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宴會二字,紀雲卿瞬間就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說方氏怎麽可能突然對她這麽好,還是因為有所求。
紀雲卿在心裏冷笑一聲,麵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衝方氏笑了笑,“母親這話嚴重了,雲卿自己照顧自己就可以了,無需母親再勞心費力了。”
“唉,這段時間你也不常去我房裏了,沒人說話我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還有上次那事,後來想想,我做的也確實不妥……可總也要顧全大局,你不會怪我吧。”
說著,方氏皺起眉頭,歎息一口,一把拉起紀雲卿的手,放在手心裏拍了拍。
紀雲卿則是一臉假笑著抽回了手,“母親為顧全大局,我又怎麽會怪您?”
“這便好了。”方氏眼見有戲,趕緊趁熱打鐵到,再次扯上紀雲卿的衣服,“這段時間宴會的事忙的我是焦頭爛額,你也是,前些日子說你了兩句你還跟我置氣了。你男人是侯府嫡長子,以後這些事情你少不了要接手,不如就現在先到我跟前見見世麵吧。”
紀雲卿心中冷笑,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方氏的話外之音,不過是想在自己麵前裝裝可憐,哄騙些銀子。
若是以前的紀雲卿還可能上她這個當,可現在的她已經脫胎換骨了,是斷然不會讓她再騙了去。
想到這裏,她眯了眯眼睛,一臉假笑著推開方氏的手,“母親,您瞧您這話說的,方才我才去了您房裏,您說不需要我幫忙,怎麽一轉頭就過來朝兒媳吐苦水了呢?”
這話說的毫不掩飾,句句在理。
“我剛才正在氣頭上,說話有些衝動。”方氏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麽直白,身形一僵,尷尬到,“雲卿啊,你也知道我這性子,說話不考慮後果的,這不宴會真的沒錢,你既然嫁到了東府,那也就是東府的一份子了對吧,倘若宴會辦不好東府丟了人,你的臉麵,也不好看吧?”
“夫人說話何須這麽拐彎抹角,想要銀錢,直說便是了,何必扯上東府和我們少夫人的臉麵呢?”
正當紀雲卿想著該如何反擊她的時候,魏嬤嬤的聲音從身後直接傳了過來。
“嬤嬤,您這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紀雲卿愣了一下,魏嬤嬤才剛出去不一會兒,怎麽這就回來了?
“我要不回來,我們少夫人不就被那惡人給欺負了去?”說著,魏嬤嬤抬頭,睨了一眼方氏,“我們少夫人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那惡人一次又一次的欺負。”
“你說誰是惡人呢?!”聽了她的話,方氏直接暗了臉,朝她走了兩步。
“我說誰是惡人,誰心裏有數,這不,惡人已經自己對號入座了。”
魏嬤嬤掃了她一眼,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接住話茬,“別一天天光想著欺負我們少夫人善良,我告訴你們,有我老婆子一天,旁的人就別想欺負我們少夫人!你們想要錢自己去弄,別變著法子的榨我們少夫人的嫁妝,省的到時候落個為老不尊的壞名聲,別怪我老婆子今天沒提醒你們!”
“你說什麽?!你個老婆子不過是個專管伺候的下人,居然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方氏氣的渾身發抖,瞪眼剜著魏嬤嬤,也顧不得裝什麽好人了,揚手衝著她的臉就要打過去。
然而,就在即將打下去的一瞬間,紀雲卿一個跨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母親既然都說了是下人,那下人不過是心直口快,嘴粗不會說話而已,您何必動氣,氣壞了自己?”紀雲卿大力抓著方氏的胳膊,笑的一臉人畜無害,“再者說,這是我院中的下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帶回去責罰便是,母親幫兒媳教訓,恐怕也不太合禮數吧。”
“你們一個個!你們合起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