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受了重傷
席龍寒隨意的從*頭櫃上拿了一本書,隻是瞥了一眼,隨即眉心一挑,‘如何應對腹黑男’。席龍寒摸了摸下巴,這腹黑男是指他嗎?
感情這丫頭是把自己當成對手了,沒有招架之力了嗎?
搖搖頭,他有些好笑的看向睡在旁邊背對著自己的女人,翻開了第一頁。
隻見偌大的白色的頁麵上,大咧咧的寫著一行清秀有力的字體——對付腹黑男的最佳方式是猥瑣,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
席龍寒錯愕的眼睛都忘記眨,半晌,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猥瑣?她的理解竟然是猥瑣?
但是,她和他相處以來,也沒有多猥瑣的行為,頂多就是……說話諂媚了點,狗腿了點,對著他多了些溜須拍馬的本事。
難不成這些就是她理解的猥瑣的定義?
這丫頭,席龍寒扶額,這丫頭對某些方麵還真是有著驚人的遲鈍。
失笑,他默默的翻開下一頁。這些書本上的知識,也不過就是作者個人的理解罷了,真要運用自如,哪是這麽容易的,看看這麽聰敏的安落夜,不也是實踐理論天差地別嗎?
席龍寒暗暗的笑了一聲,扭過頭去看身側的女子。見她隻是背對著他隔了幾乎一個手臂的距離,皺了皺眉微微有些不悅。
嗤笑一聲,他悄無聲息的移動了半分,手臂環著她的腦袋,調整了一個舒服安穩的姿勢。這才默默的側頭凝視著她的睡顏。
誰知才一會兒,身側的人忽然一個激靈,身子猛的一抖,臉色開始出現不正常的神色,嘴裏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席龍寒蹙眉,將耳朵貼近了一些,她的聲音十分的低,偶爾能聽到,“混蛋,不行,痛……”的字眼。
她這是做噩夢了?可是臉怎麽這麽紅。
安落夜很鬱悶,剛剛還覺得有他在身邊,自己注定是*無眠的。可是不過片刻功夫,竟然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甚至還開始做起夢來,而且還是那晚上的夢。
她在夢裏無聲的呐喊,意識似乎很清醒,明明知道此刻身處夢中,卻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她在夢中掙紮,一遍一遍的告訴壓在自己身上的席龍寒,讓他醒過來,這不是真實的,不是真實的。
可是,為什麽當初的痛意似乎又重複了一遍,全身的毛細孔仿佛都舒展開來一般,在他不斷的運動起伏之下,婉轉輕柔的聲音不斷的從唇角溢出。
“放開,席龍寒,輕,輕一點……”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暈紅
。
席龍寒微微一愣,笑意彌漫了上來,手指輕輕的掛過她紅嫩嫩的臉蛋,氣息在她耳邊不斷的侵蝕,“輕一點做什麽?”
“不能,不能碰那裏。”
“那裏是哪裏?”沒想到,今晚上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收獲。那晚他被藥物侵蝕的理智全無,唯一的感受,大概就是身下的女人極軟極軟的身子和讓人逍魂蝕骨的滋味。
安落夜的身子縮了縮,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好半晌,猛的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被麵前忽然放大的臉給嚇得差點尖叫出聲,“啊,席龍寒,你……”
她本能的覺得自己還身處在夢中,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男人倏地壓了下來,狠狠的擒住她的唇瓣,重重的吻了下來。
安落夜倒抽了一口涼氣,什麽反應都沒有了。
“還是這麽的甜。”席龍寒輕笑一聲,就著她的唇瓣咬了一下。隨即被子一掀,一把將兩人蓋住。
安落夜隻覺得人開始飄飄沉沉的,夢境和現實有些分不清楚一般。可是又覺得不一樣了,這次不痛,甚至在他的輕聲細語下,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越發的柔軟,仿佛要折斷一般。
席龍寒閉上眼睛,這般美好的滋味,他真想一嚐再嚐。
被子底下不斷的傳來呻.吟低吼,邊緣仿若浪花一樣一層一層的翻滾著……
窗外的雨停了下來,夜色一片漆黑,外邊所有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隻剩下房內*灼熱的氣氛漸漸的蔓延開來。
許久許久,安落夜躺在他的臂彎裏抬眸看著頂上的天花板,人已經疲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全身的骨頭都已經癱瘓了一般,動也不想動一下。
這瑟佑……真特麽的成功。就是被*的那個人——是她。
席龍寒的男性魅力,遠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他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能將她的整個魂魄都吸進去一樣
。
安落夜歎了一口氣,她的主意,到底可行不可行啊?
腰間的手又開始若有似無的輕撫著,她扭過頭,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再亂來我就踹你下去。”
“哈哈。”席龍寒饜足的不得了,和她的無精打采相比,他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的,全身的細胞都活絡過來一般,又想去觸碰她。“這還是你第一次用這麽凶神惡煞的表情對我說話,你看起來精神還是很好。”
安落夜翻了翻白眼,困難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睡覺。
可是這個男人臉一直貼在她脖頸間蹭來蹭去,跟忠犬似的。她沒好氣的將他放在腰上的手給拿了開來,聲音低低的,“我好累。”
“我知道,睡吧。”他不再鬧她,撫了撫她額前的劉海,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貼著她閉上了眼睛。
安落夜偏頭看了他一眼,隻感覺到頭頂傳來沉穩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頭發上,溫暖安定。
抿了抿唇,她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然而,本以為全身乏力隻要一閉眼就能睡死的安落夜,此刻竟然無比的清醒,清醒的腦子裏又開始跑火車,呼啦呼啦的亂響。
剛剛的一場激情,讓她一陣恍惚。
身後的男人呼吸逐漸的平穩下來,外麵的夜色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安落夜靜默許久,一點一點慢慢的轉過身來。
席龍寒真的十分的好看,棱角分明幾乎是三百六十度全無死角。席龍瑞曾經說過,大哥就算沒有席家的身份以及一身的本事,就他這樣的樣貌和身材,也能吸引一大片的女人誓死相隨,癡心相對。
安落夜撇了撇嘴,有些不是滋味的想,怪不得鍾雨晴這麽鍾情他非他不可,就連那個祝冰冰也是對著他虎視眈眈的恨不得吃了他。
她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自己的情敵怎麽就那麽多,好想撓花他的臉啊
。
安落夜伸出手,往他臉上比了比,隨即一怔,看向自己的掌心。
對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好可以把他的指紋拓下來,不然自己豈不是白誘了,好歹都吃幹抹盡弄得全身都軟了,不能白白犧牲才對啊。
安落夜動了動,發現身子恢複了一下力氣,她把身子撐了起來,靠在了*頭上。
隨即抓過他的手,仔細的看了看。
將他的手抓著,她剛想準備工具,那隻大掌忽然一動,躺在*上的席龍寒猛的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她。
緊跟著,視線微微轉移,看向她抓著自己大掌的那隻手,低聲的問,“怎麽了?”
安落夜一口氣憋在喉嚨裏上不來也下不去,整個嘴唇都幹巴巴的。許久,才“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我,我覺得你的手特別好看。”
“哦,哪裏好看了?”席龍寒瞬間精神奕奕,也跟著半坐著身子和她緊挨著頭。
安落夜欲哭無淚,“紋路分明骨節修長給人一種十分穩定的安全感。”他怎麽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原來我這雙手我評價這麽高,。”席龍寒笑著翻看自己的手掌,挑了挑眉。
安落夜放棄,慢慢的滑下身子,將自己重新滑進了被窩裏,“我睡覺了。”
席龍寒有趣的盯著她的腦袋,手好看嗎?這丫頭在打什麽主意?
外麵的天色依舊昏昏暗暗的,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身邊的女人這次倒是睡得十分的快,沒多大一會兒,呼吸就已經平緩下來。
席龍寒坐靠在*頭許久,才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悄悄的掀開被子下了*,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然而,他才剛關上門,一直捏著的手機便忽然震動了起來。怔了怔,他的神情瞬間嚴肅冷冽,接了起來,“喂。”
“龍寒,‘複’受了傷,情況有些嚴重危急,我現在將他安置在你的公寓裏,你趕緊讓成聖過來給他看看
。”
席龍寒身子僵住,“怎麽會受傷?”
“那邊的人發現了他的存在,為了滅口,想要將他就地解決……”後麵的話不用明說,席龍寒也大致了解了些情況。
隻是,‘複’的身手一流,能讓他受傷的人,對方肯定也是個不容小覷的高手了。
“那邊的殺手呢?”
“死了。”
“我明白了,我馬上過來。”席龍寒臉色緊繃,快步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給還在那邊睡覺的成聖打了個電話後,拿著外套便匆匆的離開了席家。
車子很快衝出了大門,直接朝著城東的蘭庭公寓而去。
車子開了大半個小時,臨近公寓時,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加的緊繃嚴肅,幾乎車子才剛停穩,便已經迫不及待的開了車門直接上了十六層。
誰知門才一打開,立即有把槍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席龍寒蹙眉,“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門邊的人立刻收好手中的槍,臉色沉沉的開了口,“你來了?”
“人在哪裏?”
“房間內,成聖正在給他包紮。”
席龍寒什麽多餘的話都沒問,隨著他疾步往房間內走去。隻一眼,他的眉心便狠狠的擰了起來。
躺在*上的男人此刻全身都是汗,大半的*單已經被他的血給染得通紅通紅的,他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刀傷,槍傷,還有給尖銳物品刺中的傷口,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他快步的站定在成聖的身邊,低聲問,“怎麽樣了?”
成聖也是滿頭大汗,可是卻沒有功夫去擦一擦,眸光緊緊的鎖在他的傷口上,給他消毒包紮,好在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最致命的東西沒傷到要害,隻是刀傷卻特別的嚴重,看起來有些危險了
。
“有些棘手,他現在在發燒,刀子的傷口十分的深,這邊沒設備,我帶來的醫藥箱東西不多,必須馬上送醫院。”
席龍寒抿了抿唇,“現在能移動嗎?”
“得小心才行。”成聖頭也不抬,隻是眸光沉沉的模樣。
“不能送醫院。”驀然,一直站在旁邊不出聲的中年男人忽然開了口,麵無表情的盯著*上的男人,聲音微冷。
成聖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繼續若無其事的處理傷口。
席龍寒背著手看著在低低呻.吟的男人,片刻後抬頭,對著剛剛開口的中年男人沉聲道,“小叔,他的情況不太樂觀,不送醫院恐怕撐不了多久。”
“我知道。”中年男人眸光倏地沉痛,死死的咬著牙齒,拳頭握緊,“但是現在去醫院太過引人注目了。‘複’的存在已經被注意到了,雖然追殺他的人已死,可是難保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他的身份,此刻正在外麵等著。”
“小叔,我明白你擔心什麽,但是我們別無選擇,他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你放心,我會讓林濤帶人過來。”
席厚孝眉心擰得越發的緊,看著麵前高大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一力承擔的男人,再瞄向*上越發神誌不清的好友,半晌,點點頭,“好吧。”
確實不能耽擱了,孤擲一注看運氣吧,有龍寒在,還有他護著,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的。
席龍寒點點頭,給佘林濤打了個電話,簡單的交代幾句後,這才看向躺在*上的‘複’,心裏百味雜陳。
成聖簡單的處理包紮了一下,這才抬眸對著兩人說道:“小心點抬下去吧。”
此刻依舊是萬籟俱寂,隻有路燈明亮的照射幾人模模糊糊的身影。間或聽到幾道低低的說話聲以及呼痛聲,不大,可是先如今靜謐的夜裏顯得特別的清晰
。
席厚孝將車門打開,小心的把‘複’給搬進了車內,見他傷口上的血又開始大股大股的往外冒,眸中的焦慮之色更甚,咬牙對著副駕駛座上的成聖低吼,“怎麽血又止不住了。”
“席叔你別急啊,這樣搬動之下難免會有扯動的,再小心一點沒事的。”
“唉,我……”席厚孝有些惱恨的樣子。
驀然,站在身側的席龍寒猛的推了他一把,低聲道:“小心。”
他話音剛落,一顆子彈倏地擦過他身側,biu的射入了他身側的地麵中。
席厚孝瞳孔一縮,迅速戒備了起來,“該死,還真有人跟來了。”
“對方隻有一人。”席龍寒眸光猛的環視一周,沒人,對方似乎是藏身在陰暗處,不打算出來了。
“成聖,你帶著‘複’先走,這裏交給我們。”
“好。”對著席龍寒點點頭,成聖立刻從副駕駛座爬了過去,一到駕駛座便立刻掛檔發動,車子一個轉彎,已經穩穩的往外麵開去。
然而很快,車子忽然一個顛簸,車輪子中了一槍,車子一個打滑,差點撞上前麵不遠處的房子。
刺耳的刹車聲很快響起,尖銳的聲音幾乎立刻讓樓上好幾戶人家的燈光亮了起來。
成聖低咒一聲,扭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扁下去的輪胎,死死的咬著牙。
好在,沒多久那幾乎人家的燈光又暗了下去。
席龍寒蹙眉,將自己的車鑰匙拋給了席厚孝,“我的車就在外麵,你和成聖把人換過去吧,這裏交給我。”
剛剛的那一槍,已經暴露了殺手的位置,席龍寒眸光陡然一厲,高大的身體如閃電般猛的朝著某個角落衝去,速度快的讓席厚孝都不由的一驚。
隻是容不得他多想,當務之急是先將‘複’給送進醫院。席龍寒的能力他還是了解的,小時候就是他親自訓練的,如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個殺手交給他,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
果然,席龍寒一找到對方的位置,那人的下一槍還來不及開,手臂上已經被劃了一刀。
“你……”對方似乎也十分的詫異,猛的一個箭步後退,背部貼在牆壁上錯愕的看著他。
“哼,找死。”席龍寒沒給她多說話的機會,右腿猛的抬高踢向她的手腕,想將她的槍給踢飛掉。
然而對方很快鎮定下來,險險一彎腰避了過去,再抬頭時,人已經倒退了三大步。
席龍寒瞳孔微微一縮,迅速出手。然而對方似乎沒有再戀戰的打算,再次避開他的攻擊後轉身就跑。
兩人的腳步聲都十分的輕,一跑一追之間,竟然半點聲音都沒發出。
席龍寒微微皺眉,對方此刻跑的方向已經和‘複’他們離開的方向相反了,她的目標不是‘複’嗎?
“啪”他的腳程比對方快,沒多久已經一個起跳,猛的踹上她的背部,將她直接給踹翻在地,發出一道驚顫的聲音。
“唔,咳咳。”對方咬牙吐了口口水,卻是半點都不敢耽擱,忍著痛很快一躍而起。下一刻,席龍寒的刀子已經緊隨而至,讓她半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已經深深的刺入她的肩頭處,一抽出來,一道血花猛的帶了出來。
“除了你,還有沒有同黨?”席龍寒朝著她走了幾步,眸光銳利冰冷。
對方捂著腹部艱難痛苦的倒退了幾步,看著黑暗當中的冷寒身影,瞬間覺得呼吸窒悶了起來,仿佛這個男人是從地獄深處走來,正在一步一步的拉著她走向死亡。
手中的槍被她艱難的抬起,然而才剛剛一動,虎口處陡然傳來一陣刺痛,槍已經被他遠遠的踢了出去。
“說。”席龍寒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必須問出還有誰知道‘複’的存在,必須根除這些不穩定的危險,否則這樣的情況還會發生。
對方往後倒退了幾步,咬著牙不吭一聲,隻是手已經不著痕跡的往後移去,悄悄的摸到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抓在手心裏,豁然拚著一絲力氣朝他揚去
。
席龍寒倏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石灰粉洋洋灑灑的沾在他身上,多了一層白色的朦朧感。
“不知死活。”席龍寒冷哼,迅速放下手臂往前攻去。
對方卻已經趁著他停頓的片刻一步一步的往前跑去,血液從她肩頭一滴滴的滑落,滴在堅硬的地板上砸出朵朵豔紅色的花。
席龍寒冷笑,剛往前跑了幾步,豁然看到一輛車子迅速的衝了過來。他眸子倏地一縮,陡然加快速度衝了過去。
然而,車內的人忽然對準他的方向開了一槍,他一個翻滾避了過去,再抬頭時,車子已經打開了門,將剛才受傷的女人給拉了上去。
席龍寒抿著唇動作神速的從腿上抽處槍,對準那人的背部便是一槍。
“額……”對方似乎料不到半個身子已經上了車,他還能那般速度的打中她,當下一口血噴了出來,眼睛一暗,人已經暈了過去。
席龍寒飛快的往前跑去,看來他還有同黨,這麽說來,他絕對不能放走他們。
就在這時,後方驀然衝過來兩輛車,倏地在他身邊停下。佘林濤探出腦袋對著席龍寒道:“龍寒?”
“追上那輛車子,快。”席龍寒甚至來不及上車,便直接給他下了命令。
佘林濤一愣,立刻放開刹車踩下油門,猛的追著前方的車子而去。
席龍寒抿著唇,默默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那把槍。該死的,節外生枝了。
他抬頭,天色已經慢慢的亮了起來,又是一天時間。
安落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正沉,尖銳的手機鈴聲忽然在耳邊響起。她激靈靈的打了個顫,迅速從*上彈跳而去,摸過手機接了起來。
對方的聲音十分的急,隱隱帶著一絲沉重的樣子,“落夜,你快來夜幫一趟,悠然受了重傷,她……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