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壩一事也迫在眉睫,你在家中待些時日,便去處理吧。”慕容湛心中高興,也應允了楚瀟寒。
“臣謝過二皇子。”楚瀟寒心下歡喜,盤算著回去之後和夫人出去逛逛。
“隻是這些日子三皇子定是要找你麻煩,你小心行事。”
“謝二殿下提醒。”
兩人一道離開了皇宮。
慕容煜回府就開始大發脾氣,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給摔了個幹淨。
站在一旁的丫鬟都低著頭,戰戰兢兢的。
“你們都是死人嗎?地上掉了東西不知道撿!”慕容煜目光掃到他們的身上,神情淩厲。
那丫鬟趕忙跪在地上,“奴婢這就收拾。”
“沒用的東西!”看著她跪在地上撿著碎瓷片,他眼裏帶著不屑,直接將婢女一腳踢開,“給我滾出去。”
“是。”
奴婢手上紮了碎瓷片,忍著疼痛快速離開。
出去的時候,她撞見了楚汀蘭。
“這是怎麽了?”楚汀蘭瞧見奴婢手上紮的碎瓷片,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也是前幾日她才知道救她的人是三殿下,而且也在那日三殿下迎娶自己做她的側妃,她原本以為能夠和三殿下擦出來什麽火花,可是一直沒有見他回來。
也就是今天聽說他回來了,她才會端著茶水點心過來。
“回側皇妃,三殿下今日心情許是不太好,一回來摔碎了不少的東西,奴婢先退下了。”她說完這話,匆忙離開。
楚汀蘭瞧著奴婢離開,又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還是決定進去。
畢竟她可是三殿下拚死保住的人,為了不被人察覺,慕容煜還給自己重新換了新的身份,她現在沈家的小姐沈月芯。
楚汀蘭認為慕容煜是喜歡自己的,她剛進屋,慕容煜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臣妾參見三殿下。”楚汀蘭恭敬地同慕容煜行了禮。
“你過來做什麽。”慕容煜冷眼看著她,麵上沒有一絲情緒。
“回殿下,臣妾得知您回來,特意準備了茶水點心,這些點心都是臣妾親自做地……”
話還沒有說完,慕容煜直接將這些東西給打掉。
茶水濺了楚汀蘭的裙子上,楚汀蘭脾氣一下子上來,剛準備開口便被慕容煜冰冷的雙眸給凍住。
楚汀蘭在府上,不是沒有聽說慕容煜的脾氣怎麽樣,她心中頓時一緊,麵上帶著笑,“殿下若是不喜歡的話,臣妾再去給殿下做一些別的吃食?”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楚汀蘭此刻就是這樣。
她現在是沈月芯,從此和楚汀蘭這個名字在沒有任何的瓜葛,如今她能夠仰仗的,也隻有三殿下。
“去吧。”慕容煜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楚汀蘭蹲在地上,“將地上收拾幹淨。”
“是。”楚汀蘭隱忍著。
慕容煜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一想到她是楚家人,現在被自己如此刁難,心中十分快意。
半個時辰之後,楚汀蘭又端著泡好的茶過來。
慕容煜還沒有喝,直接將茶水潑在了楚汀蘭的身上,“你是想燙死本殿嗎?”
“臣妾不敢。”楚汀蘭忙跪在地上。
“接著泡。”慕容煜翹著二郎腿,得意的看著楚汀蘭。
楚汀蘭又重新給慕容煜泡茶,不是太燙就是涼了,一來二去三五次,慕容煜終於滿意了。
他飲了一口茶水,抬眼瞧著跪在那裏的楚汀蘭,“愛妃跪在那裏作甚,快快起來。”
“多謝殿下。”楚汀蘭沒有想到慕容煜竟然這麽折騰人,但是對上他的笑顏,心中卻泛起一陣陣寒意,這個男人,她看不穿,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最近楚家發生了不少事情,愛妃可知方氏沒了?”慕容煜說完這話的時候,楚汀蘭的臉色瞬間變了。
“殿下……說什麽……”
“前些日子,楚家的夫人已經逝世。”
轟——
楚汀蘭隻覺得腦袋炸了,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慕容煜。
“你別這麽看著本殿,這些也不是本殿做的,你要算賬,就去找紀雲卿。”慕容煜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紀雲卿的身上,也隻有這樣,楚汀蘭才能夠更好的被自己控製。
楚汀蘭氣的要死,“又是這個紀雲卿!殿下,臣妾想要回去看看。”
就算是不能夠生前見最後一麵,死後能夠去看看娘,也是好的。
“現在紀雲卿肯定到處找你,你若是過去的話也是送死。”慕容煜一句話將楚汀蘭堵死,“你且在府上安心住著,別給本殿找麻煩。”
“臣妾知道。”楚汀蘭低眉順眼,衣袖中的雙手緊握。
“退下吧。”慕容煜擺了擺手。
楚汀蘭回去之後,氣的在房間裏麵摔東西,她現在四麵楚歌,壓根就沒有辦法回去!
屋外的奴婢,隻當作什麽也沒有聽到,安靜的站在那裏。
與此同時,方萬德來到了楚家。
紀雲卿正要出門,便被方萬德攔住了去路。
她瞧著眼前的人,眉頭緊皺,這人過來做什麽?
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方萬德大大咧咧的進了院落。
“看不出來,你這日子過的還挺滋潤的。”方萬德抬腳,左右瞧著,心生妒忌。
最近幾日,他將楚汀蘭之前給她的那寫些銀兩用完了,現如今方氏又沒了,楚淵城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壓根就不同他這個舅舅為伍,無奈之下,方萬德隻好找上門來,想要些銀兩。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紀雲卿聲音直接冷了下來。
琉月看著方萬德,眼裏帶著提防,生怕方萬德做出來什麽事情。
“都是親家,何必這樣,我最近我手頭有些緊,想要討些銀兩用用。”方萬德眼裏帶著諂媚,看著紀雲卿攀著關係。
他早就知道紀家是皇商,大把的銀子,今日一瞧,果真名不虛傳,屋內擺放的物件全都是價值連城的。
以前都是從方氏那邊拿錢,並沒有認真的打量過紀雲卿,如今他還要從長計議。
紀雲卿嘴角抽了抽,這人麵皮還真是厚,和她攀親戚?當初楚汀蘭差點將她孩子弄流產的事情她還沒有找他們算賬!
“你手頭緊關我們少夫人什麽事情,你若在不離開,別怪我們不客氣。”琉月是瞧不上這個方萬德,看著他厲聲道。
“你們家少夫人都沒有發話,你一個丫鬟有什麽資格,真是找死!”方萬德話音落,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被琉月躲開。
紀雲卿麵色瞬間變了,“你在敢琉月一下試試?”
“我不過是想要為你教訓教訓丫鬟,既然少夫人發話了,那我不理會她就是。”方萬德瞬間收了手。
“琉月,我們走。”紀雲卿不想和他糾纏。
被方萬德攔著,他惡狠狠的看著紀雲卿,“今日你們不給錢,就別想離開!”他也是被逼急了,因為賭博欠了一堆債,如果今日在不將錢拿出來,他就涼涼了。
“嗬,這裏可是東府。”琉月十分不屑。
那方萬德緊緊抓住了紀雲卿的手腕,“我那可憐的妹妹剛走,你們就對我們方家趕盡殺絕,真是天地良心!”
他的聲音很大,紀雲卿瞧著他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心下鄙夷,“楚家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將說話的十分絕對,方萬德瞬間黑了臉,“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將我妹妹給克死的,我今天就要弄死你,替我妹妹報仇!”
話落,他作勢要掐紀雲卿的脖子。
楚瀟寒剛好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一腳將他踹在了地上。
他心中大惱,直接朝著楚瀟寒撲了過去,兩人過招,楚瀟寒將他打的在地上打滾,手中的劍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要幹什麽……”方萬德身子一僵,他也是個貪生怕死之人,說話開始結巴起來。
“給我滾。”楚瀟寒現在也是朝堂上的官員,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方萬德給殺了,到時候會有不少麻煩,他收了劍,“如果你在過來找雲卿的麻煩,我不會放過你!”
“你們給我等著。”方萬德見他將劍收起,立刻從地上起身,臨走時還不忘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楚瀟寒拉住了紀雲卿給,上上下下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沒事。”紀雲卿搖了搖頭,“你事情辦完了?”
“已經全部處理好了……”楚瀟寒將今日地事情同她講了一遍,末了又道:“現在你夫君又升官了。”
“那豈不是更步步為營了。”紀雲卿全身心地注意力全都放在楚瀟寒的安危上,“堤壩的事情交由你來處理,我怕……”
“事在人為,你要相信你夫君。”他直接打斷了紀雲卿的話,將她摟在了懷中,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現在隻想和夫人好好的生活。”
在一旁站著的琉月不動聲色的離開,給兩個人留下一片獨處的時間。
“嗯,今晚上我們好好慶祝慶祝你回來,我現在就去同家父和哥哥說。”紀雲卿說的是紀家的人。
楚瀟寒瞧著她高興,沒有攔著她,也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