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落潮生4

一陣酥麻感在她的唇上綻開,聽溪沒有推開他而是揪著他腰間的衣襟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江年錦徐徐的吻著她,隻是徐徐的吻著,直到,她也開始慢慢回應……他的呼吸才急促起來。

聽溪感覺到他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微微用了力,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的瞬間他才從她唇間抽離,可是她還來不及拂順自己的呼吸,他已經開始將她放倒在沙發裏。

她覺得背後的靠枕一片溫軟,江年錦俯下身來,那幹淨好聞的味道將她團團裹住,她有些緊張……

“咚咚咚。盥”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江年錦眉頭一皺,卻沒作聲,他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依舊低下頭來想要吻她。

聽溪抬手,那三枚手指按住了江年錦唇瀧。

“有人……”她滿臉憋得通紅,眼睛一眨一眨的可就是不敢直視他。

那模樣……好似水中羞月,我見猶憐……他捏住了她的手按到靠枕上,最後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才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站起來。

聽溪飛快的坐起來,也跟著收拾了一下衣服頭發,全身從耳根子那裏暖起,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她看了一眼江年錦,江年錦的眸間有笑意,她覺得自己更燙了。

“我先出去了。”

她說,也沒再看江年錦,隻顧自己從沙發上跳起來,局促的小跑到門口。

敲門的是江年錦的秘書,這秘書對江年錦的習性了如指掌,敲門三下,沒有回應,那就得安靜耐心的等著,隻是,她身後的沈庭歡,並沒有這樣好的耐性。

沈庭歡看到聽溪從裏麵走出來,原本陰沉的表情更加的難看,她瞪著聽溪,直到江年錦的秘書對她說“沈小姐,裏麵請。”-

聽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樓下上來的,她沒有坐電梯,從樓梯間裏一路飛奔而上,中間停下來休息了好幾次,塞在她胸口的那團滿足還是久久的散不去。

靜竹竟然在樓上等她。

雖然還在一個公司,可是聽溪從陳爾冬手下調走之後,她們一個忙著訓練,一個忙著照顧家裏,就鮮少有機會見麵了。

靜竹氣色不錯,還是精力充沛的樣子,看來磨難並沒有把她打倒。她攥著聽溪的胳膊,上下打量著聽溪,有些緊張“我剛剛看到沈庭歡上去了,她是不是為難你了?”

“沒有,怎麽這麽問?”

“你看你這臉紅的。”靜竹的手指拂了一下她的臉。“難道是不舒服?”

聽溪立馬搖頭,轉了話題“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

靜竹也沒多心多問,說起來意,她的情緒高漲起來,“噢!我媽前兩天沒事出院了,我今天是特地來謝謝你,請你吃飯的。”

“我也沒有幫上忙……”

“哪兒啊,你可是幫上了大忙。”

靜竹打斷聽溪的話,她一把挽住了聽溪的胳膊,拖著她往外走,“走走走,我請你去巴蜀搓一頓。

“幹什麽去那麽貴的地方……”

“哎呀蘇聽溪,你就讓我請一頓表表心意唄。”

巴蜀是加安的一所高檔餐廳,裝潢別致,匯集在這裏用餐的都是優渥的高端人士。

靜竹說以前她父親生意還不錯的時候,就經常帶她到這裏來吃飯,照顧母親吃醫院盒飯的那段時間,她做夢都想來這裏好好吃上一頓飯。

樂觀的人總是這樣,在多麽困苦的環境裏都能給自己找出精神寄托,聽溪偶爾會羨慕靜竹,好像沒有什麽東西,能值得她真正煩惱。

靜竹熟稔的點完菜,就開始和聽溪閑聊,說起她母親,說起陳爾冬,說起聽溪不在她一個人被折騰的多慘……

聽溪靜靜的聽著,感覺生活又回到了從前,隻是她選擇走上模特兒這條道路之後,好像就告別了這樣的單純。

靜竹忽然休了聲。

聽溪抬眸看著她,她朝著門口怒了努嘴。

“聽溪,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聽溪順著靜竹的視線回頭,看到莫向遠正站在門口,暖光落了他一身,耀眼的不像話。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高挑的藍衣女人,不是安培培,卻也不比安培培遜色。

似還餘有靈犀似的,聽溪剛看著他,他也往她們這邊看過來了。

視線相撞的刹那,聽溪扭回了頭。

“認識。”她說。

靜竹的興奮起來“你真的認識他啊?那天你從醫院離開之後沒多久,他就出現了,什麽都沒說就幫我媽的醫藥費全都給付清。真是太帥了……誒,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聽溪穩了穩神。

“你沒在電視上見過他嗎?他是安培培的未婚夫。”-

靜竹恍然道“原來他就是安培培那個低調的未婚夫啊?”

低調?聽溪想了想,說起低調,莫向遠的確是有夠低調的。除了在那張請帖上,聽溪還真沒有看到過他與安培培的身影出現在同一畫麵裏。哪怕是訂婚前的那些巨幅海報,也隻有安培培一人在獨領風***。

他們明明是名聲在外的恩愛眷侶,可是表現的,卻絲毫不像眷侶。

莫向遠和那位藍衣女子已經走了進來,那個姑娘一直在說話,而莫向遠,一直在微笑。

他究竟何時,變的這樣的愛笑。

聽溪低著頭,靜竹倒是毫不避諱的盯著他們看,莫向遠禮貌的朝她微笑的時候,靜竹很明顯的抽了一口氣。

莫向遠在她們身後靠窗的位置坐下了,頓時周遭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分,聽溪覺得芒刺在背,再好的東西往嘴裏塞也食不知味。

剛剛還熱火朝天的靜竹也忽然變得矜持起來,場麵一下子有些冷。

菜剛上齊,靜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出去接完電話回來臉上就多了一絲急迫。

“聽溪,我爸回來了。我得馬上回去見一見他,我怕晚了又見不到他。”她胡亂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你自己吃,噢,對了,我剛剛去結賬,經理說莫先生已經結過了。”

靜竹朝著聽溪眨了眨眼又揮了揮手就飛快的閃出去了,這動靜有些大,不少人回過頭去看她。

聽溪覺得自己也沒什麽胃口,剛剛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就聽見和莫向遠一起的那位女子也在同他告別。

莫向遠說“我還有點其他事,就不送你了。”

藍衣女子表示理解。

聽溪一晃眼,那女子就出去了,莫向遠也起身走到了聽溪的身邊。

“介意我坐下嗎?”他問,彬彬有禮。

“不介意。”聽溪說,說完就站了起來,“反正我也要走了,莫總想坐多久都沒有關係。”

莫向遠眉頭一皺。

“聽溪……”

他又在這樣的喚他,每個字起承轉合之間似有濃濃哀愁。

好像他和她的情誼,並沒有斷在他離開的那一天。

可是,聽溪並不要這樣的一廂情願。

“我要回公司了,謝謝莫總的款待。”

“我送你回去。”莫向遠還想說點什麽。

“不用了,我不想從modern總裁的車上下來招人閑言碎語。”

聽溪拿起自己的包就走,再不多看莫向遠一眼。

縱然萬般心碎,也不要做拖泥帶水的人。

這是母親教她的。

曾經她心心念念放不下,隻是因為莫向遠並沒有給她一個痛快的結局,現在,她自己給自己。

畢竟是公共場合,莫向遠並沒有拉著她也沒有追上來。

聽溪紮進陽光裏,身上的寒意卻沒有消失,莫向遠最後的目光那麽深,深得好像那裏還有一個她無法看透的世界,而她,逃不出那裏。

聽溪打車回到公司,剛下車就看到沈庭歡從門口出來,她的臉色不好,助理伸手給她開門她撒氣似的一把就將人家推開了。

想必,沒有從江年錦那裏討到什麽好果子吃。

其實,江年錦並沒有如傳聞般冷血,隻是他的底線分明。

聽溪以為,沈庭歡這次觸到的是江年錦的底線,隻是後來發現,她沒有。

因為觸到江年錦底線的人,他絕對不會留有後路。江年錦抱著她勃然大怒的樣子,聽溪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她就是江年錦的底線。

可惜,她也不是,這不過隻是她的錯覺。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親愛的們,輕輕要出門三天去和兩個認識的好朋友玩~~~

這些天的稿子已經預存,留言不能及時回複的請見諒,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