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楚淵城皺了皺眉,“那你們一邊候著,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靠近。”
“是。”
丫環趕忙點了點頭。
燭光搖曳,映在楚淵城的書本上,將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多了幾分柔美,看的兩個丫環心中**起漣漪。
可是楚淵城那生人勿近的神情,讓兩個丫環也不敢多靠近。
畢竟日後有的是機會,也不差這一分一毫。
半個時辰之後,楚淵城有些困乏,起身回房。
那兩個丫環跟進去,楚淵城將房門關上,確定外麵沒人守著,這才細細地打量著兩人。
“你們叫什麽名字?”
“奴婢碧荷。”
“奴婢蓮青。”
兩人以為楚淵城是想要將她們留下,心中一喜,依次開口說道。
“碧荷、蓮青,不錯,都是好名字。”楚淵城狀若思考,隨即又道:“都去休息吧。”
“奴婢想要留在淵城少爺的身邊伺候著。”碧荷鬥膽著,走到了楚淵城的身邊,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胸膛,還未靠近,楚淵城往後退了一步。
“放肆!”
他聲音多了幾分厲色。
旁邊的蓮青假裝被嚇到,跪在了地上,“少爺,奴婢也隻是想要在少爺的身邊伺候著,還望少爺能夠垂憐奴婢。”
“這裏是我的府邸,你們若是想要在這裏好好的待下去,就老實一些,不要忤逆我,不然我有一千種將你們弄死的方法。”楚淵城將隨身的匕首拿了出來。
他將匕首橫在了站在那裏的碧荷的臉上,“想必你也是靠容貌吃飯,也不想被我動刀子吧?”
“少爺,奴婢錯了。”碧荷在楚淵城的身上看到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尤其是那冰涼的刀子觸碰到她的臉蛋,讓她心中開始慌亂起來。
“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就收斂好自己的性子。”楚淵城並沒有將刀子放下,而是直接由臉輕輕的劃到了她的胸前,緩緩地開口,“我知道你們是母親的人,但是現在在我這裏,你們的生死權便掌握在我的手上,我要你們死,你們便生不了。”
最後,他將刀子停在了碧荷的心髒位置。
碧荷隻感覺自己的心髒有一瞬間的驟停,她全身緊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劃傷,“以後奴婢的命都是少爺的,少爺讓奴婢往東,奴婢絕不會往西。”
原本以為楚淵城是一個好哄騙的主兒,此刻碧荷才知道,她輕看他了。
“很好。”楚淵城瞥了一眼在地上的蓮青,開口道:“你們每日留下來一個人,睡在我房間的偏塌上,第二天一早再離開,若是母親問起,便同她說事情成了。”
“是。”
兩人異口同聲。
楚淵城現在沒有辦法和方氏抗衡,此刻隻能夠用此方法。
入夜,大雨瓢潑。
紀雲卿隻感覺自己被一片黑暗纏裹,她想要逃開,卻怎麽都逃不掉,最後黑暗中出現一抹猩紅,她朝著那個方向過去。
隻見一個全身是血的人不停的往前走著,紀雲卿看著那個背影,十分熟悉,剛想要追過去,便聽見一陣轟隆隆的雷聲。
那人回頭,紀雲卿看到了楚瀟寒虛弱的俊臉。
“不——”
紀雲卿驚醒,從**坐起來。
她額頭布滿密密的細汗。
隱約間,她聽到旁邊屋內嬰兒的啼哭。
紀雲卿忙不迭地起身,去了房間,正瞧見琉月在那裏哄著孩子。
琉月見紀雲卿過來,忙道:“回少夫人,小少爺好像是被雷嚇著了,一直哭個不停。”
“我來吧。”紀雲卿淡淡地開口,將孩子接了過去。
琉月在紀雲卿湊近的時候,看到她臉上的細汗珠,不禁拿了帕子,“奴婢幫您擦擦汗。”
“這天也不熱,您怎麽就出汗了呢?”琉月也是個心細的。
“剛才我夢到相公了。”人在脆弱的時候,身邊有個人,會不由自主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來,紀雲卿亦是如此。
“已經過去這麽多天了,少爺應該這幾日就回來了,少夫人您也不要一直放在心上。”琉月知道紀雲卿的心思,在旁邊寬慰著,“說不定等明兒個您一覺醒來,少爺就出現在您的麵前了。”
“但願如此吧。”紀雲卿何曾不希望醒來就能夠看到楚瀟寒。
將孩子哄睡著了之後,紀雲卿離開屋子。
外麵雨勢小了不少,紀雲卿在外麵站了一會,一陣涼風刮了過來,琉月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少夫人,夜深雨寒,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紀雲卿有心事,這會也睡不下,但是也不想讓旁人擔心自己,於是回到了房間。
輾轉反側,在**沒了睡意。
她的腦海中隻要一想到楚瀟寒,就一陣擔心,“相公,你一定不能有事。”
紀雲卿輕聲低喃。
與此同時,楚瀟寒在回京的路上,突然遇到了暴雨。
“前麵有個客棧!”楚瀟寒身邊的男子眼前一亮,指著前方。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楚瀟寒找到的證人。
楚瀟寒望了過去,見那邊還有燈火,於是道:“今日咱們在這裏停歇,明日雨停了離開。”
“好。”
楚瀟寒兩人往客棧走去。
店小二老遠瞧見了兩人,撐著傘走了過去,並幫楚瀟寒打傘。
“二位,是要住店嗎?”店小二眼裏帶著笑,討好地問道。
“嗯,現在可還有吃食?”兩人趕了一天路了,又淋了雨,楚瀟寒心中尋思著,“隻要是熱的就行,順便弄點熱茶過來。”
“這個好說,小的立馬去給客觀弄。”小二十分的熱絡,說完便去了後廚。
掌櫃的幫楚瀟寒二人開了房,這才帶著他們去了樓上。
楚瀟寒怕晚上出現什麽意外情況,雖說開了兩間房,但是楚瀟寒還是跟著他一塊去了其中一個房間。
此刻,兩人都是一身布衣,在加上楚瀟寒又貼了胡子,看不出來一點年輕的跡象。
“二位客官請稍等,等會小二便將飯菜給二位端上來。”掌櫃的隻以為他們兩個人是想要一起吃飯,也沒有多問。
“多謝。”
“客氣什麽,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掌櫃的笑著離開。
不多時,店小二將飯菜端了上來,菜式很簡單,小蔥拌豆腐,大白菜燉肉,肉也是那種五花肉,除了皮看不到多少肉絲,不過多少有些油水,外加上四個饅頭一壺茶水,也將就著吃了。
那人先吃了一些,楚瀟寒這才拿起筷子,二人吃飽喝足。
楚瀟寒指了指床鋪,“這個給你睡。”
“那你睡在哪裏?”那人聽到楚瀟寒的話,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隨便將就一下就好。”楚瀟寒倒不以為意。
那人最後將**的被褥分給他了一些,“今日下了雨,咱們都將就一些,總好過睡在荒山野嶺。”
說罷,他躺在了**。
楚瀟寒坐在地上鋪的被褥之上,借著燭光,從懷中拿了荷包出來,盯著它發呆。
那人剛好轉身,看到這一幕,“你盯著這個荷包做什麽?”
“借物思人。”楚瀟寒話少,難得回答他。
“這是你心上人給你繡的?”看著荷包做的精致,那人猜想。
楚瀟寒點了點頭,“是我夫人給我做的。”
說到這裏的楚瀟寒,心中感慨萬分,“夫人還給我生了孩子,可是我還未曾看到。”
“等回去了之後就會看到的。”那人寬慰。
楚淵城睡著的時候,感覺到一陣悉悉索索,被角被輕輕打開。
他猛地睜開眼睛,便瞧見碧荷衣衫未整,正往他的**爬。
楚淵城一腳將碧荷給踢到了床下,“碧荷,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少爺,奴婢對您一往情深,您難道就沒有半分喜歡奴婢嗎?”碧荷在側塌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方氏那邊是嚇了死命令,若是她不能夠留住楚淵城的心,那她的家人就是死路一條。
方才的時候,碧荷是被楚淵城給震懾了,可是抵不過現實,因為方氏有不少辦法,能夠查出來他們有沒有圓房。
思及此處的碧荷,再看向楚淵城的時候,直接跪在了地上,“少爺,您就成全奴婢吧。”
“給我滾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楚淵城厲聲道。
最後,碧荷被楚淵城給轟了出去。
此刻,天邊已經吐白。
這件事情動靜不小,加上方氏一直派人盯著這邊的動向,她很快找了過來。
看著被趕出來的碧荷,走進了楚淵城的房間。
“反了你了!”方氏看著站在那裏一臉冷漠的楚淵城,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碧荷有哪裏不讓你滿意的!”
“母親,兒子不是對碧荷不滿意,兒子是對所有女子都不滿意,現在兒子正是學習的好時候,隻想要心無旁騖地好好學習,不談論兒女情長。”楚淵城平靜地看著方氏。
他想不出來,為何方氏會對他這樣。
“不談兒女情長?你這分明是不給你母親麵子!”方氏隻覺得楚淵城長大了,開始任性了,怒意蹭蹭往上漲。
“母親,兒子並沒有這樣的意思。”楚淵城朝著方氏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