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隱藏的小平房

倫敦

深山,某古堡。

某人吧唧著嘴巴,一臉無聊的躺在藤椅上,從那天她莫名其妙的被被奧斯打暈了醒來之後,她就在這裏了在,在這裏的一段時間,她知道了原來把她弄過來的人是奧斯的老爹,外人尊稱他叫公爵,而她,被那人要求,要叫他為幹爹?

本來這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麽都不影響到她的心情,而她來到這裏,雖然有點唐突,但她在哪裏不都還是一樣的嗎?

唉,在這裏呆了幾天了,樂樂看著頭頂的月亮,有點無措,有點茫然,她什麽時候才可以回去,雖然,回去她再也看不到那高大偉岸的身影了,但是至少哪裏是他和她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有著他們的回憶。

樂樂動作輕柔的撫摸著肚子,這裏有著他們的孩子,她正在一天天的慢慢長大,但是,她真的能搞保護好她嗎?

在這裏,她受到她從來沒有過的待遇,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富裕生活,她像是這個古堡裏的主人一樣,平常她很少能夠看到她的那個“幹爹”,而他不在的日子,幾乎古堡裏所有的人都是圍著她轉的,有那麽一刻,她真的以為她發達了,這裏是她的家。

她的那位幹爹什麽都好,可是唯一一點的不好之處就是,他和奧斯一樣,不給她與外界聯係,所以她現在就像是困在金籠子的雀鳥。

“小墨,我想你了……”恍然間,她似乎走進了夢鄉,她看到了墨子夜站在了她的麵前,笑的很溫柔很溫柔,那一種笑,她是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她開心的飛跑過去,可是畫麵一轉,她看到了墨子夜抱著一個女人。

他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她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可是她背對著她,她正想要走到她的前麵去,看看到底是睡那麽大膽,膽敢搶她林樂樂的男人!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頭轉了過來,她,她,她……

“啊!”樂樂驚醒,額頭上還有這一層薄汗,看來是被噩夢嚇得不輕。

兩天了,兩天以來,她做了同樣的夢!夢境中,墨子夜抱著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而那個女人還衝著她得逞的笑,那個女人怎麽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怎麽會,這怎麽會?

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巧合,一次她可以理解為她隻是心神不寧做了個噩夢而已,可是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這段時間,每當她睡覺的時候,她都會做這樣的一個夢,難道,這是在暗示著她什麽嗎?

想事情想的有點心煩,樂樂起身,慢慢的走在小路間,偶爾路過的傭人看見她來,遠遠的就站在一旁,等著她過去,他們才會走,這些事情,樂樂已經習慣了。

月光很亮,也很清冷,原來國外的月亮和國內的是一樣的,不知道,小爆豆和媽媽現在在幹嘛呢?她失蹤了,媽媽一定又會著急吧,小爆豆一定會哭吧!

那小墨呢?

他會恨我嗎?

一陣寒風刮過,樂樂打了個顫,抱緊雙臂,回過神一看,卻發現她走到了一個她沒有來過額地方,這裏很暗,一絲光亮都沒有,照亮周圍的隻有高掛在夜空的那一輪皓月,周圍寂靜了可怕,她記得那些人帶她熟悉壞境的時候並沒有到這裏啊?難道這裏已經出了古堡?

樂樂抬頭,隔著不遠還是能看到古堡聳立在哪裏,樂樂當頭被澆了一盤冷水,看來是她自己想的太天真的了。

樂樂看了眼周圍,周圍除了樹木就是花草,微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裏深夜裏怪是嚇人,樂樂壯起膽子,深呼吸,然後往裏走去,帶著濃重的好奇心扒開樹枝。

“房子?”樂樂定眼看著不遠處的一所小平房,那小平房的占地麵積不大,所以很容易就能被周圍的樹葉樹枝給遮擋住,此時小平房裏麵有些微若的光,這讓樂樂肯定裏麵是有人住的。

是什麽人住在這裏呢?難道是傭人?可是傭人不是安排在古堡隔壁的一所房子嗎?

好奇心的不斷驅使,樂樂鼓起勇氣走進了小平房,落葉堆積的很厚你,樂樂踩在厚厚的的樹葉層,發出一絲響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特別明顯。

樂樂心裏是有些忐忑的,這裏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太久沒有維修的原因,房子的有些簡陋,牆壁也是灰灰的,這裏和那座豪華的古堡比起來,這裏連古堡裏麵的廁所都比不上,古堡裏麵怎麽還會有這麽破舊的地上?

樂樂不免懷疑,這裏會不會是古堡裏的人忘記的地方?

“你來啦。”一道有著掩飾不了滄桑的聲音從小平房裏麵傳出來,話語間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不像是問候,也不像是在打招呼,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自語。

但是樂樂不知道為什麽,這聲音聽在她的耳中,卻有著莫名的感傷。

“來了就進來吧,門沒鎖。”那人沒有聽到回應,似乎並不在乎,繼然而又說了一句,他似乎知道來的人是誰?

樂樂的腳步一頓,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這裏會不會是古堡裏的禁地啊?這念頭出來,樂樂就更加的猶豫的,聽那個人的話,這裏不是沒有人來過,而且還是每次來的都是同一個人,不然這個人不會以那樣的語氣說。

“嗬嗬,你還是一樣的固執啊!”一聲低笑,一聲感歎逸出,樂樂無由來的心裏一痛。

這種感覺是怎麽回事,樂樂感到驚慌,抬腳就想要離開,可是這是那人的話又傳來出來,她的腳步就硬生生的定在的原地,抬起的腳,慢慢的,慢慢的……收了回來。

隻聽那人說,“已經多少年了,你已經錯了多少年了?”

樂樂沉默,可是那人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景,似乎這樣自由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場景,發生的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那人滄桑的語氣忽然佳了幾縷憂愁,聲音又有的響起,“三十多年了吧?“那人的語氣帶著些不確定。

“三十多年了,你把我關在這裏三十多年了,在這裏,我與外麵的世界隔絕,每次,外麵的世界,我現在隻知道日出日落,黑夜和白天。”那人頓了頓,又道,“你做這些有什麽意義?從你帶來她的死訊的時候,我也就死了,你在對著一個死人生了三十多年的氣,你這是又何苦呢?”

那人長歎了一聲,樂樂愣在原地驚惶無措,這人是誰?

“弗格林,回頭吧!”這句話像是從遠處傳來,飄渺而悠遠,聽在心裏,感覺世界停止了,周圍隻有這麽一句話回蕩著。

弗格林,回頭吧……

弗格林,回頭吧……

弗格林?這不就是那位公爵,她的那位幹爹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