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臭的味道,彌漫了過來,再加上這讓人發驚,發怵的腦袋。我自己都感覺到,我的瞳孔放大到另我刺痛的地步。胃內一陣翻騰,直欲做嘔。我慌忙用嘴捂住我的嘴巴,清晰的感受到胃內的東西冒了出來,刺激著我的手心,粘粘的,稀稀的,流質狀物體。

但是這個人的一句話,我仿佛聽到了無數聲鬼在哭泣的聲音一樣,差一點從床上跳了起來,剛躲過這讓人發瘋的場麵後,這個人又發出了如同夜嫋的笑聲,‘嘿嘿’的離開了。我再也忍受不住,翻了過去,胃內一陣翻騰,瘋狂的吐了起來。

我瘋狂的嘔吐聲,立刻如同投入到平靜湖麵上的石子一樣,顯的是那樣的孤獨,和礙眼。但是,也激起了共鳴,整個房間頓時沸騰的開水一樣,熱鬧了起來。所有的人,仿佛被我牽引起來了一樣,紛紛都動員了起來,發出了各式各樣刺耳的聲音,就連酷男吳坤,一樣都不例外。

一時間,有笑聲,有哭聲,有呻吟聲,有叫罵聲,有人用手指抓牆的聲音,有人用手撕扯自己身上衣服的聲音。笑起來的,還算正常,有自嘲的低笑,有瘋狂的大笑,還有吳坤壓抑的興奮的笑聲,也有人發出斷斷續續的冷笑。哭著的聲音,更是千奇百怪,有低聲的抽泣,有嚎嚎大哭,有哭的歇斯底裏,有的還哭的聲淚俱下,有的哭的更加悲傷無比,有的,哭到昏了過去,然後醒了再哭,再昏,再醒,再哭。呻吟的聲音,就如同夜晚出巡的烏鴉一樣,刺耳,難聽,甚至另人毛骨悚然。叫罵聲,所罵出的字匯,簡直比牛津詞典還要豐富,甚至可以編成一本書,發表出來,各式各樣的問候,層出不窮,簡直有讓活人變鬼,死人喘氣之威。抓牆的摩擦聲,和撕扯自己衣服的聲音,雖然細小,但是卻能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麵,那尖銳的摩擦聲,和撕布的拉扯聲,是那樣的刺耳,直入人心。一時間,我如墜冰窖,發現此刻我呆的不是監獄,而是一座精神病院,每一個人,都瘋了。

“啊!!!!!!!!!!!!!!”

我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嚎叫聲,聲音之大,直入雲霄。又如同平地的一聲炸雷一樣,震的整個監獄,都晃動了一下,一層層的灰,從房子上麵落了下來。整個房間,所有的人,都詫異的看著我,都在懷疑,這聲音是不是從我的嘴裏散發出來的。所有的人,整個監獄所有的人,心裏麵都籠罩在這聲淒厲的慘呼聲。

而正在監獄長辦公室內的假‘監獄長’婉兒,聽到這聲聲音,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連後麵的椅子,倒在了地上,都仿佛沒有看到一樣,愣在了那裏。一直到那聲淒厲的慘呼聲,響了足足有一分多鍾以後,頓時嘎然而止,婉兒頓時打了一個冷顫,良久一後突出了一句話:“難道,他瘋了?”說完,焦急的在屋子裏麵來回的渡著步子,過了一會後,一個獄警進來,說道:“東方小姐,吃飯了。”聽完這句話後,東方婉猛的美目一亮,開口說道:“快,今天讓四號監獄的人也出來吃飯。”

這個獄警一愣,連忙搖手辯解道:“東方小姐,你知道這不符合規矩。”

東方婉臉色一寒,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你什麽規矩,大不了每個人給我都帶上腳銬和手銬,反正,我要見他們來食堂吃飯。我會在上麵監視他們的,你聽見了沒有。”

獄警被東方婉的氣勢所壓,唯唯諾諾的道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我呢?此時的我,就如同東方婉說的一樣,但是又不一樣。我沒有瘋,我隻是崩潰了。當我聲音嘎然而止的那一刹那,我雙眼空洞的,如同靈魂出竅一樣,趴到在我所吐出的穢物上麵。我驚驚的飛在半空之中,看著冷冷的躺在地麵上的我,我睜大了眼睛,已經徹底的傻了。

現在,我的腦海裏,隻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我死了。

我無奈的看了一下我現在的靈魂,周圍的幽靈可沒有給我思考的機會,立刻如同瘋鬼一樣,衝了過來。頓時,一個個的都爬在了我的身上,張口就要吸食我的靈魂能量。我忽然很想笑,這一輩子,所有的理想抱負都沒有了以後,我就這麽的死了。可是,現在我死了,靈魂也得到不了一絲絲的安息,還要被所有的鬼魂吞噬。不甘,強烈的不甘,強烈的不甘出現在我的心中的時候,我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陣朦朧的光芒,周圍所有的鬼魂如同碰到了炙熱的硫酸一樣,都驚嚇的退了出去。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所有的鬼魂都離我遠遠的,不敢靠近在我身邊。一時間,我發現我安全了。這時候,我忽然發現我的身體站了起來,穢物布滿了一臉。但是連擦一下都沒有擦,平靜的躺在鋪子上麵,仿佛丟失靈魂一樣,什麽都不見了。這時候,忽然,有個獄警走了過來,隔著鐵欄杆,說道:“所有的人,都過來。”然後丟進來十五副手銬和腳銬。開口繼續說道:“所有的人,都帶上手銬和腳銬,吃飯了。媽的,今天怎麽回事,居然叫你們這群敗類出去吃飯。”

所有的人,聽到居然是出去吃飯,都跑了過去。而我的身體,也跑了過去,眼神空洞的拿起一副手銬和腳銬盲目的把自己銬了起來。我忽然很悲傷,從第二人的角度,去觀察我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居然真的如同大家所有的那樣,是一個懦夫。雖然三年來我沒承認過,但是此刻,我真的很像一個懦夫一樣,盲目的聽從,不敢反抗。

獄警仿佛看到我一樣,捂著鼻子說道:“你,去那邊衝洗一下,然後再過來。”

我的身體,立刻老實的跑過去,細細的衝刷一下,再跑了回來。真的比聽話的狗,還要聽話。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麽的聽話。但是過了一會後,他們仿佛想通了一樣,都頹廢的低下了腦袋。是的,這裏所有的人的希望,都已經被掩蓋了。不隻我一個人,有好幾個人的眼中,都透漏著深深的絕望。這些人,或許以前都是窮凶惡極的匪徒。但是,現在都如同在等死的人一樣,忘記了該怎麽樣去生存,怎麽樣保護自己。

這時候,牢門忽然被打開了,所有的人都抖了一下,心情似乎因為打開牢門的那一刹那,稍微的激動了一下。但是,又被深深的絕望代替。隻有吳坤,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帶頭走了出去。而我的身體,是第二個走出去的。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

我就仿佛是我身體的影子一樣,他走到那裏,我就跟到那裏。隨著獄警,穿插著一圈又一圈的牢房裏麵。我始終以另一個人的角度,觀察著我自己。對周圍的事情,一直都莫不關心。終於,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路後,我的身體,帶著我,走到了一個大食堂裏麵。裏麵靜悄悄的,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所有4號牢房的人,都一步步的挪到了一個角落,安靜的坐在那一個窄小的角落裏麵。

我們剛坐下以後,連一分鍾都沒有到,一個獄警,帶著肥龍為首的囚犯,走了進來。我仔細的觀察了起來。肥龍長的很胖,渾身的肥肉都哆嗦在他的身上,厚厚的脂肪,讓人一陣惡心。頭上剃著一個大大光頭,眼中閃爍著狡猾的目光。另人一看,覺非善類。臉上和善的笑容,很假,也很惡心。

等肥龍進來後,看到蜷縮在角落裏麵的4號牢房內的所有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本來帶著的和善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下來。不隻是他,其他的囚犯,盡管人數眾多,但是一個個低著頭,話都不說一句,默默的,走到一塊區域,老老實實的做在那裏,臉上再也沒有囂張的神色。

這時候,食堂裏麵的食物,都陸續的送了上來,我們帶頭的那個獄警,仿佛知道我很聽話了一樣,指著我,冷冷的說道:“你,過去給我打食物,4號牢房的人,每個人都給我打一份。”

我的身體,立刻站了起來,雙眼無神,渾身僵硬的拿起了碗,老老實實的打了一份又一份食物。來回的穿插,走動了十幾邊,才算把所有的人食物,都給打了完全以後,才停了下來。

等我剛打完以後,看到所有的人沒有動,我的身體也沒有動,隻是老實的坐在那裏。這時候,禿子也來到了食堂。禿子人如其名,腦袋上的頭發,都掉的差不多了。臉上的表情,顯的特別的陰鷲,一看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物。一臉的囂張,顯的特別的目無一切。但是和肥龍一樣,看到了4號牢房的人後,也老實的找了一個角落,花也不多說一句。招呼人開始打飯

沒多久,老鬼也來了。人數的確是最少的,但是一個個都異常的彪漢狂爆。尤其是老鬼,一米九左右的個子,身上都是如同磚頭一樣的肌肉,滿臉橫肉,肌膚黝黑發亮,頭上剃了一個毛寸,顯的特別的精神。掃了一眼食堂,充滿了霸氣。但是看到4號牢房的時候,也是渾身一震。隻是沒有像肥龍和禿子那樣害怕,隻是鼻子冷哼一聲,坐到了剩下的座位上麵,一個人霸占了三個位置,腿翹在上麵,哆嗦著,嘴裏麵也哼著小曲。

**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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