君九梟的扇子一抖,幾道無色的內力飛出準確打中那人的幾個穴位,將他的內力短時間封死。
雲驍凰意外地看了君九梟一眼,雖說是比試要求,但是這般大公無私可不像這個男人能做出來的。
一旁人退下給二人留出了空間,被點名比試的黑衣人擺出姿態:“閣下大名?”
“碰!”沒有對方的回答,隻有他被踢飛出去。他連忙翻身,這才穩住身形。
“殺手的廢話那麽多?”雲驍凰的腳尖隻是一瞬間的落地便又躍了起來,身體的動作並未停止,一拳砸向對方的麵容!
黑衣人一驚,連忙接下那拳頭,騰出的一隻手反攻。
“巧勁差缺,動作多餘。”雲驍凰竟然點評出聲,她借著黑衣人撐起了身體,長腿膝蓋頂上了他的下顎。
而她的手則不知何時攀上了他的脖頸,手背青筋顯露,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掐斷他的脖子。
“你輸了。”她說。
前後沒有超過一分鍾,雲驍凰以最為瀟灑的姿態結束了這場鬥爭。
她收回了手,手掌拍了拍:“別忘了我的錢。”
這話當然是對君九梟說的。
敗仗的黑衣人呆愣在原地,君九梟斜了一眼黑衣領頭,後者立即會意:“領賞二十鞭。”
黑衣人渾渾噩噩地退下:“是。”
真是暴政。雲驍凰因為勝利難得有了些許的好心情:“錢讓人送到酒樓。”
原本黑衣人若是不輕敵,也不至於輸的這麽慘烈。
“原來傳聞中的草包美人竟然有這般身手。”下一刻,君九梟就湊到了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女性敏感的耳垂上,“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雲驍凰眼底一冷,一拳攻上去卻被人靈巧地躲了過去。
手下們麵麵相覷,自家主子向來都是不近女色,如今竟然與這個女子這麽親昵?
“夜鷹,讓人將雲小姐送回去。”君九梟道。
被稱為夜鷹的黑衣人領頭有些猶豫,卻還是將疑慮吞入了肚子裏:“是。”
雲驍凰隨著人走出院子,便看見院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一人將她請上車後,翻身跳上馬背,騎著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雅樓之內,華衣男子身倚貴妃榻,熏香繚繞,逐漸消散於空氣之中。
“主子,這雲驍凰果真有這般能耐?”夜鷹問出聲。
“你不是看見了?”君九梟的笑意不減,一如既往的笑容中卻是增添了一抹濃鬱的興趣,“恐怕就連你也對付不了她。”
夜鷹錯愕,主子的話從來不假,這個廢材,真的有那麽強的實力?
“有趣。”君九梟的拇指一勾,一個銀色的酒盞被穩穩地托於掌心之中,金黃色的**在燭光之下似是裹著一層金輝。
恐怕就連雲驍凰都不知道,淩巧妙鬧事那天,他也在酒樓。
而他曾經用內力探察過雲驍凰的氣息,薄弱臨近死亡。可誰又能想到,轉眼之間,這個即將死去的少女變了一副模樣,虎虎生威,將對方打得頭破血流。
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氣場,有的是與生俱來,有的是後天磨練。若說原主的氣場卑微平凡,幾乎泯然眾人。那麽,現在的雲驍凰,沉著、內斂卻又自信、張揚,更是讓君九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們,或許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