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馬威
語氣強硬，毋庸置疑，侍女很聽話的往前一站，手就伸了過來。
莫小小盯著那雙手，眼睛微眯，“我的東西，我想自己處理。”
這女……雖然剛才爺眼角的愉悅她不會岔，可是爺也為說過任何小心伺候等體恤的話！
徐嬤嬤是什麽人，可是這東宮的禮教嬤嬤，在現東宮為立的時候，她也是宮裏秀女的教引嬤嬤，哪裏見得那麽沒禮教的女！
沒禮教不說！還不知道聽話！
“姑娘！這裏可是東宮，東宮就有東宮自己的規矩！姑娘還是不要讓老生為難！”
這是什麽？威脅麽？
她知道宮裏規矩多，也知道這老嬤嬤是見不得她外麵穿進來的衣服。
一般在宮裏，除了秀女，要不一般進宮的侍女啥的洗浴更衣後外麵的衣服都是換下來就被收取焚掉的。
不過這老家夥的態實在讓人很不爽，拽不說，那張臉還臭得要命，難怪那些個宮鬥劇一個個把那些嬤嬤寫成老不死的禍害，這不，她現在好像就遇到了一個。
莫小小睇了眼一臉為難的侍女，輕笑一聲對徐嬤嬤道：“嬤嬤，我知道東宮有東宮的規矩，我也不為難您。”
說罷，莫小小看了眼一臉為難的侍女，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去。
徐嬤嬤見狀麵色剛緩，莫小小又道：“不過我醜話可是說在前頭，本人是奉殿下之命暫住東宮為後生辰寫戲的，等後壽宴過後，我出東宮之時，若是找不到我的衣服那我肯定會非常……非常……不高興！”
聞言，徐嬤嬤眼皮跳了兩下！一下是因為她一直以為莫小小就是一個殿下忽然看上眼的奇怪女人，沒想到她居然來為後寫壽辰戲的！
而第二下是因為怒，她沒想到一個不知道哪裏蹦出來的女人除了沒禮數之外居然還敢威脅教訓她！
見徐嬤嬤臉色變得有點黑，莫小小嘴角輕揚，“我的衣服就交由嬤嬤保管了……”
說到這裏莫小小頓了頓又湊近徐嬤嬤的耳際，“嬤嬤，我這衣物裏有套貼身的小內衣褲，殿下見後愛不釋手，您應該懂的……”
徐嬤嬤的眼睛因莫小小的話頓時越睜越大，最後漆黑的臉成了豬肝色。
好笑的看著徐嬤嬤那種調色盤似的的臉，莫小小轉身就往前走，侍女見狀連忙上前引，而徐嬤嬤則看著莫小小的背影良久後磨著牙小聲的吐出兩個字。“蕩婦！”
莫小小怎麽感覺不到身後那猶如利刃，想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呢，話說，這樣的眼神讓她很是愉悅。
欺負人被人恨和忍氣吞聲被人欺，莫小小當然會選擇前者。
因為經驗告訴她，忍氣吞聲被人欺後，人家隻會越欺越開心。俗話不是說的好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就在莫小小一得意忘形之際，呂承易的書房內，一個身著藏藍色輕裝的男坐在桌案旁的靠椅上，輕噘著茶。
男相貌與呂承易到也有分相似，隻是麵容頗為冷峻嚴謹。隻是，此刻男的眼角卻帶著幾分焦慮。
書房門被推開，男一見出現在門口的呂承易連忙站起身。
呂承易站在書房門口，抬手示意了一下，才跨進書房，門口的福泉在呂承易進了書房後連忙把門關了起來。
走到桌案前坐下，呂承易對誠郡王呂承恩道：“九弟也坐。”
呂承恩低頭謝過，然後坐下，隨後呂承易便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殿下，這事，隻怕瞞不下來。”呂承恩說完後，麵上帶著些許愧色。
雖然呂承恩沒把這事辦妥，可是呂承易臉上也無怪罪之意，因為這事確實不好辦，當今在宮外，大庭廣眾之下被行刺，哪有那麽好瞞的。
指尖在桌麵上敲了兩下，呂承易緩緩抬眸，“既然不好辦，那就找人代罪吧……本宮不想明日早朝，有人拿這件事把劉相國一家滅門之事翻出來！”
呂承恩微微蹙眉，“殿下的意思是，這次的行刺，是有人想借行刺，翻出劉相國滅門案，然後再借機把大皇抬出來？”
“九弟覺得呢？”呂承易輕挑著眉梢不答反問。
呂承恩垂下眸，抬起桌案上的茶盞輕噘一口。
雖然大皇已被廢一年，現在還幽禁在榮安殿，可是自父皇登基到他被廢，他整整做了25年的，根基何其穩固。
如今他雖然已經被廢，可是朝中依舊還有一半的大臣傾向於大皇，這些大臣無時無刻，無孔不入，想法設法的想讓大皇走出榮安殿。而當年使得大皇下台的劉相國滅門一案，的確也是一個給大皇翻案的機會。
思量了片刻，呂承恩放下茶盞，然後抬眸看向呂承易，“殿下覺得，什麽人代罪最合適呢？”
呂承易唇角輕輕勾起，“九弟覺得皇後如何？”
皇後！！
呂承恩聞言一震，雖然在呂承易說要找人代罪之時，他的選也是皇後，甚至，這次的事情，幕後的人很可能就是皇後，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哥居然可以把這話說得那麽直接，那麽從容不迫。
掃了眼呂承恩，呂承易輕笑一聲，“九弟難道覺得這不是最好的人選嗎？”
當然是最好的人選，皇後是大皇的生母，雖然大皇因劉相國一家滅門之事被廢，可是，她的地位依舊沒有動搖。
換句話說，皇後便是大皇一黨王公大臣的精神支柱，要測底把大皇拔除，要麽就是大皇死，要麽就是皇後下位！
“可是……那是皇後……”這事不是他呂承恩不願意辦，是確實不好辦。
就算幕後之人真是皇後，可是皇後做事很是嚴謹，實難抓到紕漏，這要如何把這事情丟到皇後身上。
呂承恩這邊覺得為難，倒是呂承易卻依舊一派輕鬆。
皇後如何，作為儲君的不一樣把他拉下位。皇後占的不就是母家餘氏一族嗎？
“九弟，皇後貴為國母，自然不會妒恨我這個新任之人，可是……餘氏一族，手中可是握著我們大晟一半的兵馬……”
聞言，呂承恩恍然道：“的意思……”
“本宮聽聞，瑩州刺史餘邵行廣開門襟，門客眾多，而且……私下有人傳出，刺史餘邵行還私自圈養死士……”
呂承易一邊說，一邊輕噘著茶，可是呂承恩卻聽得字字心驚。
當然，讓呂承恩心驚的不是那個瑩州刺史招攬了門口，私養了死士。而是在大晟，廣開門禁，招攬門口已經是大罪，何況是私養死士呢！這案若是要辦，弄大了甚至可以變成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