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擁著許媚兒,感受著她身上滑嫩的肌膚。雖然這一刻她仍然一絲不掛,但是卻不再顧忌了那麽多了。內心之中,被一陣喜悅所代替。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麽自卑,那樣的孤獨了。我幸福的把她擁著懷中,就這麽輕輕的擁著,內心充滿了甜蜜的幸福。居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排斥許媚兒,反而覺得,擁有了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在我懷中喜悅的哭了一會的許媚兒,沉沉的睡了過去。昨晚的事情,對於第一次經曆男女之事的她,累的不清。而且被這喜悅的事情一陣衝刷,安詳的睡著了。

我輕輕的把她放倒在床上,擦去眼角的淚狠,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看著許媚兒嘴角仍然掛著一副甜蜜的微笑,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過了一會後,看著這丫頭睡熟了以後。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骨骼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穿上了褲子,做了兩個伸展運動後,然後運勁把纏在身上的紗布震碎,露出了兩處結疤的傷處。眼中閃過一絲哀傷,然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許媚兒。長長的出了口氣。雖然東方婉在我腦海裏,仍然揮灑不去,但是並不像以前那樣嚴重了。不過,任務也結束了,我下麵要做的就是怎麽把事情打理一下,等著接剩下獄中的兄弟出來後,帶著他們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了。

運勁把上麵仍然殘留的針線給拔了出來,拿出一套幹淨的紗布,把傷口從新包紮了一下。拿起肥叔帶過來的襯衫,胡亂的穿在了身上。把頭發散亂的紮了起來後,走了出去。

經過清晨和許媚兒一鬧,發現出奇的居然沒有人打擾,不過我下樓的時候,難免少不了一個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尷尬的衝著每一個人露出一個笑容,看到正在忙活著把今天進來的貨,搬到後麵的冷藏室中的何明鴻。疾步走了過去,順手拎起了兩個紮啤酒桶,扭頭露出一個微笑,說道:“早啊,阿鴻!”

何明鴻隻覺的眼前一花,一個人拎起了兩個紮啤酒桶,同時又扭頭衝著自己露出一個如同佛一樣才有的溫和的笑容,心頭莫名其妙的平靜了下來。早上一絲絲的勞累,都瞬間消散的一幹二淨,才發現來人正是前幾天仍然重傷未愈的我。連忙手忙腳亂的就要接過我手中的啤酒桶,開口說道:“阿華,你身體還沒有好,怎麽能幹活。快給我,快給我。”

我伸手一擺,把兩個酒桶背在身後,讓人感覺我仿佛手中就像抓了兩個麵包一樣,絲毫沒有感覺不到任何重量。就聽到我說道:“阿鴻,你看我現在想似受傷的樣子嗎?我應該跟你說過,我現在擁有普通人沒有的能力。不然你看我能這麽順利的提起兩個酒桶嗎?”

何明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確,普通人是拿這兩個酒桶都不可能,而我卻想沒事的一樣,拎了起來。盡管何明鴻有些驚訝,但是仍然忍不住開口說道:“可是,阿華……”

“好了好了!”我製止住何明鴻,繼續說道:“你就別跟我爭了,我躺了那麽多天,不活動活動,身上就要生鏽了。是兄弟就別說了,讓我們像以前一樣,幫你吧。”說完,甩了甩手中的酒桶,頭也不回的像裏麵走了過去。

這時候一個店員走了過來,衝著何明鴻說道:“老板,你這個朋友力量可真大啊!”

何明鴻也感到一陣驚訝,不過仍然轉過頭去,帶著一絲疑惑,開口衝著他們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老老實實的給我幹活去。趕緊把貨搬好,一會還要準備材料呢。”說完又忍不住叨咕了一句,然後開始搬運東西了。

早上的貨雖多,但是由於我的加入,很快的就被搬完了。剩下的就是他們處理料理的事了,這些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默默的找了個桌子做了下來,吃著何明鴻給我準備的料理。這時候,肥叔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老遠的就看到了我,一陣急走,氣喘籲籲的來到了我的身邊。其實昨天肥叔就知道我的病好了,而且還趕了過來。不過沒有近來,因為那時候我正跟許媚兒拚酒呢。知道不是打擾我的時候,心中雖然不情願,但是仍然還是離開了。昨天找不到我,今天可所以早的就趕了過來。

我等肥叔來到了我的身邊,當時正吃喝著麵前的米粥,看到肥叔站穩了以後,我擦了擦嘴,開口說道:“好了,肥叔,找我有什麽事?”

肥叔在我麵前,似乎很甘心扮演一個管家的角色,而且對我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甚至有時候,總會不敬意間留露出一個父親疼愛自己孩子的表情。這次也不例外,看到我無恙後,肥叔露出了一個放心的表情後。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後,開口說道:“公子,實際上這幾天,你不在的時候,東方小姐都是住在我們那裏。她……”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時候,我冷笑了一下,然後苦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酸味的說道:“直說吧,我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找回了自己的生活,以後她是她,我是我。我們按照我們本來的計劃繼續行走,等著監獄裏的兄弟都出來以後,就是我們的時代了。”

肥叔臉上的訝色一閃,沒想到我這麽快就從這個失戀的***中走了出來。實際上他不知道,如果沒有許媚兒,我或許仍然就這麽沉淪和頹廢下去。不過這仍然讓肥叔心裏塌實了下來,也小小的寬慰了一把後,徐徐說道:“這幾天,東方大小姐把自己鎖在你的屋子裏麵,不願意出來見任何人,也不吃任何東西。這樣的事情,我又不敢向東方家說。雖然我們這次任務成功了,但是如果她這個時候出了任何問題的話,我怕老五會……”

“哼!”我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沉聲說道:“這個女人,竟會給我們添麻煩。如果不是照顧監獄裏麵的兄弟,我……我……哎……走吧,我們去看看!!”說到最後,我發現我對東方婉仍然狠不起心來。或者說,仍然掛著一絲絲的牽掛。

不過,東方婉這算什麽?對我仍然存在著愛意,還是愧疚,或者說是不甘心。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就要馬上揭曉了。因為我認為,當我見到東方婉的那一刹那,我看她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帶著肥叔,一會的工夫,就回到了算是我的家吧。到了門口,我猶豫了一下。似乎肥叔看到我仍然心存顧忌,道了一聲‘還是我來吧!’伸手搭在門把上,把門重重的擰開了。然後就讓過身去,意思是我先進。這一切都做的恭恭敬敬的,絲毫不讓人挑剔。而我,眺了一下眉頭,認為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麽好怕的。於是絲毫不猶豫的抬腳走了進去。

在我剛進去的那一刹那,就被馮偉,吳輝,王斯,李凡,程啟給圍住,隻見他們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親切的叫著我‘公子’。而且每一個人的表情,一點都不虛假,看來是真的對我很關心。令我心中一暖,認為為了這些兄弟,就算是拚命,也是值得的。

我親切的和每一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挨個的擁抱了一下,開口說道:“兄弟們,我們自由了,殺了小泉麻美子的時候,我們不再是囚犯了。不過,以後的路,仍然需要我們自己去走。成龍成蟲,就看這一拚了。”

幾個人衝著我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程啟卻猶豫了一下。我知道他現在仍然把自己當成東方家的人,對於東方婉仍然關心。我則衝著他點了點頭,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讓程啟一陣感動後,我直徑的向我的屋子,現在卻住著東方婉的屋子,走了過去。

到門口的時候,我的手在門把上再一次猶豫了一下。而這個時候,整個屋子也沉悶在寂靜當中。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

我咬了咬牙,心到是福不是禍,有些事,想躲也躲不過去,還是早點結束的好。然後硬著頭皮擰開了門把,發現門被反鎖著。不過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手中暗勁一吐,把門擰開了。打開門以後,發現裏麵厚厚的窗簾,被緊緊的拉上,屋子昏暗無比。但是對於我這個生活在4號牢房這個黑暗世界的我來說,根本不存在這一絲顧忌。我隻有略為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門因為我鬆開了門把手,‘啪嗒’一聲,合上了。開門露進的那一絲絲光線,也徹底消失了,屋子裏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我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屋子裏的情況,我能看清楚一個大概,但是我仍然不喜歡這中昏暗的感覺。伸手搭在門邊的吊燈的開關,‘啪嗒’一聲,打開了開關,瞬間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片光明之中。而我,也徹底的呆在了那裏。同時,心中也暗暗後悔,踏進了這個屋子,和後悔再一次見到東方婉了。

屋子很黑,當我打開燈的時候,當屋子充滿了光亮的時候,我看到了東方婉。怎麽說好呢?現在的東方婉看著很彷徨,很無住。就如同我當初剛到監獄的時候那樣,對人生充滿了恐懼。甚至長時間的黑暗忽然轉到了光明,這一瞬間的不適應,都沒有刺激到她的神識。仍然就如同木偶一樣,失去了任何人類的感情。迷茫,無助,彷徨的看著前方。

看到現在的東方婉,我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我想哭,又想甩門離去,但是更多的是,想把她擁入懷中來憐惜。當我的手伸出去一半的時候,便僵在了那裏。我不知道,我下麵應該怎麽做,甚至應該怎麽樣去勸她。甚至可以說,我這麽做,究竟是對,還是錯。捫心自問,我還愛她嗎?

我愛她,我比任何時候都愛東方婉。可是這能怎麽辦?我被女人這種動物,傷的太狠,傷的太深。我甚至不知道怎麽樣去愛,應該追求什麽樣的愛。如果我繼續下去,我會傷了她,也會傷了我自己,甚至傷了許媚兒。我在後悔,如果我昨天沒有喝酒,沒有幹出那樣的糊塗事的話,我現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東方婉擁入懷中,好好的憐惜。可是這一切都晚了,就如同上天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樣,雖然我仍然可以被著許媚兒和東方婉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知道傷害的感覺,因為我曾經受到過傷害。所以,我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打擊。

許媚兒是一隻可憐的小鳥,在這個以貌取人的世界,不敢去愛,不敢去恨。就如同另外一個存在一樣,每天看著過往的人群和她一次次的擦肩而過。她沒有朋友,甚至不敢去尋找愛情這種奢侈品。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如果去愛的話,等待著她的就是傷害。可是她明白的知道,愛情對她來說是一種奢侈品,但是仍然義無返顧的選擇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她就算後果是種傷害,也願意默默的承受,隻為了尋找和我在一起的那種刹那的快樂。

快樂就像流星,你看的見,卻抓不住。你可以去尋找,但是最後也可能是痛苦。

我和東方婉認識了一年多,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是監獄中的那一個多月。說實話,那一個月真的很快樂,而且東方婉毫不保留的把她的另一麵展示在了我的麵前。可是這種快樂,就向流星一樣,從我身邊劃過,甚至可以說,我追求了以後,等待的還是痛苦。最終,她的可愛,她的另一麵,離我而去。

我感覺自己的心,很痛,很痛。仿佛一個無形的拳頭,狠狠的攥住了一樣,狠狠的積壓著,就如同榨橘子水一樣,血淋淋的是傷害,從裏麵流淌了出來。

這時候,一股莫名其妙的邪火冒了出來,我凶戾的轉過身來,沒有運任何的護體罡勁,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上。‘嘣’的一聲,整間屋子都顫抖了一下,一道巨大的龜裂痕跡,順著我拳頭的中心,向外擴散。蹦出來的石屑,革開了我的拳麵,鮮血順著拳頭,一滴滴的落了下來。雖然很痛,但是仍然比不上我的心疼。

“是,是風華嗎!”

東方婉忽然開口說道,可是雙手卻在麵前不挺的摸索著,就如同盲人一樣,摸索著。

我心頭大驚,如果說東方婉一切還好好的,隻是彷徨,隻是無助,我還不會怎麽樣。可是這算什麽,她的眼究竟怎麽了。這一刻,我再也顧及不到我的感情了,就如同山洪爆發一樣,全都泄了出來。

我焦急的幾步跨到了東方婉的身邊,抓住了東方婉的手,依然是那樣的柔嫩無比,可是卻軟的過火了。我心頭大驚,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東方婉對我來說,整整壓製了一年的思念,這一刻全爆發出來了。此刻,隻見我輕輕的握著東方婉的手焦急的問道:“婉兒,你怎麽了?”

此刻的我,就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焦急而恐懼,擔心而害怕。可是我這一切,都跟東方婉比起來,簡直差太多了。就見東方婉雙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整個人激動的瑟瑟發痘抖,聲音嘶啞而無力的顫抖著說道:“是風華,是風華。你終於原諒我了,你又叫我婉兒了。風華,你在那裏,我,我怎麽看不見你。風華,你在嗎?你說話啊!”

無聲無息,淚水從我的眼中滑了出來,心被狠狠的揪在了一塊。‘咕嚕’一聲,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柔聲說道:“是我,我在你身邊,婉兒,你看到我了嗎?我是風華啊,我就在你身邊。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也許是我的溫柔撼動了上蒼,也許是上帝原諒我們倆的過錯,隻見東方婉眼中刹那間從迷茫中換回了一絲絲光彩,輕抬眼簾,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我的身影,從模糊中逐漸的清晰了起來。當東方婉看到了我那熟悉且思念了無數次的麵孔以後,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感情,哇的一聲,趴在了我的懷中,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一聲嬰啼,刹那間破壞了我最後一道防線。另本來還尚存一絲理智的我,徹底的忘掉了一切,眼中剩下的,就隻有東方婉了。而我沒有安慰過女人,也不會安慰女人。看著失聲痛苦的東方婉,我隻能笨拙的說著:“乖婉兒,不哭,不哭。”

在我懷中哭了半晌的東方婉,由於這幾天心裏憔悴的思念,終於由於疲勞過度,再也承受不住,趴在我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而我依然沒有動,輕輕的摟著她,感受著她身上仍然散發著點點餘溫,知道她的感情,徹底的宣泄出來以後,才緩緩的鬆了口氣。這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在晚來幾天,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想到這裏,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再也不敢想象下麵的情況了。

可是就在我幾乎要原諒她的時候,那個害的我們很慘的男人,在我腦海裏猛的閃了一下。仿佛在譏笑,仿佛在嘲笑。令我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懷中的東方婉,唉聲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放倒在床上,然後輕輕的幫她蓋上被子。心道,不管怎麽說,先安撫了她在說。以後的事情,順其自然吧。

既然打定了注意,我慢慢的站了起來,認為先給東方婉找點吃的再說。她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幾天來,幾乎可以說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再這麽下去,不用別人,她自己就把自己折磨死了。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喂她吃一點東西的話,那個人可能就是我了。

輕輕的掖了掖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向門口行去。當我的手輕輕搭在門把上的那一刹那,忽然東方婉焦急的在夢囈道:“風華,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我頓時失色,以肉眼難辯的速度掠了回去,輕輕的抓住她的手,柔聲說道:“我沒有走,婉兒,我還在,我就在你的身邊,我沒有走。”

仿佛聽到我的呼喚一樣,東方婉安靜了下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退了出去。

輕輕的關上了門,看到大家都在用焦急的表情看著我。我皺了一下眉頭,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好了,她已經睡著了。肥叔去找點吃的,她還很虛弱,不要找太複雜難以下咽和帶刺激的食物。去阿鴻那拿點小米粥就行了。等她好一點後,在帶她吃點好的。”

肥叔表情不變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就準備離開。這時候我卻叫住的肥叔,開口說道:“先等等,算了,還是我去吧。”

不是我好心,也不是我溫柔體貼。隻是在何明鴻那,還有一個人在等我。我認為,此刻我有必要和她解釋一下,以許媚兒的心思,肯定會體貼和原諒我的。而且我和東方婉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她就這麽沉淪下去,必要的時候,是需要解釋清楚,需要許媚兒配合一下。畢竟是救人的事,許媚兒肯定不會怪罪我的。

可是,麵對著彷徨無助的東方婉,和溫柔體貼的許媚兒。我發現,我真的難以抉擇,任何一個,都和我有著莫大的牽連關係。這時候我向上帝許願,如果下一次我在頹廢的時候,別在找女人安慰我了,實在是冤孽欠的太多了。但是一想到男人,我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哆嗦,心道:“還是女人吧!”

這時候,我掃了一眼所有的人,微微的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好了,照顧好她,我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得到了大家的點頭同意後,我默默的離開了。向仍留在何明鴻那的許媚兒,走了過去。**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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