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 娘親太妖嬈
裴夢薇痛苦的臉上滲出幾許訝異的神色,喘著粗氣問:“你……你怎麽知道不是夙蓮?”其實那幅畫是她當年撿到的,由於長的太像夙蓮,得知薄姬與夙蓮之間的恩怨後,她才想盡辦法將那幅畫送給薄姬。
當時的葉飄飄是個足不出戶的傻子,很少有人見到,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會畫她的畫相,裴夢薇也從沒有往那方麵想過,沒想到臨死卻得知那幅上畫的人是葉飄飄……
“這些答案你都不需要知道了,你隻需要知道,你最不該的,便是將這幅畫交給了太後。”玉狐息的白衣在陽光下明豔耀眼,微微傾身伏下去,他修長皙白的指尖握住插在她胸膛的獨音劍劍柄,微一用力,整柄劍便狠狠的往下刺去,原本才剛剛貫穿的劍尖此時整個劍身都沒入到了土裏,隻留出一截劍柄豎在她衣裳上麵。
鮮血滾燙的往外流淌,裴夢薇呼吸幾度枯竭,她顫抖著身體望著玉狐息,張開的嘴裏不斷地滲出血液,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眸底現出不可思議的恍悟和一絲怨毒的仇恨。
“你這是……在為她報……報仇嗎?哈哈……最大的禍首,是……是你母後!”
“所以你們都得死!”
冰冷而肅殺的話語,風華美絕的臉上卻帶著幹淨清淡的完美笑容,玉狐息手指一緊,再次將劍柄往她體內插進去,又猛然極度殘忍的撤手抽出來。
鮮血如紅柱往外瘋狂的噴湧,裴夢薇慘叫一聲,痛得快要昏死過去,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和血液流失的寒冷都讓她恨不能馬上痛快的死去,可是她仍緊咬牙關,淒然地問道:“小宇,你趕……趕他走……有什麽……目的……”
她說的斷斷續續,一雙美麗的眼睛渙散而無焦,朦朧的水霧遮了一層又一層,卻又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玉狐息眼中並無半點波動,用絲帕細細的擦幹獨音劍上的血跡,收腰入鞘,然後雙手環胸像欣賞一件漂亮精致的藝術品一樣笑看著她,那似有若無的溫柔讓人根本難以相信他剛剛才殺了那麽多人。
他的絕美從來都是那樣驚豔而動人心魄,他看著她滿身的鮮血,看著她悲涼而絕望的掙紮,極為溫柔的一笑:“目的?朕沒有目的,朕做的所有一切都隻是為了能讓她安然的活著,放小宇走,是因為阡青綰必須死,任何一個對她有威脅的人,朕都不會讓他活著!包括你,小宇,阡青綰,雲緋,還有……母後!”
“哈哈哈……你太殘忍了!”像是聽到最好聽的笑話,即使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裴夢薇也顫顫巍巍的笑起來,笑著笑著她眼中的淚水就滑了出來,伴著嘴中湧出的血水嘩嘩的從她下顎落入塵埃,她是如何也沒想到,玉狐息這樣狂妄而無情的人,為了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連太後他都不惜反以手刃。
隻是她好恨!恨所有人……連給她自己裁死的機會都不給!
“我以為,我是世間最可憐的,沒想到……你比我還可憐,她也許從來都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位手握天下大局的帝王……愛她如此之深,皇上……你真可悲!……”
最後幾個字,她故意加重了音調,像是臨死的魔咒,帶著狂烈的惡毒和嘲諷,說完這句話,她張著血嘴,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緊緊的闔上了,完全斷了呼吸。
玉狐息安靜地看著她閉上眼睛,她的臉在烈陽照耀下反射出死亡的慘白,鮮紅的血跡染紅了周圍的寸寸草叢,那樣跳躍的顏色與她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想著她剛才說的話——可悲?
可悲嗎?也許吧……
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澀然,隻一瞬又消失不見,露出溫柔的幹淨笑容,他輕輕歎道——
隻要她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時間一晃就是數日,在這數日當中,有人歡喜有人愁,薄姬得知歐陽棠消失不見的時候幾乎大發雷霆,可她知道在這平靜的局麵中有一個很大的暴風雨等著她。
大燕國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從南方大陸西渡來到了西方大陸,從北越國向西方大陸逼近,而北越國竟然與大燕皇帝結盟,再聯想到歐陽棠將北越軍從煙霞城趕出時,又沒有將他摧毀,以薄姬的角度來看,很容易就將這幾方麵聯係到一起。
她認為是歐陽棠趁那個機會與北越將軍黎輝結了盟,隻是當時她很懷疑歐陽棠的身份,便讓人著手去調查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歐陽棠曾經在大燕國出現過,並且和西子夜開過一場十分宏大的水上拍賣會,和西子夜關係匪淺,她也因此相信,歐陽棠來到未央國並非是偶然,西子夜死在司徒薰手裏,興許歐陽棠將這筆帳一並算到了她的頭上。
薄姬最討厭別人懷著不純的目的潛入自己的生活圈子,當青衣衛查到這個消息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歐陽棠必須立刻就死,也因為歐陽棠的關係,她也更加痛恨長公主和硯親王,畢竟是硯親王將歐陽棠引入到了未央國的政治上。
然而……已經數天過去了,雲緋和眾多青衣衛沒有一個人回來向她報信,連阡青綰也沒有任何消息,裴夢薇和小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薄姬不喜歡這種掌控不住的感覺,不喜歡局麵跳出自己的掌心之外,這讓她十分焦躁,而更讓她焦躁的是,除了大燕國和北越國,便連胡人一族和西方的其它幾個國家,甚至連南方大陸的西楚國都不遠千裏,拔山踄水的朝未央國攻進。
而未央國的皇帝玉狐息卻在回宮後便稱病在床,連早朝也不上了,薄姬連他的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朗朗乾坤之中,她一個人應對著四麵八方撲來的危險,如果不是她經曆過足夠的風雨,隻怕會被這逼死人的形勢嚇破了膽,可惜她是薄姬!是政權上呼風喚雨的未央國太後!
這些想虎口扒皮的少年人,她此刻仍然沒有放在心上,她更擔心的是歐陽棠到底有沒有死!
就在她為這些事思慮著兩全之策時,卻不知道她擔心的歐陽棠正在硯親王府中悠哉的曬太陽。
綠羅和夏蝶幾人都圍在她的身邊,給她剝榴蓮殼,將榴蓮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遞給她,這些原本是葉小盆友的活兒此刻都落在了她們身上,從前看到小少爺用刀剝殼的時候總是覺得特別簡單容易,而且剝出來的殼即漂亮又完整,而如今讓她們來,就是切的亂七八糟的了,隻求裏麵的肉完整就行。
硯王府種有許多大樹,那些樹成了庇蔭的最佳場所,葉飄飄半躺在椅中遮在陰影下,仰頭望著遠方的天空,一邊麻木的嚼著嘴裏的榴蓮肉,一邊想著她的可愛寶貝。
“小宇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嗎?”聽著外麵迎來的細微腳步聲,她低聲問道,不用抬頭去看,她也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門口四名俊美無儔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夏蝶趕忙吩咐人搬了椅塌出來給四位公子,四人在葉飄飄的身邊坐下,久違了的異味飄散在空氣中,迎入他們的鼻息,在他們看來分明是臭的難以形容,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痛苦難聞的神色,似乎是不知不覺的默契,隻要是葉飄飄喜歡的東西,他們從來都是無條件的縱容。
花遲指尖撫上她的脈博,輕輕的按了按,朝她笑道:“從他嘴裏是問不出什麽的,他不怕痛,不怕死,唯一的弱點隻有一個。”
“你是說阡青綰?”葉飄飄詫異地看向花遲,她沒想到花遲看上去不問世事,可是世間的一舉一動又似乎逃不過他的眼睛。
二天前,他們抓到了小宇,想問出阡青綰和雲緋等人的下落,可是他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而葉寶貝他就更加不知道了。
“除了她,這世間沒有另一樣東西能讓他開口。”花遲笑的分外溫柔。
葉飄飄放一塊榴蓮在口中,一邊嚼一邊道:“阡青綰是太後的千麵嬌娃,她的易容術便是你都認不出來,幾乎沒有人能看出她的破綻,她要存心逃離皇宮很容易,她若是一天換一張臉,我們永遠都別想找到她。”
風絕掃了她一眼,冷酷的麵上現出少有的幾許柔情:“隻要小宇在,那個女人就一定會來。”
雪恨坐在旁邊,俊臉上的表情十分不開心,一邊幫著綠羅剝殼,一邊氣憤而不屑地哼哼著,嘴裏嚷嚷著要把小宇大卸八塊的話,而月墨則像葉飄飄一樣並排半躺在椅塌上,懶洋洋地嗤笑著雪恨:“三哥,沒有寧兒在身邊,你話都變少了,放心吧,也許很快寧兒就會回來了。”
“你怎麽知道?”雪恨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得不承認,我向來都比你們聰明吧。”月墨笑得一臉欠扁,一雙媚眼似妖含嬌,發出一聲近乎自戀般的感慨,風情而慵懶地勾起唇,“寧兒即是我的心頭肉,也是我的對手,作為一個逍遙樓的小男子漢,他的智慧僅次於我,以我對他的了解,這次他一定會讓你們嚇一跳。”
“我現在已經嚇一跳了,不!是十跳了!”雪恨對著他耳邊大吼一聲,他的乖乖小寧兒這麽久了也沒有消息,天知道他有多擔心。
月墨被他吼得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他半寐著眼睛歪過頭,用手輕輕揉著差點聾掉的耳朵,無奈地歎了一聲。能讓他們逍遙樓和飄渺山莊都找不出來地方,不是劫走寧兒的人太狡猾就是寧兒自己太聰明!
當然,他寧願相信後者!月墨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
他邪邪的笑剛綻放在唇邊,一道更大的咆哮聲從外麵獅子吼一般風卷殘雲的狂撲進來——
“歐——陽——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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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冬思語妹子的票票喔,麽麽噠~~~
渣情知道自己的更新實在是很差,渣情很慚愧,因為現在白天上班不能寫了,晚上環境太吵實在擠不出來,這本書再有一點就完結了,渣情在這裏先給妹子們說聲對不起,渣情第一次寫長篇,不知道存稿的重要,真是圖樣圖森破啊~下本再也不敢裸更了,再也不會讓自己出現斷更的情況,原諒渣情好不好嘛~
昨天這章是碼出來了的,但是沒有網絡了,渣情一直等到十二點都沒有連上,隻好用U盤裝了今天上班的時候發上來,今天晚上若是趕出來第二章,全及時發上來的。
感謝還在繼續支持渣情的妹子,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