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 娘親太妖嬈099 完了,莊主夫人好凶悍
西楚國都最大的客棧,佟悅客棧。
已經連續很多天不接待客人,葉飄飄為了不被人打擾,將整個客棧全包了,不允許老板放一隻蒼蠅進客棧,那老板見眾人容貌驚人,衣冠矜貴,自然樂的為她們服務,隻是自從看到街道上兩方人馬鬥的天翻地覆的況狀後,老板和客棧的所有小廝再見到眾人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生怕一句話說錯,就被葉飄飄幾人砍了腦袋。
數尊大佛就這麽一直宿在他的客棧裏,老板度日如年,又不敢將人趕走,每日都覺得自己活在刀尖之上,看著那一個個俊美漂亮的男女仰天長歎。
都說紅顏皆是禍水,古人誠不欺我……老板淚流滿麵。
葉飄飄眾人並不能體會到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辛酸,此刻正在客棧後方寬大的院子裏秋後算帳。
院內所有人加起來有幾十人,三十六姬加十三衛,葉飄飄和澹台逸,花遲幾人,以及西子夜和醒來的納蘭痕都在。
澹台逸就是那個傳聞中神秘的飄渺山莊莊主這個消息把眾人都炸懵了,個個瞪著澹台逸,尤其是西子夜,那雙桃花眼恨不能將澹台逸射穿幾個洞來,如果眼神也能殺人,估計澹台逸這會少說也死了上萬次了。
作為他數年的好兄弟,作為一起出生入死的好發小,作為一名拚上性命為他赴湯蹈火過的好基友,澹台逸這畜牲居然敢瞞著他出去單幹,早知道他厲害,卻沒想到背後還有一個這麽龐大的神秘組織。
要是早知道,光是賣這條消息都能讓他賺多少錢啊這混蛋!
“識人不清啊!交友不慎啊!”西子夜顫著手指著澹台逸,哭成傻逼了,當初他真是瞎了一雙鈦合金美眼啊!
別說西子夜,花遲和雪恨幾人當時在察覺到飄渺莊主很有可能就是澹台逸時,都震驚不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們也不是坐井觀天的人,驚訝過後就已經淡定了。
此時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西子夜,雪恨更是幸災樂禍的大笑道:“西公子哭起來的樣子梨花帶雨的,比我們逍遙樓的姑娘們都要好看,小寧兒你說是不是?”
“……”夏蝶和綠羅等人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三公子這話說的……好像她們是青樓的那個……嗯,妓女似的……注意措詞啊公子!
葉寧坐在雪恨腿上,聽了這話笑得合不攏嘴:“三爹爹你的用詞永遠都是這麽驚天動地啊!不過梨花帶雨這個詞用的好。”豎了個大拇指,葉寧看向哭瞎了的西子夜,雪上加霜的說道,“騷年,你被爹爹傷的不輕啊。”
西子夜聽著兩人談話,心頭更是嘔血,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年他為這貨幹了多少蠢事啊,結果這貨居然那麽強悍,還用得著他在中間為他白擔心瞎逞能嗎!
“絕交!澹台逸!我要跟你絕交!”西子夜怒吼。
這話一出,院中的人都笑了,葉飄飄看著他一副恨不能馬上切腹自殺的懊恨表情,學著葉寧嘿嘿笑道,“成熟就是一步步發現自己以前有多傻逼的過程,騷年,你會哭泣,證明你成熟了。”
澹台逸坐在葉飄飄身邊,好整以睱地看了看西子夜即使在哭,也渾身散發而出的**勁,涼涼地說了六個字。
“再見,慢走,不送!”
西子夜不幹了,跑到葉飄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左右搖啊搖,撒嬌似的哭道:“飄飄,你要為我做主啊,這貨沒安好心,飄飄,我脆弱的心靈嚴重受傷了,求安慰求擁抱。”
澹台逸看著那雙抱著葉飄飄不撒手的長臂,鳳眸微沉,彌漫出一股低氣壓,西子夜視若無睹,反手就要去抱葉飄飄,還沒抱住,周圍猛然響起一陣冷冷的聲音。
“再得寸進尺,我就直接讓人將你活埋。”
西子夜回頭瞪著他,哭得更凶:“飄飄,你看他還威脅我,混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飄飄,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一直安靜的坐在旁邊,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的納蘭痕看到好友這般毫無形象的慫樣,嘴角抽了抽,一臉的鄙視。
葉飄飄看他那副可憐勁,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子夜乖,姐姐為你雪恥!,姐姐正好也有一筆帳要找他們好好算算!”
眾人一聽這話,所有幸災樂禍的眼神頓時從西子夜身上移到澹台逸身上,嗯,早看這貨不順眼了,應該好好修理修理,最好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的那種!
澹台逸也神色一整,腦海裏迅速掠過一遍自己哪裏得罪這樽老佛爺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抬眸望向葉飄飄,笑得風華萬丈。
眾人看他笑得那般誘惑而懾人心魄,紛紛心裏暗罵道——禽獸!
葉飄飄的目光從眾人身上巡視一圈,最後落在前麵一襲黑色鬥篷的十三衛身上,眉眼微微一彎,笑得好不溫和。
葉寧和雪恨兩人頓時渾身一抖,每當她笑成這樣的時候,絕對是暴風雨降臨的前奏!
十三衛穿著一模一樣,均隻露出一雙漆黑犀利的銳眸,此時被葉飄飄這麽莫名奇妙的盯著,還笑成那樣,不由都感到一陣不妙,頭皮一陣發麻。
就在他們對葉飄飄的笑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忽聽咱們葉小姐緩緩笑道:“十三衛是吧?來,把鬥篷全部都給我脫掉!”
前一句還溫溫柔柔極具獻諂,後一句突然急轉直下,變得冷硬冰涼,十三衛聞言一震,麵麵相覷一眼,卻沒有一個人動手,隻站在原地看著她。
雖然,她是主子喜歡的女人,但是這跟他們有什麽關係,他們的主子隻有莊主一人,永遠都是,除了莊主,誰也別想命令他們。
葉飄飄看到十三衛無動於衷,神色越發的冷,澹台逸的視線慢慢抬起,鳳眸裏的光色暗沉無底,忽然冷聲道:“從即日起,飄飄便是飄渺山莊的主人,也是你們的主子,誰敢對她不敬,就是與本座為敵,下場你們應該清楚。”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驚,以君諾為首的十三衛全部抬頭看著他,主子這意思……
一旁的西子夜指尖微顫,桃花眼底掠過一抹受傷,臉色有些難看。他的兄弟活著他當然高興,隻是從今往後,他是不是連守護在她身邊的資格也沒有了呢?
花遲聞言則眉宇輕微一蹙,冷眼看向澹台逸,低聲道:“澹台逸,你忘了我的話?”
要和他的飄飄在一起,那也得問他同不同意,傷害過她一次的男人,他怎會這般輕易的就相信他,盡管他為她付出了性命,但於他眼裏,這不過是澹台逸還她的那一條命而已。
至於,以後的他和她……還得看他夠不夠資格。
澹台逸鳳眸沉沉,也蘊釀著肅殺的風暴,冷冷道:“你似乎也忘了本座的話!”他說過,若是敢阻止她和他在一起,他一定會殺了花遲。
院子內兩人眼中厲光相撞,刀光撲朔如刃,霎時間殺氣飛湧,兩人武功都是極高,這一對撞,整個院內都似有無數刀劍在上下拚殺。
葉飄飄卻沒有看兩人,隻是盯著前麵的十三衛,隻是讓他們脫個鬥篷都這般不將她放在眼裏,顯然是完全不苟同她的存在。
她也並不惱,忽然淺淺一勾唇角,笑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服我,一個女人怎麽能有資格命令你們十三衛,好,就讓我用行動來告訴你們。”
話音剛落,葉飄飄裙角一動,身影驟然詭異一閃,原地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十三衛一怔,迅速反應過來,朝後方急掠過去,對上暗處的那抹倩影。
若憑內勁和武功,葉飄飄的確不是他們的對手,但這殺人之術,她卻未必會輸給她們。殺人,並不需要多麽花俏的功夫,隻需要一擊斃命,況且,她的輕功也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無數根銀針從暗處急射而出,君諾等人閃身去避,剛錯開,一道倩影便如流星追月倏然射了出來,紅羽絲撲襲,像遊蛇一般迅速綁住十三人的身體,十三衛內力之高全然在葉飄飄之上,這紅羽絲雖厲害,卻困不住十三人。
葉飄飄自然也明白這點,趁十三人內力狂飆的那一瞬間,立刻縱身一躍,灌注全部幾量朝前一撲而蹴,十三枚銀針霎時寒芒大作,一轉眼逼近十三人眼前。
君諾見狀,雙掌齊出,也朝她全力對了上來,十三個位置四麵八方朝她各個致命地方擊去,那呼嘯的掌風幾乎能震碎一座樓。
周圍的眾人都大吃一驚,這十三衛和葉飄飄兩方都動了真格!動了殺機!
澹台逸鳳眸一眯,十三衛的功力究竟到何種地步隻有他最清楚,看君諾那揮出的掌風就知道用了至少九成力道,葉飄飄根本不是對手,何況,現在是十三人對付她一人。
淩厲的掌風已經迫在眼前,手指一動,澹台逸就要幫忙去化解,卻猛然瞧見葉飄飄身形縱閃,從君諾和連城錯開的掌間側身鑽了過去,紅羽絲沿著兩旁迅速割上兩人的脖子。
君諾和連城迅速還擊,一人一手緊緊抓住了紅羽絲,牽製住葉飄飄,此時,錦梨握著一把匕首猛烈朝葉飄飄撲了過來,那速度之快出人意料之外,而後方的十人亦是不管不顧的湧來。
那殺伐之氣,震得周圍的樹葉擻擻作響,左右搖晃的厲害。
葉飄飄耳聽八方,忽然紅羽絲一撤,甩開君諾和連城,手法驟然變得刁鑽起來,兩指曲點,不再有其他多餘的打法,直接朝眾人死穴擊去,那詭異的身影忽上忽下,從卿狂十人中間衝出去,直接迎上錦梨滿含殺氣的匕首。
那掌風擦過手臂,她的身影怔了一下,她卻像沒看見,疾速上前,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根本不顧一切。周圍人看的一驚,為了讓他們十三人信服,要不要這麽拚命!
握著匕首直逼她過去的錦梨也不禁愣了一瞬,手中的匕首離她不過幾寸,葉飄飄看到此景,非但不躲不避,還狂擊而上。
錦梨看她這般拚盡性命的打法,手中匕首霎時便準備撤退,哪知念頭剛起,卻見近在咫尺的女人,手中銀針詐閃。
一切來的太快!快到不過眨眼!
“噗”的一聲,那銀針就拍進了錦梨的身體,緊跟著猛烈的一掌便落在他的胸前,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匕首也因來不及撤勢,一刀插進了葉飄飄的身體,雖然他已經下意識收緊,不讓匕首刺中她的要害,但仍是有一截插進了她的肩膀。
葉飄飄的一掌很重,錦梨一口血頓時噴了出來,那血噴的很急,竟透過麵上的黑色麵巾染紅了葉飄飄身上的衣衫。
“娘親!”
“飄飄!”
“小姐!”
“錦梨!”
數聲呼喊,周圍人都嚇得停止了心跳,十三衛其餘的十二人也驚呆了,站在後麵瞠木結舌的看著兩人!
錦梨和葉飄飄纏在一起落到地上,葉飄飄半跪在錦梨的身上,紅羽絲緊緊抵在錦梨的脖頸,隻要稍稍一動,錦梨便人頭落地。
這個姿勢足以證明,錦梨輸了。
鮮血從匕首刺開的地方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到錦梨的胸前,葉飄飄隻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呼痛,像是沒有看見身上的血,反而嘴角一勾,噙起一抹詭譎的笑容,然後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下,忽然翻身而起。
袖口往前一揮,一抹淡淡的難以用肉眼看見的粉末朝十三衛的方向撲麵襲去,十三衛隻感到一陣微風拂來,睜著眼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花遲看到她嘴角的笑和肩上還插著的匕首,迅速走上前幫她止血,好在錦梨收了勢,傷的並不重,隻是一點皮肉刺傷。
一時間好氣又是好笑,氣她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更氣她為了得到澹台逸手下的承認都肯這麽不顧性命,好笑的是,別人看不出,他卻能一眼就看明白,她這一手揮下去,可不是簡單的風勁。
那袖風中掩藏的粉末足以令十頭大象拉個三天三夜,何況是這幾個臭男人,十天半個月的,有他們受的了。
君諾走到錦梨身邊,扶起他,看著受傷不輕的錦梨,眉目陰沉的仿佛要殺人,盯著葉飄飄一字一頓道:“我們輸了。”
十三人對付她一人,縱使她最後並沒有把十三人都打敗,但她製服了錦梨,又避開了他們十二人,這場原本就不公平的對戰,他們已經輸了。
輸給了這個不要性命也要鎮住他們的女人!這個女人……實在太凶悍了!
葉飄飄沒出聲,待花遲替她拔出了匕首,止了血後,才緩緩道:“脫下你們的鬥篷!”
十三衛知道她是想讓他們露出真麵目,既然已經輸給了她,自然也不如之前那般的不服氣,伸手一扯,身上的黑色鬥篷紛紛掉落,攤在地上,君諾脫開自己,又伸手小翼翼將錦梨染了血的鬥篷脫下來。
錦梨麵色慘白,血跡沾滿了胸前,虛弱的靠在君諾身上,看著葉飄飄。
在場的人,有很多沒有見過十三衛的真麵目,此時一見不由呆了一下,十三人麵容格外俊美,五官輪廓十分好看,即便褪了黑袍,身上的得天獨厚的氣息依然濃烈,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葉飄飄眼神從十三人身上逐一掃過,最終落在卿狂的身上,意味深長地道:“卿狂,我們還有一仗呢,大燕的郊林外你還記得嗎?為了你的徒弟,我們的這一戰還沒有分出具體的勝負呢。”
她說過,這個仇會一並找他算的,這次既然都遇上了,那就一並算了得了。
卿狂想起自己那次在郊林,的確是動了殺機,若不是後麵主子趕來了,估計他和葉飄飄怎麽著也會兩敗俱傷,隻是……這女人也太記仇了吧?
所有人都看著卿狂,一時間院內的空氣有一絲的凝滯。
卿狂的眼睛暗沉,那瞳仁中狂放而出的煞氣怎麽掩也掩蓋不住,聽了葉飄飄的話,手掌一掀衣袍,單腿跪地,朝葉飄飄垂下頭道:“屬下認輸!”
這一聲“屬下”便是間接承認了葉飄飄。十三衛其他的人看著甘願服輸的卿狂,眼中掠過一絲不可思議。
葉飄飄輕聲笑了笑,並未作聲。站在身邊的澹台逸伸手一環,將葉飄飄輕輕的抱在腿上,手指撩開她落在胸前的發絲,心疼地看著她的肩膀,一雙鳳眸凝著十三衛仿佛要噬人,冷涼如寒刀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冷。
“君諾,哪隻手傷的,便斬了錦梨哪隻手!”
十三衛大震,主子從沒有為了別人而給過他們這樣冷沉的臉色,更何況,還要斬了錦利的手,這實在太可怕了!
由此可以看出,主子是真的動怒了。
“主子……”他們開口想替錦梨求情。
澹台逸冷冷的打斷他們的話:“多說一句,便斬雙手!”
冷硬而無情的話,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十幾人趕忙噤聲,齊齊看向君諾,便連錦梨也抬頭看著君諾,他的嘴角還在往外溢血,顯然銀針的刺穴和那一掌讓他也受了不輕的傷。
君諾緊緊抿著唇,望著澹台逸不發一言,半響後,才看向錦梨,淡靜的眸底滲滿了憐惜,動了動唇道:“錦梨……”
錦梨氣若遊絲,淡淡的一笑:“動手吧。”
君諾聞言,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轉過頭將錦梨交給餘琛,走到澹台逸跟前跪了下去:“主子,讓我代替錦梨自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