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席龍炎被放逐
羅伯斯眨了眨眼,奇怪的扭過頭去,看到席龍炎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不解,“你朋友?”
安落夜抿了抿‘唇’,也跟著轉過身來,低聲回,“其實也不算是朋友。”羅伯斯行蹤不定幾乎一年到頭都不在夕城,因此,他對除了夜幫內部的成員熟悉關心之外,席龍炎之輩的,他完全不認識。
聽她這般回答,羅伯斯點了點頭,“既然你認識,那你們說會兒話,我去車上等你。”
安落夜隻是笑笑,沒點頭也沒搖頭,步子往前踏了幾步,迎上了表情‘陰’沉的席龍炎,低聲問,“三哥,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你什麽事,滾開。”席龍炎冷哼一聲,越過她直接朝著羅伯斯走去。
正打算上車的羅伯斯嚇了一跳,愣愣的看向他。他……有哪裏得罪了這個男生了嗎?還是說,他是方才那些選手找來的幫手來教訓自己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夜幫裏的人?”
席龍炎伸手,‘砰’的一聲將他打開的車‘門’重重的關上。
羅伯斯聞言,神經下意識的緊繃,暗暗的戒備了起來。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他和夜幫的關係。現在對方是兩人,而他的身手一般,安又受了傷,看來有些棘手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角瞥到安落夜淡然無所謂的樣子時,緊繃的神經也慢慢的鬆懈了起來。重新恢複到笑米米的樣子,十分淡定的搖了搖頭,“什麽夜幫,那是什麽?”
“還敢裝傻。”席龍炎猛的一把提住他的領子,模樣越發的凶神惡煞了起來,“如果你不是夜幫的人,為什麽要幫著安落夜來參加這個廚藝大賽?”
“龍炎,你冷靜一點。”霍天擎皺了皺眉,這個羅伯斯的地位不容小覷,要真得罪了他,龍炎肯定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可是席龍炎哪裏肯聽他的,“你別管,我有分寸。”說著,勒著羅伯斯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你們夜幫的老大在哪裏?”
羅伯斯皺了皺眉,這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樣子,這手勁卻十分的強大,勒得他呼吸都困難了。
霍天擎看他的臉‘色’漸漸的不對勁,有些擔憂,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當場上前就要去阻止。
誰知他才剛動了一步,身邊的安落夜已經緊張兮兮的往前走去,伸高了右手就去扯他,“三哥你住手,羅伯斯先生隻是我路上遇到的好心人而已,他聽到我說要參加廚藝比賽,就好心幫了我。他真的和夜幫沒什麽關係的,隻是來夕城取材研究美食而已啊。三哥。”
“你滾開,騙鬼啊。”席龍炎冷哼一聲,想甩開她,無奈她拉得緊,隻能鬆開羅伯斯的衣領,狠狠的倒退一步,隨即對著安落夜冷笑,“好心人?嗬,這麽說來你人品還真是好啊,要參加廚藝比賽了,還能隨便碰到個人就是頂尖廚師,而且正巧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寧願曝光身份也要祝你一臂之力啊。”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一分析,確實是太巧了一點。
“三哥,我說的都是真的,羅伯斯他……”
“你閉嘴,給我讓到一邊去,否則我連你一塊收拾信不信?”
安落夜抿了抿‘唇’,一副倔強的模樣,半晌,忽然往羅伯斯麵前一擋,張開雙手攔在了他麵前,“三哥,我不能讓你對羅伯斯先生不敬,他幫了我,我不能讓你欺負他。”
“欺負?”席龍炎冷笑連連,看著她抿著‘唇’擋在麵前卻嚇得臉‘色’發白的模樣,他就覺得可笑之極,“安落夜,你真不讓開?”
“不讓。”搖搖頭,她說的十分的堅定。
席龍炎冷哼一聲,對準她的左肩猛的用力的往旁邊推去。
“啊……”安落夜驚呼一聲,眉心一擰冷汗就下來了。雖說這是自己預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真碰到了,還真是火辣辣的疼,疼死了。
羅伯斯瞳孔一縮,“安。”
該死的,這男生真是沒完沒了了。他的拳頭倏地握緊,然而還沒來得及動手,忽然感受到一股沉沉的怒意撲麵而來,下一秒,他麵前的男生猛的被人慣了出去,安落夜的身子落進了一道結實的懷抱。
羅伯斯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道暴怒的聲音,“席龍炎,你找死!!!”
“大,大哥。”席龍炎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衣服上頭上全是灰塵,他低垂著頭呸呸兩聲。隨即惱恨的想還手,誰知頭頂猛的響起熟悉的聲音,頃刻間將拳頭給收了回來,錯愕的看向摟著安落夜的男人。
席龍寒看都不去看他,隻是緊張的看著懷裏冷汗直冒的安落夜,眉頭幾乎打成了一個結,“你怎麽樣了?”
“沒,沒事。”安落夜扯了扯‘唇’笑了一下,事兒大概是沒有,就是……疼。
羅伯斯倒是認識席龍寒的,看著陡然擰轉的形勢,腦子忽然一轉,像是明白了什麽,當下不在‘插’手。
然而眼睛在瞥到安落夜的肩膀上,瞬間又不淡定了,“安,你流血了。”
流血?席龍炎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真見到安落夜本來潔淨的肩膀上,此刻被濃濃的鮮紅‘色’的血液給浸染了。那團血迅速的擴大,很快便將她整個肩頭都給染紅了。
霍天擎也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流血了?
席龍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低聲道,“我隻是輕輕的推了一下而已,沒……”
“閉嘴,席龍炎,你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席龍寒心疼的不得了,知道她一定是傷口裂開了,此刻真的恨不得將席龍炎給千刀萬剮了。他狠狠的瞪著自家弟弟,聲音冰冷徹骨,“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別做出過分的事情,別為難落夜。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了,好,既然你這麽不知所謂,用威脅落夜退學的話來‘逼’她做事,那你也不用上學了,過幾天我就送你出國,你給我在國外好好的反省反省。”
霍天擎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豁然扭頭去看席龍炎。
後者怔怔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席龍寒,下一刻,忽然驚叫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哥,你說什麽?你為了安落夜居然要送我出國?”
席龍寒不再看他,見安落夜眉心皺緊痛苦難當的模樣,當下彎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對著羅伯斯說道,“你來開車,送她去醫院。”
“沒問題。”羅伯斯急忙開了後座讓兩人坐了進去,誰都沒去管站在車旁的席龍炎和霍天擎,車子發動,很快便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席龍炎臉‘色’鐵青,瞪著那輛車子越來越遠,身側的拳頭也捏的越來越緊。
霍天擎擔憂的走到他身側,低聲道,“現在你打算怎麽做?”
“我不會出國的。”席龍炎狠狠的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霍天擎歎了一口氣,微微搖頭。席家大哥決定的時候,哪是他說不幹就不幹的?這一次,龍炎怕真是要和他們分離了。
他默默的扭過頭,看向車子剛剛小時的方向,心中疑‘惑’萬分。
他確定龍炎隻是推了她一把而已,他手上既沒刀子更沒尖銳的東西,僅僅推一下就會血流如注嗎?這也太不可思議的,除非……除非她原本就受著傷。
但是,安落夜無緣無故怎麽就會受傷呢?
還有,席家大哥對她的態度,就像她是他最心愛之人一樣,為了她,竟然放逐自己的親弟弟。
霍天擎越發覺得,安落夜不簡單,極其不簡單。
“唔……”安落夜躺在席龍寒的懷裏,輕輕的呻.‘吟’一聲。後者立即緊張小心的摟著她,輕聲說道:“很疼嗎?”
“我沒事。”
“流了這麽多血還說沒事,我早就說過不讓你來參加這見鬼的大賽,你真是……”席龍寒越說便越是惱恨自己,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的傷是小叔他們開槍打的,如今傷口裂開,又是龍炎那兔崽子推的。
歸根究底,全都是他安排不夠妥當,才會讓她受那麽多的罪。
但願這次把老三送走,能讓她安穩的過平靜日子。
“醫院到了。”羅伯斯開車也十分的快,安落夜的傷口讓他看的也是緊張兮兮的,直接挑了一間最近的醫院便停下了車子。
席龍寒拿著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的抱著她下車。
“我可以自己走的。”
“閉嘴,受傷了就乖乖的呆著,要是疼就閉著眼睛靠著我。”席龍寒不許她有反對的聲音,小心的抱著護著往醫院走去。
一進‘門’,才發現這家醫院居然是成聖所在的醫院。
有他在,席龍寒便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能信任的人不多,尤其是攸關‘性’命的醫生,成聖是這少數人之一。
隻是,見到身染鮮血的安落夜時,縱然是成聖,也不由的吃了一驚,嘖嘖有聲,“怎麽搞成這個樣子?我昨夜不是包紮的很好的嗎?不去用力的動作應該不至於變成這樣吧。”
安落夜幹笑一聲,原來昨天夜裏是他給自己料理的傷口啊,那還真是辜負了他的一番辛勞了。
“是龍炎那小子推的。”席龍寒冷哼一聲,隨即緊張的問,“她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龍炎?”成聖怪叫一聲,“那小子懂不懂憐香惜‘玉’啊,對‘女’孩子也這麽暴力,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席龍寒忍了忍,聲音冷了下來,“我問你她到底怎麽樣了?”
“……”成聖嘴角‘抽’搐了一下,見他真要爆發的樣子,趕緊迅速的處理了起來,“放心放心,你還真是關心則‘亂’,她隻是傷口裂開而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栽了,他真的栽了。
成聖腦‘門’上冒出大大的感歎號,對他一腳踏入‘女’人的墳墓表示歎息,從今以後,單身派對又要少一個人參加了。
“好了,處理完畢,記住這兩天不要再‘亂’動了,也不要碰水,小心著點,免得這家夥又來吼我。”成聖這話是對著安落夜說的。
“謝謝你。”安落夜對著他笑笑,瞥了自己肩膀上的紗布一眼,確實感覺輕鬆不少。這人的醫術,和左纖有的一拚。
也對,席龍寒手裏的人,哪個不是有些本事的。
聽到她沒事,一直在一旁提著心的羅伯斯也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見席龍寒在一旁緊張小心的,不由的挑了挑眉,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離開了醫院。
安落夜一旦被宣布沒事,就直接被席龍寒抱回了蘭庭公寓,將她安置在*上不許她多動一下。
安落夜百無聊賴,其實她不過是肩膀上傷了一下而已,如今處理好了就沒什麽大礙了,雙‘腿’下地還是沒問題的。然而,一對上席龍寒‘陰’沉的臉‘色’,她就隻能歎了一口氣,躺著*上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悠然怎麽樣了,有沒有醒過來,她得‘抽’個時間去看看。
扭過頭,她將*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給左纖發了條短信,問了一下悠然的情況順便‘交’代一下自己的狀況,免得他們一個個焦急上火衝到這裏來。
左纖的回複很快就過來了,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果然,悠然還是沒醒。
驀然,外麵忽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她愣了一下,慢慢的掀開被子下了地,循著聲音走過去。
越接近廚房,方才的聲音便越大。
她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他在燒菜?
她的印象當中,席家三兄弟其他能力都是一流,就是廚房裏的那點事,可是向來不會的。
“你怎麽出來了?”許是聽到聲音,席龍寒的動作倏地一僵,豁然扭過頭來。臉上猛的一閃而過尷尬以及被發現後的窘迫,他的手上還拿著刀子,砧板上是頭破血流死不瞑目的魚。
“你在……做什麽?”
“嗯。”席龍寒很快鎮定下來,放下刀子,仔細的洗了手,又恢複成一派的鎮定自若,“我想給你做點好吃的,成聖說你受了傷,最好吃好的,喝點‘雞’湯魚湯骨頭湯什麽的。但是……我就會簡單的幾樣西式餐點,這個湯,不太會。”
什麽不太會,是壓根不會吧。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席龍寒有什麽底她還是知道的,在家裏楊‘豔’然從來不許他進廚房,就連端個湯都不讓他去,估計到現在他席家三兄弟連廚房長什麽樣都不知道。至於在國外的那些年,楊‘豔’然也給他專‘門’安排了廚師照料著。
因此,他會幾樣簡單的西式餐點已經很了不起了。
‘雞’湯魚湯骨頭湯?她還是別指望了,吃了估計要拉肚子的。
原來外麵這麽長時間沒動靜,是因為他離開家裏去菜場買‘雞’鴨魚‘肉’去了。
席龍寒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砧板上的魚,一絲疑‘惑’,喃喃道:“奇怪,我看羅伯斯的動作‘挺’簡單的。”他一個用刀用得熟練到出神入化境地的人,竟然一條魚都搞不定?
安落夜仰頭望天,是啊,看著都‘挺’簡單的。可是羅伯斯那刀工可是練了十多年的,魚都不知道被他糟蹋了多少。
就算席龍寒智商再高伸手再好,也不能指望一次‘性’就能有那麽好的技巧了吧。
“其實,我喝點粥就可以了。”這些大補湯就算了,喝了她肯定流鼻血。
“不行。”他倏地轉過頭來,表情堅定目光深沉,“喝粥沒什麽營養。”
“那……”安落夜小心的提議,“我來做?”
“更不可能,你現在就回房間躺著去,我會自己搞定。”
安落夜很想笑,“那這樣,我不動手,我在旁邊指導你,怎麽樣?”
席龍寒的眉心擰得更緊了,按照他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她回房好好的休息休息,再者她在這邊,他所有的窘態都被她看見了,沒麵子。
可是,她若不在這邊稍稍的提點他一下,估計這頓飯做到明天都不一定能成功。
席龍寒有些頭疼,真是失誤,早知道就該在外麵買一點回來,也免得她還要餓著肚子和自己一起等。
猶豫再猶豫,琢磨再三,他終於還是點點頭,末了還不忘囑咐道,“你在旁邊不許動,隻要說話就好,知道嗎?”
“好。”安落夜點點頭,暗中鬆了一口氣。
不多久,廚房裏很快響起溫馨又‘淒慘’的聲音。
當然,淒慘的尖叫全都是安落夜的,席龍寒縱然被燙的好幾個泡,也隻是皺了皺眉依舊鎮定自若的。
安落夜卻看的膽戰心驚,一會兒嚷著讓他把火關小一點,一會兒著他把鍋蓋蓋上,一會兒讓他放油,一會兒讓她裝盤。
一個魚湯燒下來,滿頭大汗的是她這個在旁邊看的人,反倒是席龍寒,除了衣服淩‘亂’一點手上灼紅灼傷了之外,臉上的表情倒是看起來十分的滿足興奮。
魚湯端上來,安落夜看了看,嗯,很碎,應該熟透了。
“嚐嚐?”席龍寒笑米米的解開圍裙,眸光發亮的看著她。
安落夜抿了抿‘唇’,低聲道,“你先在手臂上抹點‘藥’膏吧,燙傷了可大可小。”
“你先嚐嚐。”
安落夜‘抽’了‘抽’嘴角,拿過勺子喝了一口。雖然……味道一般,不過對於他這個第一次下廚並且慌慌張張做下來的情況來看,已經十分不錯了。
“嗯,很不錯,很好喝。”安落夜笑米米的,心裏劃過一絲暖流。說到底,他‘弄’得到處都是傷也是為了她,如今又想迫不及待的聽到自己肯定的聲音。安落夜覺得,這樣的席龍寒,真真是要秒殺她了。
可是一對上他縱容的表情,她又有些愧疚。自己對他,到底是存了目的的。
盯著他滿足的離開,跑到房間去擦‘藥’膏。安落夜隻覺得百味雜陳,各種滋味都湧了上來,讓她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她現在真的特別希望自己父母的死,是和席家無關的。
否則,以後要如何麵對呢?
吃好飯,她便又被他抱著回了房間,摟著她休息。
安落夜望著頭上的天‘花’板,想了許多事,心下有些煩躁,連帶著身子也開始微微的抗拒了起來。
隻是十分細微的動作,很快驚得席龍寒坐起身來,“怎麽了?傷口疼?”
“不,不是。”安落夜急忙停下動作,微微抬起頭問,“你不用去上班嗎?”
“沒事,陪著你比較重要。公司沒我一兩天還不至於垮掉。”席龍寒在她肩膀上仔細的看了幾眼,傷口確實沒有裂開的痕跡,這才重新躺了回來,摟著她笑。
安落夜心咯噔一下,忽然之間跳的飛快。
驀然,*頭櫃上的手機開始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席龍寒扭過頭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眉,不去理會。
“誰啊?”
“我媽。”他冷哼了一聲,想也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安落夜抿了抿‘唇’,不說話了,她心裏清楚,大概是為了他將席龍炎送出國的事情。
房間裏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手機持續不斷的震動聲。
楊‘豔’然的毅力非常好,一遍沒人接聽便開始打了第二遍,席龍寒的手機持續響了十幾分鍾才徹底的停了下來。
安落夜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下一刻,她的手機又開始唱起歌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幹笑的看向席龍寒,“她打到我這裏來了。”
“不用管她。”席龍寒拿過她的手機也丟到了自己那邊的*頭櫃上,不去接聽也不去掛斷,像是完全無視了它的存在一般,任由它歡快的唱著歌。
兩個人挨著腦袋,就像是聽著催眠曲一般。
許久,安落夜的手機也終於消停了下來。
房間內重新恢複一片寂靜,安落夜在他懷裏,抿了抿‘唇’小聲的問,“不接真的可以嗎?”
“嗯。”
“你真的要將席龍炎送出國去?”
席龍寒的身子僵了僵,半晌,忽然垂下頭對上她明亮的眸子,笑了一聲,“你這樣大費周章又是比賽又是讓自己受傷,不就是要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嗎?”
“額……”安落夜表情一僵,默默扭過頭繼續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