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腿廢了
“可以恢複的幾率是多大。”
醫生有點遲疑。可還說了出聲。“可以恢複的幾率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恢複的幾率很小。幾乎是不可能。”
這下樂樂的臉色終於有些變了。愣愣不在說話。洛宇心疼的把樂樂擁進懷裏。“來人。送送陳醫生。”
“洛宇。我真的廢了。”
“不是的。醫生不是說還有機會嗎。隻要努力做複健。一定會有奇跡的。”洛宇的語氣中有著憐惜。神情晦暗。
樂樂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洛宇。隨之輕輕的扯動了嘴角。“洛宇。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情況自己心裏知道。我真的沒有什麽。隻是有點遺憾而已。畢竟我還那麽年輕不是嗎。”樂樂說著。她以前長掛在嘴邊的俏皮笑容隨之出現。
樂樂的這個樣子隻會讓洛宇覺得更加的擔憂和難過。他不喜歡她逞強的麵容。
樂樂臉色莫測。語氣幽幽的說道。“他都不在了。我要這雙腿又有何用。”
“誰不在了。”洛宇有些條件反射的問道。
“嗬嗬。那個木頭人呀。”
“墨子夜。你說墨子夜不在。”洛宇有些疑惑有些驚訝的問道。他搞不懂樂樂為什麽會說墨子夜不在。不在的意思是死了嗎。
“嗯。”樂樂低下了頭。樣子有些不知所措。“那天。我開槍打中了他。他。他……”雖然事情過去了很久。可每當想起。墨子夜是因為她而死的。她就會恨不得殺了自己。
她的腿廢了。孩子……孩子。
“洛宇。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樂樂突然發瘋了一樣抓著洛宇的衣服。臉上全是恐慌。
她尤其記得。她落海的時候。她肚子傳來的那股疼痛是那般的劇烈。那時候她已經預料到。她的孩子也許沒有了。可那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會存活下來。
可現如今。她還活著。可是孩子呢。是不是孩子也還在。樂樂的手掌有些迫不及待的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可不知道為什麽那裏少了一份跳動。一抹能夠與她的心髒互相感觸的跳動。
洛宇看著樂樂。沒有說話。這麽殘忍的話他是在說不出口。她剛剛才知道了一個霹靂。現在還要給她加點雨水。這不是雪上加霜嗎。孩子。他知道這個對於一個準媽咪來說是意味著些什麽。
樂樂抓著洛宇衣服的手有些鬆動了。臉色巨變。淚水奪眶而出。可她的表情卻似一直掐著笑意。笑得越加的厲害。淚水就越加的流了出來。“嗬嗬。這就是報應嗎。嗬嗬。報應我的愚蠢。報應我的衝動。我真是活該。”
“你別這樣。”洛宇抓著樂樂的手。別讓她在往自己的腿上打。樂樂用盡了力氣把洛宇甩開。指著洛宇就吼道：“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我是壞人。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們愛。我殺了我的小墨啊。是我親手殺了小墨啊。我還害死了我的孩子。因為我的能力不足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沒有能夠保護好我和小墨的孩子。我真的該死。”
“不是這樣的。墨子夜……”
“你不要說話。洛宇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對我的付出。我真的很自私。我一直以來。我心安理得的承受著你給我的愛。給我的嗬護。可是我卻沒有回報你一絲一毫。我根本不值得你愛呀。為什麽你和小墨都那麽傻。為什麽你們都對我那麽好。我明明是那麽的沒用。我臉自己的孩子都守護不了。我不是一個好媽咪。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啊。”
“不是的樂樂。不是的。你聽我說好不好。”
“我不聽我不聽。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不值得擁有你的愛。你走啊。走啊。”樂樂嘶聲力竭的喊道。她現在根本停不下任何的話語。她隻沉溺在了她到處都是哀傷的世界。
“樂樂。”洛宇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的把樂樂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任由樂樂在怎麽掙紮。他都不鬆開一點。他的嗓音像是帶著魔力一樣撞進了樂樂的耳朵直到心裏。“樂樂。墨子夜沒有死。”
“你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是我親手開的槍。是我殺死的他。”樂樂哭喊著嘶聲裂肺的吼著。
一個連著一個的打擊已經把她最後的那到防線。那張偽裝堅強的麵具徹底粉碎。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趴在洛宇的懷裏放聲的哭著。
“我沒有騙你。你是聽誰說。墨子夜他死了的。”
“他死了。他……”
“樂樂。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我是在說謊騙你嗎。你什麽時候見過我騙你了。還是你願意相信別人也不願意相信我。”洛宇語氣嚴肅。目光誠懇的直直的盯著樂樂的眼睛。
樂樂就那麽愣愣的看著洛宇。她眼中的懷疑消失了一點。理智回來了一些。可她還是帶著懷疑。
洛宇無力的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一旁拿過他剛才用過的電腦。找到了剛才的網頁。然後放到樂樂的麵前。“你看看吧。如果你不相信我。但你應該相信這些邊部全世界的互聯網吧。看看上麵的新聞。在看看新聞發布的時間。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洛宇看著樂樂震驚不敢置信的麵容。還有僵硬的身體。他的眼底劃過一抹不忍。他本來不想這麽早就讓樂樂知道這件事情的。畢竟她今天受到的打擊已經超過了她的極限。要是在讓她知道。其實墨子夜沒有死。而且他的身邊還有著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在的話。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受得了。
“她。她是誰。”樂樂的手指打鬥的指向那個笑得一臉甜蜜。挽著墨子夜的女人。
“林樂樂。”
“不可能。如果她是林樂樂。那我是誰。她為什麽會在墨子夜的身邊。”樂樂根本想不到。在她不在的日子中。有著另外一個女人陪伴在墨子夜的身邊。最不能讓她接受的是。她還是以她的名義來到墨子夜的身邊的。
“我要回去。”樂樂白皙的手緊緊的抓著被子。神色緊張。“我要馬上回去。”
洛宇一愣。臉色有著為難。“你才剛剛醒來。在休息兩天好嗎。”
“不。我要馬上回去。我不能忍受。別的女人擁著我的麵孔呆著小墨身邊。享受著墨給予的屬於我的那份寵溺。我更不能忍受。我的小爆豆叫別人媽咪。絕對不能。”樂樂語氣堅定的說著。
樂樂還沒有說出來的是。她覺得這一切有可能都是弗格林搞的鬼。她記得。小塵跟她說的話。她也記得臨走之前。奧斯對她說的話。
弗格林。他到底想要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